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動作大大受限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而且對我的傷口也有消毒的作用。我挑了一點在嘴裡,咂咂嘴發現可以安全食用,我就又開始用刀活動起來,我只忙活了一陣,就聽見身後嘩嘩的水聲,蓉兒如同美人魚一般從水中冒出身影。
“噯!這邊呢!”我招呼了一聲。蓉兒答應了一聲,慢慢嘩啦嘩啦的捧著一條大魚走了過來:“做什麼呢?快來幫忙,我抓到條大的。”我哈哈一笑道:“我這胳膊還吊著呢,怎麼幫手?我挖到些礦鹽。”蓉兒走近了,我這才看清楚,她手裡那條魚,看就足有三斤沉。蓉兒用我的短刀將魚肚剖開,洗剝乾淨,準備和我吃一頓生魚片。
“謝天謝地,池水中沒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看著蓉兒忙著切魚,在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
“是啊,好在水裡面還算乾淨,這魚不算腥的。”蓉兒一邊往上抹了些鹽,一邊答道。我也不是嬌生慣養的少爺,自然也不會在這時候計較:“我只是想這池水沒有豬婆龍、水蟒之類的東西,不然我也不能放心讓你下水。”蓉兒這才會意。
原來我是這個意思,心裡甜甜的,一邊將切好的魚片往我嘴裡送:“嗯…香…好像是鯉魚,簡直比傳聞中的六須金尾黃河鯉還要甘鮮,這普普通通的一條魚,經過蓉兒的一番處理,居然比得上天下的美味。這條魚泉下有知,也真是死得其所了。”其實,這魚真的不錯,腥氣不重,質卻細甘美,蓉兒的蘭花手靈巧之極,切剝魚之時,連小刺都順手挑了出去,我閉著眼睛細細品嚐,一邊滿嘴的胡說八道。
蓉兒被我逗得咯咯直笑,手裡的刀都拿不穩了,笑罵了我一句:“咯咯…又在胡說八道,油腔滑調的…”我心中一蕩,笑道:“是香香的嘛,我說的是蓉兒的手。”說著,用我還能動的右手握住了蓉兒的手。
“好了,別鬧了,我手裡可還有刀呢,再割傷你。”蓉兒話是這麼說。但是卻將手中的短刀放了下來,伸手和我的右手相握。
“我剛才忽然想到了以前跟你說過的一句話,手要牽一輩子。”我將蓉兒滑膩的玉手湊到嘴邊,輕輕的在手背上吻了一口,然後又在她手腕上的傷口親了又親一邊說道。
蓉兒和我默契的笑了笑:“其實我剛才也是想到了那句話…”水漸漸上漲,我在蓉兒的幫助下登高,爬到那塊高達兩丈的岩石頂上,才勉強沒有遭受沒頂之災。
“看來這些溶都是通著的,汐變化這麼明顯,只怕向東走一直能走到海邊。”我說完自己都暗暗咂舌,這裡離最近的出海口,少說也有七八十里地,如果是這樣,這張地下水網可真是不得了。
蓉兒點點頭道:“我們是落入湖中的,所以我們應該是在湖岸的北面或是東面,只是不知道這裡離地面還有幾丈的深度,再往前走或許能找到通往地上的出口。”我點點頭道:“我們往前探探路吧,總困在這裡不是辦法,而且不找到出口到地上去,我怕芙妹她們好要擔心壞了。”我知道有我老丈人在,她們應該都安全,但是我還是時間拖得越久,讓她們越擔心,最後不理智做出些什麼傻事來。蓉兒明白我的擔心所在,對我點點頭。我們兩個人商量好了,就再次分頭行動。
她又下水去,準備兩條魚回來,為我們後面的路準備些乾糧,我則繼續收集些礦鹽,把魚醃漬了,便於儲藏多些時間。蓉兒再次從水裡冒頭,我將披風披在她身上,以免她著了涼。
果然,我們現在肚裡有了糧食,不像初時那麼慌亂,所以,蓉兒再從水中出來時,已經凍得有些瑟瑟發抖了,我的體貼很及時到位,她扭頭對我嫣然一笑,顯然是很滿意我的心細。
