第一百三十章賑災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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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雲暗歎自己眼疾手快,再慢一步,那玩意兒準砸到自己。現在他可不敢再去惹樸玉珍,這次可比上次還曖昧,暗罵自己定力怎麼越來越差的楚非雲,只好灰溜溜跑回自己房間,無意中看到窗艙外的明月,只能嘆一句“都是月亮惹的禍啊!”反觀樸玉珍,見楚非雲逃逸,她羞得無地自容,自己的初吻就這麼沒了,兩人竟然發生瞭如此曖昧之事。她躲入被窩中,心中滿是委屈,想哭卻哭不出來。片刻後,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絲傷心,頂多就是氣憤,而心裡還無端端多了一份羞喜,這讓她更是詫異,腦子裡一片亂七八糟…
從第二天開始,楚非雲與樸玉珍見面時,就頗為尷尬。饒是楚非雲臉皮厚,也不好意思再去搭訕,再者以他對樸玉珍的瞭解,估計她絕對不會客氣,想想還是隱忍為上!反觀樸玉珍,雖然有些尷尬,表面上也是對楚非雲愛理不理,但是心裡卻又不住埋怨起楚非雲。
這一下可好,原本一路上最熱鬧的兩個人,反而變得最為安靜了。鄭寅清等人詫異萬分,暗地裡討論了一下,最後由鄭寅清總結一句話,那就是“高人做事,我等凡夫俗子豈可枉自猜測?”於是眾人也就懶得理這對冤家了,其實他們都是明哲保身而已,畢竟沒人想在這個時候觸兩人的黴頭。
一行人來到長江中下游的容陽城,還未到城內,就見到一批批的宰民住在野外,吃不飽穿不暖,各個面黃肌瘦、骨受如柴。樸玉珍看得頓時眼淚直掉,就算她是個刁蠻的女孩子,可心地卻很好,所以她連想都沒想,就把自己身上帶的乾糧遞給那些災民。
楚非雲見狀,二話不說,開始分發身上所帶的糧食,同時又吩咐王君豪與古隨風道:“你們兩個馬上進城買水和食物!對了,再派個人打聽一下,怎麼官府沒有救濟這些難民,還把他們都扔在城外!”說到後半句時,楚非雲已經怒氣十足,看著這麼多百姓受苦,如果這裡的地方官,不能給他個合理解釋,指不定他又要做一回包青天了!看著已面帶寒霜,就差爆發的楚非雲,王君豪與古隨風也是義憤填膺,領命而去。
樸玉珍把手中的食物一拿出來,馬上就被衣衫襤褸的災民一搶而空。還有些年紀不大的小孩,似乎餓了很久,可惜又搶不過大人,直哭嚷著。難得見到的母光輝,在樸玉珍身上閃現,她很溫柔把剩餘的食物給那些小孩。
看著那些災民,狠狠地啃著手中早已硬冷的饅頭,卻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楚非雲只覺得心頭一酸,同時又一股戾氣從心底升起。
“玉珍,我們先進城,把事情搞清楚。不然,就這麼分煩物,本解決不了本問題!”楚非雲見樸玉珍美眸通紅,內裡閃動著晶瑩的淚花,心中一軟,走到她身邊,攬過她的香肩,柔聲道。
“嗯…”樸玉珍忍不住轉過身,第一次主動對楚非雲投懷送抱,帶著哭腔地道“楚大哥,你一定幫幫這些災民,他們真的好可憐…”
“玉珍,你放心,有我在,一定會幫他們解決這些問題!”楚非雲深一口氣,環視周圍的災民,淡淡地道,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對著拓拔峰和宮本清十郎揮揮手,楚非雲半摟著樸玉珍進了城。原本應該熱鬧繁華的街道,此時顯得如此蕭條,街道兩邊的店鋪大多緊閉。幾人進城,還未走多遠,就見王君豪與古隨風面帶焦急之,面趕來。
楚非雲皺起了眉頭,鄭寅清也會意,忙上前問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來了?還這麼著急?”
“大人,情況不太妙,周圍糧鋪等都關閉了。我們見到賑災的官兵想詢問災民為何沒得到救濟,反倒被他們趕了回來。”古隨風忙解釋道,臉不愉。
王君豪更是氣憤地道:“如果不是急著回來稟告,我們早就動手了!”
“奇怪,照理來說,季東行運糧食和災款先我們到,而且就我所知一路上,也以賑災為由,低價收購了不少糧食,怎麼還會如此?”楚非雲眉頭緊蹙,沉道:“我們先去衙門,把事情搞清楚!”
“走!”音井嚴雙眼似能出火焰,滿腔怒意地沉聲道。
鄭寅清眼中光一閃,似乎對此事的緣由有所察覺,對楚非雲使了個眼。楚非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一行人匆匆向衙門而去。
衙門口,衙差打著哈欠,百無聊賴,幾人正聊著,卻見一行人急匆匆而來,仔細一看,衙差們頓時嚇了一跳。只見來人,各個面帶煞,氣勢十足,更有甚者,臉現猙獰怒,只覺漫天殺意席捲而來。
這些衙差頓時嚇得雞飛狗跳,個個如臨大敵,手中緊握著兵器,滲出絲絲汗水。原本只是嚴肅陰沉楚非雲一行人,在那些衙差看來,和凶神惡煞幾乎沒什麼分別了,因為第一印象,直接影響到了潛意識裡的認識。
“你們幹什麼?這裡是衙門,不是你們可以隨意胡來的!”一個衙差顫抖著聲音吼道,聲音比較大,算是給自己壯膽。
楚非雲等人一聽,頓時懵了,怎麼聽他們的口氣,像是他們來砸場子。除了樸玉珍外,其餘男人均是鬱悶不已。
音井嚴沒好氣地大叫道:“來你個頭!”
