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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讓厲鳴悲驚心動魄的笑容。
第58章案子審得不能說不順利,但審的幾乎是一州官員,還要派人去各處尋那些已經調任和致士的官吏,是以要花費許多時間。幸好說明情況的摺子遞到金陵,謝錚便提前從兗州周邊各州調了人去兗州接替那些受審的官吏處理兗州州縣事務。
這一審竟就到了暮四月。全部審問清楚,摺子便遞到了金陵。天子的旨意也被快馬加鞭送至兗州。
十三年前兗州貪糧案,涉數萬條命,一州官員十之□□牽涉其中,太守蘇卻並三十五人斬首、七十八人放、一百零二人罷職。暮多雨,斬首那兗州城也下了瓢潑大雨,卻萬人空巷,熱鬧如過節,街頭巷尾皆是冒雨來看的百姓。
言瑛跪在家人的牌位下,面上兩行清淚——十三年了,他的父親母親並妹妹,終於可在九泉之下瞑目了。……這樁案該清的終於都清了。謝喬的心情卻並未輕鬆起來。
他負手站在厲鳴悲的書房內,看著外面潑天的大雨,滿臉凝重。
這時,厲鳴悲從外面回來,他將傘收起放至廊下,便抬腳進入房內。
“如何?”謝喬問道。
厲鳴悲道:“放心,青州徐州的兵馬和糧草在動了,最多二十,便可至兗州。而安王統籌人馬,至少也要三十。足夠了。”謝喬緩緩點了點頭,這才放心一些。
這幾月他們不光在審兗州的案子,也在注意與兗州相隔甚近的幷州。前幾,厲鳴悲的人終於探得了安王的人馬到底藏在何處。
一直以來,安王竟將兵馬都藏在幷州的一處山中,這也是厲鳴悲之前派去的人探查不到的原因。這次,謝喬和厲鳴悲加派了人手,又明確了命令去找人馬調動痕跡,再加上安王最近有動作,這才被他們探到。
一探到,他們便立刻快馬加鞭往金陵上了摺子。天子便立刻下令從青、徐二州調派兵馬糧草,以防生變。北涼那處有陸玦和冀州的人馬壓著,不會生變。
一切都安排妥帖,謝喬卻依舊微皺著眉厲鳴悲看看他的臉,便帶了些戲謔問道:“你這是想陸懷瑜了?等幷州兗州的事情一清,你便可到冀州尋陸懷瑜了。我大盛沒了內憂,北涼便不會輕舉妄動,你可同陸懷瑜一起回金陵。”厲鳴悲這般說是難得寬人,謝喬卻並未領情,他眉頭皺得更厲害,道:“不知為何,我總有種不詳的預。”外頭雨下得越來越大,天上烏雲翻滾天昏地暗,暮初夏的雷聲隆隆,閃電在烏雲間若隱若現。
厲鳴悲眯著眸子看了看屋外的大雨,道:“此時想也無用,還是做好眼下的事為好。”謝喬緩緩點了下頭,微嘆了口氣,道:“你說的對。”他話音剛落,便有金甲士兵踏雨大步前來,見了謝喬和厲鳴悲,他猛的單膝跪在地上,一抬頭,滿臉焦急:“報!殿下!大人!黃河在幷州的河段,決堤了!”謝喬和厲鳴悲瞳孔一縮。
“報!”又有金甲士兵踏著雨半跪至謝喬和厲鳴悲面前:“殿下,大人,安王兵馬出了山至黃河邊上,黃河決堤,安王兵馬被淹大半!”謝喬和厲鳴悲對望一眼,皆滿臉凝重。
“報!”又有金甲士兵半跪於地上,他大著氣,滿臉凝重,眼裡洩著焦急,謝喬從屋中拿杯茶給他,他大口喝盡,便道:“殿下,大人!北涼陳兵數十萬人馬,於我冀州城外!”謝喬瞳孔一縮,手聳然一握,指甲刺透手心,便有微疼。……兩月前。幷州。安王府。
謝泓站在迴廊上,面無表情,手裡的魚餌卻都被掐成了粉末。他將那些粉末灑入池中,咬著牙道:“厲鳴悲、謝喬——我的好侄子,他們,抓了蘇卻和兗州一眾官員。”戴著銀質面具的青年站在他身後,輕笑了聲,道:“王爺這是擔心蘇大人牽連到您?”謝泓轉過身,依舊面無表情,道:“不。蘇卻不會出賣我。但是,丹漆,”他穿過面具,捏起青年的下巴,一字一頓道:“你說過,陛下會親去兗州,只要他親自到了兗州,你便有法子殺他。他一死,本王便可登基為帝。”說到這處,他的眼睜得渾圓,眼裡有瘋狂醞釀:“只要本王登基為帝,本王便可完成父皇的心願,從北涼手裡收復我大盛的雁關六郡——我大盛的雁關六郡,只能本王來收復,你明白麼?”青年由得謝泓捏著他的下巴,也不掙扎,只是面具後洩出兩聲輕笑,道:“王爺有兵馬,有糧草,再尋機會就是,您慌什麼呢?”那聲音詭異又低沉,充滿著詭譎的誘惑力。
謝泓放開手,眼裡的瘋狂漸漸退去,冷哼一聲道:“本王等。”說罷便拂袖而去。
青年負手站在廊中,看著謝泓的身影半晌,便有些瘋狂地笑出聲:謝泓他,等不到了。
天子已經抓了他謀反的證據,等過上一兩個月,蘇卻一斬,天子也好厲鳴悲謝喬也好,便能騰出手來對付他,到時候,他不想死便一定要反。
青年面具下的眸子微眯:此次,不管天子來不來兗州,他能不能殺得了天子,他的目的都能達成。這一局,他是執局者,不管棋子雙方誰勝誰敗,勝者,永遠都會是執局的人。
一個黑衣人在一旁單膝跪下,青年吩咐道:“告訴大王,蘇卻一斬,北涼的兵馬便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