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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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句子婊無比刺耳,但我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也知道他不會再多做讓步。受著掌心裡那隻小手已經微溼,混合了我們兩人的汗水,我狠狠咬牙,答應下來。
“王老闆,容我多提醒一句。”臨走時,周老闆又對我說道“當初把小鳳仙買來時,我一個兄弟說過:這女人美成這樣,恐怕遲早會成為禍害,要麼趕緊送走,要麼就別把她當人看。幾年來周某一直講這話銘記在心,時時刻刻只把她當做一條惹人喜歡又不會叫的狗母。
但沒想到王老闆今還是為了她傷了兄弟和氣。有人愛江山,有人愛美人,這一點我不多舌,但奉勸王老闆還是把大事放在首位,不要真做了石榴裙下的亡魂才好!”***“斷手,剛剛的事抱歉了。是大哥的不對。”周老闆走後,我先對斷手道歉,然後環顧在場的其他兄弟“這個女人,無論在這裡留多長時間,你們都不能碰。相處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強制要求過你們什麼,唯獨這一次,希望大家能賣我個面子。
秀…小鳳仙在這裡的子,大夥出去嫖或者帶妞回來玩的費用全算我的,當我給兄弟們的賠罪!”如我所料,嘴邊的肥吃不到,所謂的賠罪也沒能換來大家多熱烈的響應。
只是,說這話的畢竟是瘸子王,他們仍是稀稀拉拉地應和了幾聲,斷手亦未多言,冷哼了一下叫了幾個兄弟去打牌。眾人逐漸四散,隱入這間廢棄工廠不同的房間裡去,我才對秀兒用手語說:“推我回去吧。”以前每天負責把我推到市區的人叫超子,比我大幾歲。他不是殘廢,但跟了老爹最久,要是和丐幫類比的話,差不多算是我們中長老級的人物。
超子話多,來回路上從不寂寞,關於這個世界除了乞討以外的其他東西,關於女人,關於未來,我都是從他嘴裡知道的。超子不用乞討,所以不像我們那樣怎麼破爛怎麼穿。他總是打扮的整整齊齊,因為那時候他有個喜歡的女孩子。
有時候如果我當天的收入特別多,他會跟我商量著從裡面剋扣一點,去給那女孩買禮物。可以說,超子欠了我人情,也可以說,我握著他的把柄。所以有一天我跟超子說想去其他地方的時候,他雖然猶豫,但是沒有拒絕。超子帶我到全市最便宜的聾啞學校讓我學手語,一天乞討,一天學習。
乞討得來的錢除了扣下一部分當學費外還要把一天的錢分成兩份回去給老爹。老爹說過我聰明,學起東西來特別快。所以我很快就能和秀兒做簡單的,那段子,我們之間的瞭解忽然就深入了起來。
秀兒不是孤兒,出生的時候也沒查出天生殘疾,僅僅是因為是個女孩兒而被家裡嫌棄,可是當她的父母漸漸地發現她耳不能聽口不能言的時候,這份嫌棄就變成了不願看見。於是秀兒被賣給了這座城市裡另外一個老爹。
後來那位老爹洗手後又被轉手到這裡。秀兒說她人生最快樂的時光是被那位老爹送去學手語的時候。那裡有很多跟她一樣的孩子。
但都不及她聰明,更不及她漂亮,所以她是最深受老師喜歡的一個。只可惜,因為太招喜歡,有一位老師問了她的生活狀況後試圖將她解救出來,具體結果秀兒不得而知,但總之她沒有再去過學校。
秀兒說她喜歡學校,喜歡有那麼多孩子的地方,她希望有一天可以回到學校去,最好是學會了說話也能聽到聲音以後,到正常的學校裡去,像大街上那些孩子一樣過上一個正常的童年。
可是,沒有人帶她去醫院,也沒有人告訴她她能不能治好,更不會有人送她去讀書,給她一份想要的生活。
那天我看著她水靈靈的眼睛,按耐不住自己的雙手,想要向她比出我剛剛學會的手語。那一句“我喜歡你”可是,我們的談話被暴怒的老爹打斷了。