“你們想幹什麼?”另一個衙差慌忙叫道,馬上所有衙差都拔出了兵器。雖然亮出了明晃晃的刀刃,只是那些衙差手中發抖,看得楚非雲等人的臉更是陰沉下來。
“我們又不是來砸場子,他們到底搞什麼啊?”鄭寅清嘴角筋,低聲嘀咕道。
楚非雲一拍額頭,一副受不了的神態,一拍王君豪的肩膀,也不多說話。王君豪馬上會意,上前大聲喝道:“皇上親封欽差大臣…楚天翔,楚大人在此,你們還不速速接?”說著,楚非雲拿出皇帝御賜皇極令。還算那些衙差不是吃白飯的,對於這種東西還是能一眼認出來,馬上慌忙下跪行禮。楚非雲冷哼一聲,大步踏入衙門,鄭寅清叫來一個衙差,讓他馬上把知縣給叫來。
楚非雲坐在高堂之上,樸玉珍則心不在焉。片刻後,就見本地知縣誠惶誠恐地趕來,那官帽都戴得歪歪斜斜。
那知縣一提長長的衣襬,下跪行禮道:“參見欽差大人,未知大人前來,有失遠,還請大人恕罪!”
“切!我沒空跟你說這些,現在聽好了,告訴我外面的災民是怎麼回事?還有,朝廷已經派人護送糧食和賑災錢款下來,怎麼這兒的災民還是如此?”楚非雲正在氣頭上,也沒平時那溫文爾雅的耐心了,直截了當道。
聽出了楚非雲語中的怒氣,那知縣嚇得跪伏在地上,頭也不敢抬道:“大人,此事非下官所能管。朝蛻人護送糧食與銀款而來,可是隻有前些子有一批軍隊駐紮到了本城,災民的食宿問題,都是歸他們管,下官一個芝麻綠豆的小闢,可得罪不起那些軍差老爺啊!”這知縣倒是大吐苦水起來,鄭寅清聽得直皺眉頭,輕喝道:“那些商鋪老闆呢?他們那裡米糧應該不少,怎麼不拿出來救濟災民?”
“大人,你們有所不知。那些商人,見現在發洪水,糧食短缺,一個個都存糧不賣了,都顧自己去了,肯賣的也都是些商,哄抬物價…”那知縣講得可利了,如同說故事般,這時臉上一點驚恐之都沒有,還一副大義凜然,變臉之快,果然非同凡響,處事夠圓滑。
“別羅嗦了!”楚非雲一掌拍在太師椅上,長身而起,只聽他冷笑著道:“還真了不起啊,哄抬物價,發國難財了?”
“小爆!”楚非雲喝道。
“老大,什麼事?”宮本清十郎被嚇了一跳,忙從跳出來道。他知道,肯定有活要他幹了,想自己堂堂扶桑劍聖,現在還真窩囊,成了一個比自己還小好幾歲的人的跟班。
“你和王君豪、古隨風一起去,把那些商人都給我提來,一個都不能少!”楚非雲冷冷地吩咐道。
“是!”三人大聲應道,振聾發聵,隨即便匆匆離去。
鄭寅清兩手抱站在一旁,望了一眼楚非雲,微微皺眉道:“非雲,我們是不是要低價收購糧食,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如果敢不從,就來狠的?”
“是的!我這次就是要這麼做,要來點狠的手段。外面那麼多災民飢寒迫,他們倒好,居然敢囤糧,還哄抬物價!”楚非雲怒拍案桌,冷聲道。
“這樣行是行,不過我們這樣做,恐怕會引起那些商人的不滿。他們裡面肯定有些人有一定的背景,不然絕不敢如此,到時他們藉機在我們背後參一本,就比較麻煩了!”鄭寅清畢竟從小因為父親之故,浸在官場之道,所以考慮此事的角度,就會與楚非雲有些不同。
楚非雲聽後,兩眼望向堂外的天空,語氣冰冷且堅決地道:“參我一本又如何?為了這麼多的災民,就是不做官都行!我雖然不是什麼大好人,可至少問心無愧!”鄭寅清聞言,暗暗一嘆,無奈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我們也得做好心理準備,估計以後回朝,又有得忙了!”
“先不管那些事,重要的是那些災民,他們的生命比一切都重要!”楚非雲平復了一下波瀾起伏的心境,淡淡地道。
望著眼神堅定,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大魄力的楚非雲,樸玉珍的目光有些離,她痴痴地把視線鎖定在他身上。直到他說完話後,樸玉珍又鬼使神差般,走到他身邊,一雙玉手挽住他強而有力的手臂。
樸玉珍望著那張充滿堅定意志、稜角分明的俊臉,微微羞澀地低下頭,柔柔細語地道:“楚大哥,我相信你一定會幫那些可憐的災民,你真好…”楚非雲所有心思都在賑災一事上,也沒多去計較現在樸玉珍的態度,只是隨意地拍了拍她的手,嘆道:“玉珍你放心,我絕對會讓那些視百姓為草芥的人一個狠狠的教訓,這件事如果不查清楚,我這個楚字就倒過來寫!”似乎是為了增加說話的分量,楚非雲眉頭一皺,如兩把利劍,盡顯剛毅,一隻重拳砸在面前的案桌上,留下一個深達寸許的拳印。這一下,可把那知縣以及在旁的幾個衙差給嚇壞了,冷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