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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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玉珍難得的溫柔似水,小鳥依人般偎在楚非雲身旁。或許是受了那些飢寒迫的災民影響,發了她身為一個女人多愁善的天。楚非雲一門心思在考慮如何幫助災民,一時之間,神經也變得大條起來,愣是對樸玉珍異於平常的舉動沒有反應。
倒是在場的鄭寅清與音井嚴暗中換了眼,均是詫異萬分。音井嚴暗想自己已經夠大條了,怎麼號稱專門偷盜美女芳心的楚非雲,竟然沒察覺?
過了一個時辰,只見王君豪三人,帶著一些衙差,抓著好多個衣著光鮮的男人,將他們逐一押了進來。見楚非雲這麼一個年輕人坐在高堂的太師椅上,都是不知所以地對望,然後叫囂起來。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抓我們?你知道我是誰嗎?在朝中,我…”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叫得最是響亮。
不過,可惜的是他還沒說完,古隨風就很不客氣地賞了他一記耳光,聲音清脆響亮。那中年男子大怒,臉上的肥一抖一抖道:“你竟然敢打我?”楚非雲可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正機會,一掌拍在案桌上,冷喝道:“閉嘴!”一股強大的殺氣,瀰漫在整個大堂內,氣勢如山嶽,直壓得那些養尊處優的大富商賈們氣如牛,滿頭冷汗,就差直接坐倒在地上了。
“都給我跪下!”王君豪踏出一步,喝道“見到欽差大人,你們竟然敢不跪?大膽!”一聽到“欽差大人”四字,那些商們可著實嚇了一跳,楚非雲這個欽差的名諱,早就在外如雷貫耳,都說這個欽差為人正直、疾惡如仇,乃是一大清官,只求為民辦事,很得民心,他們可是踢到了鐵板上。
“大人,草民不知,不知者不罪…”
“大人,草民該死,請大人饒命啊…”
“大人,小人上有老,下有小…”
“大人…”一時之間,這些人馬上哭爹喊娘起來,簡直不成體統。這也難怪他們,楚非雲在外的名聲早已傳開,手中更是拿著可以代表皇上的皇極令以及可先斬後奏的尚方寶劍,誰敢去惹他?
“夠了!”楚非雲總有種一劍砍了這些人的腦袋的衝動,冷冷地道“今天找你們來,不是找你們問罪的!直截了當地說,馬上把你們囤積起來的糧食給我拿出來,官府以最低價收購,如果敢不服或有私藏不者,依法辦理!”見有些人面現駭,硬著頭皮還想辯駁什麼,楚非雲當即在最後加了句重話。雖然未說明白,可傻子都知道,落到楚非雲手中,還有好果子吃?
楚非雲吩咐王君豪、古隨風、宮本清十郎在旁監督,拓拔峰自願幫忙。然後他讓衙門派人馬上將囤積的糧食全部拿出來,有多少收多少。現在災民那麼多,糧食緊缺,楚非雲心中更是疑惑,季東行護送糧食和錢款而來,可現在似乎未見此地有任何起,看來當中必定大有問題。
沉了一會,楚非雲拉過那知縣,冷冷道:“城外災民那麼多,怎麼不給他們安排?”