他酒氣沖天,渾身都散發著可怕的氣息,在得知我今天上的錢又寥寥無幾時終於徹底放棄了對我的寵愛。在我還沉浸在秀兒勾畫的美好幻想中時,身體就被從輪椅裡提了起來,然後重重扔到地上。以前不是沒捱過揍。
但那一次真是最為可怖的一回,在拳打腳踢間我一度懷疑自己會就這樣被活活打死,然後,秀兒衝過來抱住了老爹的腿。瘦弱的女孩沒有力氣去拖住一個壯碩的成年男人。
但秀兒的舉動確實救了我一命,因為老爹在提著她的領子把她扔到一邊時,那破爛不堪的衣服本經不住撕扯,脫落了一大片布料。那年秀兒十二歲,身體雖然還未發育,但稚的少女之軀自有著獨特的引力。
癲狂狀態下的老爹在看到秀兒仍然平坦的脯和那兩粒微微有點隆起的蓓蕾時,眼裡的憤怒一下子就變成了其它的東西。
我沒有再捱揍,卻經歷了我人生中最生不如死的時刻。我親眼看著秀兒身上的衣服在老爹殘暴的撕扯下四散分為成為碎裂的布條,然後那具晶瑩稚的體在蜷縮著動著倉皇躲避時被老爹抱起扛在肩頭,又重重摔在桌子上。
那一下重摔讓秀兒喪失了所有抵抗力,痛到岔氣的她渾身僵硬著無法動彈,張大著嘴呼困難,眼淚不斷從眼角出,緊接著,緊閉的下體被強行分開,老爹大的陽具不經任何潤滑地暴闖入,抹滅了那雙水靈眼睛中所有的神采…
***秀兒無法呼痛,也無法求饒,僅能發出一個聾啞女孩唯一能發出的呃呃聲,忍受著老爹毫無憐惜的衝刺。她的腿雙間紅的刺目,鮮血染紅了我的眼,也染紅了往後十幾年我的噩夢。
那時的我軟弱無力的可笑,離開輪椅的我僅能憑著一雙手託著沒用的身軀向他們爬去,在老爹狂亂又迅速的節奏對比下我慢得像一隻蝸牛,弱的像一條蟲子,每一次剛剛可以觸到他的腳踝就被他一腳踢開,翻身,再次努力,再被踢開…
最後,老爹的腳踹在我的太陽上,我暈了過去…也許我該謝那一腳,否則,我的人生早該在那一天就崩潰。醒來的時候,老爹已經回他的房子睡覺,身邊只有秀兒蜷縮在那裡嚶嚶哭泣。
她的身體隨便覆蓋著殘破的布縷,腿雙間血汙白濁觸目驚心,我費力地爬到她身邊,伸出手去想要給她安,卻在手指觸到她手背的瞬間被她驚慌躲開了,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伏在地上大聲痛哭起來。
秀兒跟我說過,在她與聾啞學校那位老師見的最後一面中,老師對她說一定要好好活著,等長大了,嫁一個能好好照顧她的好丈夫,永遠不要再回憶起這段子。她對我說這話的時候,我很希望那個好丈夫就是我。
可是當我趴在地上,嘴角全是眼淚和血混雜著泥土的腥味的時候,我知道,我永遠無法將她從這片陰影中帶出去…我不記得那天我們哭了多久,只記得後來秀兒拍拍我的肩讓我抬起頭。
然後,她伸出一隻手搖擺幾下,掌心向上平伸,緩緩移動到雙目,下滑兩次,手背貼在下巴下方,又用食指指向我,手掌再次平伸,掌心向下,緩緩抬起,食指彎曲著在另一隻手掌敲了一下再伸向上方,拇指不動,四指彎動兩下,雙手並在一起慢慢合攏,然後,手指指向自己。
她對我說的這句話,我永遠記得,卻從未做到過。那天之後,秀兒再沒有出去乞討,每天都留在這所破敗的地方供老爹驅使差遣、發洩獸慾。老爹說那天晚上我的舉動再發生一次,就會活活打死我。
他一定不止這樣跟我說過,因為在之後偶爾我回來,看到秀兒赤著身軀被她壓在桌上或是地上,忍不住想要衝上去的時候,秀兒總是用眼神對我示意,示意我冷靜,示意我不要忘記她那天說過的話。
現在,我仍記得那句話,她卻把我忘了,秀兒在我的指引下將我推進房間。這裡其實不比外面乾淨多少,但她並未嫌棄,默默地收拾了鋪,然後把我推到邊,對著我用手語問道:“在椅子上,還是在上?”她並未問我為何會懂手語,也許在現在的她看來那並不是身為一個女該多嘴的事。
“離開他,跟著我!”我沒有回答她的話,眼神堅定地對她比道。瘸子王不是體面的人,跟著我的女人也不會體面,可是我現在只想把她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