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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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問我。
“我送你去讀書,給你找個好丈夫!”我這樣告訴她。然後,她笑著搖頭,脫掉了自己上身僅剩的文。時隔十幾年,那裡已經發育得很好,好得令任何男人見到這一對稀世珍寶都會難以自持。
可是,在那一刻我被秀兒挑起到一半的慾火卻全無蹤影,我固執地向她尋求著一個我想要的答案,可是,對所有事情都順從的她,唯獨對這件事情,堅持者拒絕。
“為什麼?”這次由我問出這個問題,不等她回答,我又急促地比劃“我雖然沒有他那麼有地位,有權利,但是我可以給你不一樣的生活,可以讓你從現在的子中逃脫出去!”她有點錯愕地看著我,半晌之後無聲地笑了起來,她說“謝謝”然後對我說:“我已經快要三十歲了。
這樣的生活不會再過多久,沒有力氣再逃跑了,我也希望將來可以遇見一個好男人,可以接納我的一切,但是,對不起,那個人不是你。”
“為什麼?”我不甘心地追問。她愣住,猶豫,最後對我說:“因為你和他一樣,你們都是壞人。”***那時候我雖然還很小,但我知道這世上的人並不能簡單地以好人和壞人來區分,可是秀兒不同,在她眼裡這世界就是簡單的,我是好人,老爹是壞人,她如是說。
“如果好人為了好的目的而做了壞事,或者壞人為了壞的目的而做了好事呢?”我問她,她眨巴著雙眼想了半天,乾脆不再理我,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沒有答案。
只是純粹的一時不忿所以故意刁難她而已。向我們這樣的孩子,天生就註定要吃苦,無論是什麼苦頭,吃得多了。
也就成了習慣。秀兒終究還是從那天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也逐漸適應了她現在是老爹的女人這一事實,在供老爹發洩完慾望被丟到一邊後她也不再躲起來哭泣,而是可以坦然地穿好衣服來找我說話。我不知道她的內心裡是否有著不為我知道的苦楚。
但我有點不甘心,應該說很不甘心。如果我是好人,老爹是壞人,那為什麼好人只能試著去治癒壞人逞兇後留下的傷口,卻沒有半點反抗之力呢?
這個問題我同樣沒有答案,就如同以往千千萬萬個問題,為什麼我生來就是個瘸子?為什麼我的父母可以狠心拋棄我?為什麼我沒有能力保護秀兒?很多很多,都沒有答案。
有一天超子很早就推我出去,那天他抄了一木,在經過一家商店的時候忽然衝上去砸碎了它所有的玻璃,然後推著我就跑。我們跑了很遠才停下,他累得說不出話,卻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你知道我為什麼砸他家玻璃嗎?因為我女朋友跟我說,小時候跟這家人是鄰居,她老被他家孩子欺負!”那一天我明白了,喜歡一個人,就是她曾經受過的傷害,就連她自己都不再介懷的時候,還依舊狠狠地梗在我的口。
那天回去的時候我沒有見到秀兒,別人告訴我老爹把秀兒賣了,因為城裡有個很有錢也很有權勢的人想養個水靈的小丫頭玩玩。
“嘿,別難過,子還長著呢,總要過下去,”超子拍拍我的肩安我,意有所指。我忽然覺得也許他那麼早帶我出去並不只是為了砸玻璃。一年後,老爹再次提著我的衣領把我從輪椅上提到半空對我嘶吼怒罵的時候,我用手裡的刀片劃開了他的喉嚨。
這當時他從脖子裡噴出很多血,噴得我滿臉滿身都是,鮮紅一片,可是,這片鮮紅,遠沒有那天晚上秀兒腿雙間的那一抹刺目。
然後,在超子的支持下,我從瘸子變成了瘸子王,其實我不姓王,沒人知道我姓什麼,因為這樣的稱呼比較霸氣,僅此而已。
我以前沒想過未來,認識秀兒之後開始想,等到終於想出一個未來的時候秀兒又離開了,我不知道這座倉庫的其他孩子是否有關於未來的想法。
也不知道一個註定受苦的孩子去想這些對不對,但是我想到秀兒說的未來,想到她說我是好人,於是決定做一些和老爹不同的事。
其實說白了仍是乞討,談不上什麼改革,唯一的不同是瘸子王不留人,誰想走都可以,出去繼續乞討也罷,找點別的營生也罷,只要想離開這個工廠的,瘸子王不會強留半句。
這世上多得是不想做乞丐的人,也多得是不得已淪為乞丐的人,我能收納他們,但是我留給他們一個幻想未來的權力。超子是第一個離開的人,再幫我站穩腳跟之後,他跟我說他要走,要去結婚生孩子。
他說要想過體面的子,就必須先成為一個體面的人,這和有沒有錢無關。所以歷任的老爹都住在這工廠裡,就怕外面的子讓他們把自己是誰都忘了。
我還沒有老到要兄弟們稱我一聲老爹,但我知道也許我這輩子也體面不起來,那一刀在別人眼裡果決而狠辣,只有我知道它遲到了很久,而那段它遲到的時光,滿滿地寫著我的懦弱。
我曾以為我再也沒有機會彌補,但現在,秀兒就在我的面前,可是,她拒絕了我。我說:我是瘸子。她說:我知道。十三年後的重逢,我們都沒有忘記對方,卻沒有再次重逢該有的喜悅,其實,本來也沒有約定過要再見面…
***秀兒把我扶上了,固執地脫光了衣服也爬了上來,然後又固執地脫光了我的。我猜的沒錯,一對一的時候,我連個女也搞不過。
她並不嫌棄我的骯髒,用舌頭遍了我的全身,我想起周老闆臨走時說的那句話:“時時刻刻只把她當做一條惹人喜歡又不會叫的狗母。”秀兒的長髮掃的我身上癢癢的,心裡卻癢得更厲害,我覺得這種時候我不應該屈服在她的挑逗之下,應該堅決地和她把一切都說出個結果。
可是她一直沒有抬頭,不給我對她說話的機會,然後,在她的嘴再次含進我的雞巴的時候,我選擇了投降。說也奇怪,在十幾年裡我每每想起秀兒,除了悔恨之外都會有很多幻想,比如我成了她期盼中的好丈夫,比如我治好了她的殘疾,比如我倆生了一大堆的小崽子…
很多很多,卻唯獨沒有和她在上纏綿這件事。如今,我如做夢一般再次見到她,我們能做的,卻也只有我從來沒有想過的這件事。
秀兒和我的第一次做愛,是在她背對著我騎在我身上,把我的雞巴進她的小的姿勢中完成的。她的背很潔白,肢纖細,和肥嘟嘟的股有一個美得驚人的連接弧線。
她的每一次起落長髮都飛灑而起,每一次體的撞擊她的股都會在我的小腹上彈起一波,在聳動的過程中,她的手一直在撫摸著我那雙毫無用處的腿腳。
我看著她的背,不知道此刻的她是意亂情還是心不在焉,我只知道有句話我已經憋在心裡憋了十幾年那麼久。
我也知道,她會選擇背對著我,就是希望我什麼也不要告訴她。這天我們從白天做到晚上,我都不記得我了多少次到秀兒的身體裡。夜裡她並沒有去開燈,只是在黑暗中依偎著我。沒有光,我們就無法。這也許就是她要的,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兩個生活在黑暗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