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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要留到最後審。審完大人,不出意外的話大人便可從牢裡搬家到陰曹地府了。”蘇卻冷冷一笑:“敢問下官身犯何罪?大人只是吏部尚書罷了,下官身為一州太守,若無證據,大人沒有權利抓我。”厲鳴悲眯了眯眸子,便直接點破了:“物證,本官有言瑛默寫出的你當年燒掉的賬簿和名冊,人證——當年親歷此事的百姓有的寫了證言,有的,現在正在等著大人呢。等大人上堂受審,自然便能見著他們了。”蘇卻終於睜大了眼睛,面上洩出些慌亂,他防著厲鳴悲審那些官員,卻沒想到他會從當年親歷的百姓入手,他更沒想到,言遠洲的遺孤會在自己府上——他帶著恨意看向一邊站著的少年,咬著牙道:“那進書房的是你——言——你、竟、姓、言?!”言瑛冷冷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是明晃晃的冷意和恨意,他面無表情,一字一頓道:“是我。不光那,我從十年前便開始進你的書房,默記了你幾乎所有的賬簿,包括——林記古董行的賬簿。”蘇卻狠狠咬著牙,顫著手指著他:“你……你——”他滿臉漲紅,深深了幾口大氣,面上便洩了些狼狽,但隨即又放下些心:幸好,為了防止今,他早就將安王殿下摘了出來,當年的賬簿沒有牽扯安王,林記的賬簿自然也沒有。只要安王殿下能成一番大業——他咬咬牙——他這條命,便算不了什麼。只是,如今看來金陵對兗州的事早有察覺,希望他的死能警醒殿下:現下看來還未到時候,還要蟄伏忍耐才是。

“抓人。搜府。”厲鳴悲輕輕吐出一句話,身後的金甲士兵便一擁而上。蘇卻被抓,也不再掙扎,只是帶著恨意緊緊盯著厲鳴悲一行。

半刻不到。

“報!”一個金甲士兵大步走至謝喬和厲鳴悲面前,半跪下,手裡呈上一樣東西,道:“小王爺,大人,我在蘇府花園裡的假山石縫裡發現了此物。”謝喬和厲鳴悲對望一眼,便伸手拿了去。蘇卻看著那樣東西,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湧起一陣不詳。”那是被捆成一札的信封,謝喬微皺著眉,利落拆開繩子,又拿出其中一份,一打開,瞳孔便一縮。

厲鳴悲看他表情,便問道:“這是何物?”謝喬看他一眼,面上諱莫如深,他道:“這是,安王和蘇卻往來的書信。”厲鳴悲聞罷面上也難得洩了些震驚:蘇卻對安王忠誠,連十三年前貪下的糧草都不忘給安王送去,又,如何會留下這些書信,更何況,這些書信,竟是在花園裡的假山裡……

謝喬面凝重,又補充道:“而且,這是蘇卻寫給安王的信。”蘇卻寫給安王的信,按理說該在安王那處,可它們現在卻無緣無故出現在蘇卻的花園裡……

聽到他們說這話,一旁的蘇卻便睜大了眼睛,他臉上的開始微微發顫:不可能,不可能……殿下寫給他的信早就被他燒掉了,這府上就沒有牽涉安王的東西,緣何,緣何……

謝喬面凝重地同厲鳴悲對望一眼,面上洩出些不解,突然,腦海中有什麼劃過,謝喬瞳孔一縮:古董行背後是安王這件事,也是——“丹!漆!”突然,蘇卻目眥裂,歇斯底里地大叫出聲:“丹!漆!丹!漆!你這個,王!八!蛋!”謝喬心頭一凜:又是那個丹漆……

蘇卻劇烈地大力掙扎起來,他掙扎得突然,那個士兵竟真的沒有壓住他。蘇卻如破釜沉舟般朝厲鳴悲撲過來,袖中亮出一把帶著寒光的短刀。

他這樣猛然撲過來,對準的又是厲鳴悲的心口,厲鳴悲便本躲不開,旁邊的士兵也反應不及。

“大人!”

“噗滋”,是刀子扎進血的聲音。

刀子紮在言瑛的手臂上。言瑛擋在厲鳴悲身前,抬手擋住了那一刀。刀子穿透少年的手臂,他的衣袖瞬間便被染紅了。

一瞬靜默。

“滴答、滴答”是血滴落的聲音。地面很快便染了一片溼紅。

“言瑛!”厲鳴悲瞳孔一縮,他抬起少年的被血染得通紅的手臂,手微微發著顫。

“把他抓起來!”謝喬皺著眉,士兵連忙上前將人壓住。謝喬又吩咐:“給他口枷!”這是為了防止人自殺——他要死,也要等到審判後。他沒有資格自殺。

少年臉蒼白,額上有冷汗冒出,他抿著,抬眼看向像被什麼劃破眼中偽裝的笑意的那人,心裡劃過一絲暖意,他道:“大人,我無事。”謝喬看著少年臂上的血,眼裡有不忍,他對厲鳴悲道:“這裡我來處理,你快帶他到醫館包紮。”厲鳴悲看著那血,臉上洩著真實的震驚,他看向謝喬時臉上還有些怔愣,接著,便點了點頭。

言瑛卻昂起頭,抱著已經簡單包紮的傷口,漆黑明亮的眼眸裡像是有什麼在燃燒,他一臉堅定,一字一頓道:“大人找人帶我去便好,不用親自陪我去。大人還有旁的事做。”頓了下,他認認真真道:“更何況,我要大人替我見證這一切。”見證害他家破人亡這人、害死上萬條命這人,如何窮途末路。

厲鳴悲緊緊盯著他,半晌,緩緩點了點頭,聲音微微嘶啞:“我替你看今晚,之後,等你傷好了,自己看。”

“易桓。帶他去醫館。”

“是。”於是,火光裡,少年蒼白的臉上浮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