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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在計算機世界裡,二進制,只有0和1,沒有例外,沒有情。只要邏輯正確,輸入了就能處理,簡單得純粹。”
“小學的時候,我玩過一個模擬編程的小烏龜程序。我怎麼編,裡面的烏龜就怎麼爬。你讓它往左,它絕不會往右;你讓它往前,它絕不會往後。服從,絕對的服從,機械的,毫無反抗的。”他停頓了片刻,眉頭也輕微蹙起,似乎在本能地抗拒。但很快,他還是輕輕將下一句說出了口,就像在撕開一道塵封了多年的傷疤。
“我看著那個烏龜,就像在看小時候的我自己。”第35章滾燙“那你——”
“好啦好啦!說我幹嘛?不說了不說了!你看看天,看看天,我可是為了跟你好好溫存才坐下來的!”他突然恢復了嬉皮笑臉的神情,語調輕快地打斷了杜彧未出口的問句,彷彿剛才的沉重並不來源於他。
他和杜彧離得是那樣近,近到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捏了身邊人的胳膊,一片冰涼。
“哎你身上怎麼這麼涼啊?怪不得剛才走那麼急。”他邊說邊扯過杜彧一隻胳膊強硬地進了自己懷裡,頭也直接枕上那人肩膀,像個小媳婦一樣窩了過去,“快用我熾熱的懷抱來融化你冰冷的身軀。”
“嗯……還有內心,主要是內心。”他巴巴地補充道。
陸寅柯的膛很溫暖,比小恐龍還要暖上許多倍。這讓生
體寒的杜彧
到一絲疑惑,怎麼會有人能這樣溫暖呢?
就像銀河系中央,那個被眾星環繞的,巨大而又熾熱的氣態星球。
是刺目的光,是灼人的熱,是湧動的生命。
但他又像幾萬光年外,那個深不可測的黑。
不但自己沉溺其中,還製造了光的囚牢。除了噬,就是陪葬。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這樣的人為什麼會纏著自己不放?
自己究竟是自作多情,還是確實被需要?
杜彧沒動,陸寅柯也沒動,他們就維持著這個姿勢僵持了許久。
許久,到底是多久呢,杜彧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陸寅柯的幾縷髮絲茸茸地蹭上了脖頸,鼻尖也抵在了自己的肩窩裡。呼出的氣息若有若無摩挲起皮膚,是帶著暖意的癢。
“你身上有股香味,”終於,那人抬起了頭,下巴磕上肩骨有些生疼,他側著臉看向杜彧圓潤的耳垂,“是噴香水了嗎?”
“你想多了。”些微閃避的回答。
“嗯……”陸寅柯鼻裡哼起慵懶的音節,是明知答案卻還要給人難堪的那種語調。
他眯起雙眼,又往身邊人的臉龐上湊了湊。溫血動物的近讓杜彧有種隱秘的
知,是熱度透過壓縮的空氣傳導到
孔裡的
知。
他終於下意識地躲開了。
“你幹什麼?”
“不幹什麼啊……”陸寅柯壞意地鉗住杜彧不斷後撤的身軀,用左手撐住那片支持他逃離的土地,是個從前方圈住的曖昧姿勢。
他對著杜彧蹙眉的臉咧開嘴,夜下看不分明的舌尖繞過一邊的虎牙
到嘴角,有種蠱惑的危險。
右手不知什麼時候也沿著軀體攀了上去,拇指按在杜彧同樣冰涼的下頜骨上,帶著紋路的虎口劃過側臉,食指繞到一邊輕輕敲起那人耳垂邊赤的皮膚。
“只是你這裡有顆痣,”他拿開手,“被我發現啦。”呼突然順暢起來,是他拉開了和杜彧的距離。
“哎呀,以前沒仔細看,還以為是耳一類的東西,我還奇怪你那麼正經怎麼會打耳
呢。”他兩手後撤,仰頭看起天空。
閒適的語氣讓杜彧緊鎖的眉頭越發沉下去,這人到底怎麼回事?
“問你個問題啊,你覺得我去打個耳怎麼樣?”正經的商討語氣,“可萬一被星探挖走就不能經常見你了呢……”這又是什麼邏輯?
“你愛怎樣就怎樣,與我無關吧。”
“與我無關啊……”他哼了兩聲,“你還記得當時在遊樂園裡你最常問我的一句話就是‘與你有關’嗎?”
“我不像你,你永遠不接受別人的詢問和好意,但我接受。”他話鋒犀利地一轉,是杜彧差點跟不上的強盜思維,“你看你都讓我戒菸了,這算不算管我?管了我可就要對我負責,那我怎麼樣就與你有關哦。”
“玉玉哥哥,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可不能不管我呀?”他眨巴了兩下故作可憐的狗狗眼,“不然我就去毒,嗚嗚嗚嗚。”饒是素質良好的杜彧,此刻也不由被氣到了臉青。他只覺得腹裡淤積起一口氣,活生生噎上喉嚨。
“你是真他媽的有病,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人生和未來託付出去了?怎麼,少個人你的生活還不轉了?”陸寅柯抬頭望向天,天上有一條星河特別明亮,軌道一樣連貫,從這頭一直延伸到那頭,最終消失在遙遠的彼方。
“如果是以前的話,確實沒什麼關係,渾渾噩噩過子也不是不行。”他頓了頓,聲音輕得像在自我質疑,是少有的正經,“但人既然活著,偶爾也要有點期望和盼頭吧?”
“期望?期望什麼?”陸寅柯緩緩闔上了雙眼,星夜下他眉間的疤痕似乎也柔和了許多。
“我也不知道?或許我就是在等一個人告訴我。”他睜開眼望向杜彧,“告訴我這樣是錯的,告訴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