“大人,這事下官做不了主,而且城裡實在沒有那麼多地方安置災民…”知縣額頭冷汗直,惶恐地答道。
“那城裡已經被安置的災民在哪?”楚非雲突然有種不好的預,皺眉問道。
“這個下官知道!”知縣忙道“來人,快帶大人去安置災民的地方!”楚非雲一馬當先而去,樸玉珍陪在他身側,鄭寅清與音井嚴連忙跟上。由衙差在前面帶路,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破落的大宅院,這是一部分災民所住的地方。只見宅院內,空無一物,雜草叢生,立著幾座茅草屋。
宅院裡,到處是面黃肌瘦的災民,幾個幾個圍坐在一起。他們衣衫破爛,頭髮散亂,活脫脫就是一個個乞丐,更有很多小孩。他們大都餓得走不動了,還有生病躺在草堆上的,總之這一副場景是觸目驚心,看得樸玉珍又忍不住落淚,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看著這些災民,楚非雲才深切體會到百姓疾苦,天災人禍,最後倒黴的始終是普通老百姓。見到如此慘不忍睹的景象,楚非雲等人均是心中一酸。
楚非雲猛地一睜眼,神有些異樣,鄭寅清他們還未反應過來,只見楚非雲幾步竄至院子中間,那裡有個支架,下面有些炭石木柴在燒一口鍋。楚非雲眨眼間掠到鍋前,只見鍋裡煮著濃黃的水。
看著這鍋渾濁的湯,姑且能稱之為湯,楚非雲用旁邊放著的一木筷去攪了攪這鍋湯,只見湯裡面翻出來的都是些野草或樹,拿個勺子,取了一瓢,竟然發現還有些泥沙混在其中。
楚非雲然大怒,甩手扔了木筷和勺子,長身而起,指著這鍋東西,怒道:“這是怎麼回事?災民們吃的都是什麼?”那衙差也是眼睛微紅,悲憤道:“大人,這都是那送糧食來賑災的軍隊搞的,我們之前見這些災民那麼可憐,時常拿一些吃不完的糧食給他們。那送糧食的軍隊,雖然說是在救濟災民,可是每天就給這些災民吃這些。可是我們這些小衙差沒權力,而且他們有千多人,我們也是毫無辦法!”樸玉珍也是忿忿不平,嬌喝道:“他們太可惡了,還是人嗎?這些災民已經無家可歸,還飽受飢餓與病痛的折磨…”說著,她又開始埂咽起來。楚非雲見狀也是怒火中燒,不過他還沒就此喪失理智,強壓下怒氣,溫聲安了一下樸玉珍後,馬上決定道:“我們去軍隊駐紮的地方,我倒要看看,他們再搞什麼鬼!”
“非雲,此事如果牽扯到軍隊就麻煩了,軍隊可不比官府衙門。如果我們鬧得太過火,恐怕就不好收拾了!”鄭寅清按著楚非雲的肩膀,冷靜地道。
自古以來,軍隊都是一個朝代最為重要的部分,不然為什麼各朝皇帝都儘量將兵權抓在手裡?槍桿子裡出政權,此話正好點出了其中關鍵,所以軍隊向來被朝中各大臣、番王,乃至皇帝所重視。
楚非雲轉過頭,淡淡地望了鄭寅清一眼,沉聲道:“我是一定要去鬧一鬧了,就算真的惹上麻煩,我也不在乎了!”
“哎!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勸你了,誰讓我們是好兄弟,就算有黑鍋,我們也一起背!”鄭寅清微微搖頭,苦笑著道。
“我沒什麼意見,反正有熱鬧不湊,那才是傻瓜!”音井嚴以自己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意願。
“那就好好去鬧鬧!”楚非雲嘴角浮現一絲冷笑道。
樸玉珍擦了擦秀面上的淚痕,揮舞著粉拳,惡狠狠道:“我也要去,要好教訓那幫人,這些災民這麼可憐,他們還如此對待他們!”
“你去帶些人來,把食物都給送過來,讓這些災民充飢,軍隊那邊我會解決!”楚非雲對那衙差吩咐道,隨即就馬上施展輕功而去,剎那間便消失了人影。
樸玉珍武功不弱,身姿飄渺,如凌波仙子,玉足點地便跟了上去。鄭寅清和音井嚴也不敢示弱,雖然輕功身法上跟不上楚非雲和樸玉珍,可是畢竟有楚非雲指點過,也差不到哪去。
不消片刻,楚非雲便先到軍隊駐紮之處,身後三條人影,由遠及近而來。只見遠處一個個大帳,連綿橫亙,在前面有一片廣場般大的空地。一個倘大的棚子搭建在廣場上,只見那裡有好幾張木桌,上面有好幾個大桶,是軍隊正在發放救災的食物。
那些災民捧著碗,一個接一個經過棚子。楚非雲一個箭步上前,排開幾個災民,站在那大桶前,只見桶裡盛著渾濁不堪成濃黃的水,就如同黃河邊的泥沙一般,裡面漂浮著一些不知名的菜葉喝樹。
“喂!你是什麼人?這裡可不是你這種富家公子來的地兒,估計看了這些東西,你也吃不下吧,哈哈…”一個身穿紅軍服的大鬍子軍官大笑起來,手中還拿著雞腿,牙齒間還殘留一絲雞,看得那些災民各個嚥唾沫,一副望眼穿的神態。
“我說你這種公子哥,怎麼來這種地方?早點回去吧,這兒可不是人待的!媽的,要不是上面有命令,老子們才不待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還得給這群餓死鬼準備吃的準備住的…”又一個軍官破口罵道,似乎心裡十分不。
“去你媽的!”楚非雲終於忍不住,也破口大罵起來。同時,一手掀翻桌子,把那些渾濁的黃湯全倒在那幾個軍官和士兵身上。
“臭小子,你不想活了?”那大鬍子軍官渾身溼淋淋的,怒吼道!手中拔出刀,二話不說,就朝楚非雲砍來。
“找死!”楚非雲眼中閃過冷芒,看也不看那刀,身形如鬼魅般至他身後,反手一掌,就將這大鬍子劈飛,直接將他摔得個狗啃泥。
“敢打官兵?快來人啊!”另一個軍官大怒,氣得直跳腳,忙大聲喝道。
這麼一鬧,那些災民早就嚇得躲到外圍去了,樸玉珍早已氣得不得了,當下身形一展,掠至那大吼大叫的軍官面前,甩手就是幾個耳光,直打得他眼冒金星。
而此時,馬上有一大批官兵衝了出來,各個手提大刀,殺氣騰騰。還有一個坐在馬上,明顯是個軍銜比較高的軍官,他趾高氣揚地道:“你們這些個刁民,竟然敢來軍營鬧事?知道這是哪嗎?”頓了一下,那軍官突然見到美貌如花、身段婀娜的樸玉珍,簾心大喜,大言不慚地叫道:“哼!你們幾個,想要保住小命,把那美人留下,速速離開這裡,不然別怪軍爺對你們不客氣!”
“我要殺了你…”樸玉珍羞憤地嬌喝道,玉掌一提,剛想出手教訓,卻有人比她更快。
只見楚非雲忽地躍到空中,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下,隔空一掌打出,猛烈的氣勁,如龍捲風般,硬是從密密麻麻的士兵之間,開出一條道來,那些人摔得是人仰馬翻。那掌勁乃是摧心掌的掌力所發,在相隔近十丈的距離下,楚非雲這一掌還是狠狠砸在那軍官的口。
只聽一聲慘叫,那軍官跌落馬下,口的鎧甲碎裂,心臟已被掌勁所破。周圍的士兵頓時嚇傻了,沒想到自己的長官被人家一個照面就被人殺了。
“誰再敢汙辱她一句,這就是下場!”楚非雲冷冷地道,渾身聚集起了功力,他已經打算好好教訓一下他們了。
樸玉珍見他為自己出手,又如此說,頓時美眸中異彩連連,芳心不由自主地猛地一跳。她萬分羞喜,楚非雲如此在乎她,這讓她有種前所未有的甜覺。雖然如臨大敵,但她還是忍不住偷瞥了楚非雲幾眼。
鄭寅清暗自皺眉,這下事情不僅麻煩而且複雜多了,軍隊畢竟不同,他們的權力相當大。即使這次是他們錯,可楚非雲如果就這麼惹上他們,估計他們上面的人就坐不住了,軍隊裡的傢伙,都比較護短,而且說話的分量也很足,就是皇帝李玄華都要讓三分。
不過事情已經發展至如此,鄭寅清身為楚非雲的好兄弟,自然不能身。當下拔出長刀,心中豪氣萬千,打算就這麼和楚非雲好好鬧一次。音井嚴二話不說,早就拔出自己的兩把劍,臉上現出興奮的笑容。
幾百近千的士兵將四人團團包圍住,剛才那大鬍子軍官和其他幾個副官,面現猙獰之,怒氣衝衝地拿起刀,就命令所有人圍殺楚非雲四人。畢竟軍隊裡的一個高級軍官死在楚非雲手中,這件事就沒這麼容易解決了。
楚非雲看也不看圍上來的士兵,嘴角出一個不屑的冷笑,出弱水劍,手上挽出幾個劍花,劍氣輕鬆地在地上留下幾道清晰的痕跡。
“今天先好好教訓你們一頓,讓你們清醒一下,反省一下該怎麼做人!”楚非雲一抖長劍,冷聲喝道。
“殺!”那幾個軍官同時喝道,所有士兵圍了上來。
楚非雲故意不說自己的身份,因為他是有意要教訓這些他們,同時殺雞警猴。為了這些苦難的災民,他必須以強硬姿態站出來,因為他是唯一一個可以毫無顧忌放手而為的人,不把那些蛀蟲消滅,無法從本上解決問題,他必須扮演這個角,不惜得罪任何有權有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