“這還真是條救命的披風啊,幸虧在船上的時候我一直披著它。”我們倆看看這披風,正面的蜀錦已經被劃得一條條的,裡面內襯的軟羊皮卻還完好,正因為如此,才保證了我身上只有被撞傷的淤痕,卻沒有更多添被尖石劃破的外傷,現在又是可以禦寒,當真是派上了大用場。蓉兒一共抓了八條大魚,顯然這些沒有見過“人”這種生物的魚類,並不懂的人心險惡,憨憨傻傻的也不知道躲避,輕易的變成了我們的美食。
我從披風的緞面上裁下些布料,將醃製好的鹹魚全部綁好,搭在肩上,只等再次上漲的水退去,我們就出發。當水再次開始退去,我們沿著甬道繼續向前探索。不管蓉兒怎麼抗議,我堅持要走在蓉兒前頭,這不是我逞強。
而是我不忍讓蓉兒被凸出的尖石碰到,主動在前面探路。在黑暗中艱難摸索前進的難處可想而知,我這原本可以開山裂石的右掌。
此時卻被尖銳的石壁擦破了皮…它與巖壁過於親近了,我也沒有在乎這些,作為一個戰士,我早已學會麻痺自己的神經。
然後是我的腳下,不知道幾次險些被絆倒,幸虧蓉兒一直在我身後拽著我的衣襟,即使如此,我們還是一腳深一腳淺的在溶中向前摸索著。
蓉兒眼中的淚水就沒斷過,她看著我一直拌拌磕磕的往前挪動,還不時出聲提醒她哪裡有障礙,讓她可以從容躲避。我最終還是踩在青苔上,因為太過突然,蓉兒沒來得及扶我,我一腳滑倒在地。
蓉兒含著淚對我說道:“喝口水,稍微休息下吧。”我坐到地上氣說道:“處處碰壁,正是我們現在的寫照啊。”我腳下的快靴早在上岸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了。
身上的衣服在窄小的空間裡,被尖石劃的一條一條的,加上血汙,估計我現在的形象,比汙衣派弟子也強不了太多。
蓉兒從身上貼身的裡襟撕下一塊棉布,將我磨得破皮的右手包裹好,一面對我說道:“還是我在前面探路吧,你的身子真的不住這樣折騰了。”我搖搖頭:“開什麼玩笑,我絕對不許你受這份罪,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女人身上不能有傷疤,男人就無所謂了,你不是還一直嫌我不夠成嗎?多兩道疤,是不是能顯得成點?”我自嘲的笑道。蓉兒心痛的撲到我懷裡嗚的哭了起來,我用手拍著她的背部安道:“好了,別哭,我們走吧,不然一會兒水又漲上來了,再想往前走又麻煩許多。”我們繼續向前走著。
絕大多數時間,都只有向前的一條路,如果遇到叉路,我總是選擇更接近地面的那條路。我們不知道走了多久,但是路漸漸寬綽起來,水也漸漸不會沒頂了。
只是在漲水的時候,水能沒過膝蓋,顯然我們離地面更近了一些,但是,當我們的存糧將近耗空的時候,我們發現,前面沒路了…“怎麼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我面對著另一個深潭,忍不住有一絲絕望,身子泡在水裡,耳邊時刻聽著潺潺的水聲,滴滴答答的水滴聲,焦慮的我幾乎得了恐水症,我只是覺這波瀾不興的幽深潭水下,一定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巨獸,身子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蓉兒勸我道:“或許這潭下又有相通的水道,至少我們現在有水,水裡肯定又有魚,至少不用為糧食擔心了。”我沉默片刻,知道我們確實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下水吧。”我們兩個相攜下了潭水,所幸我水也不錯,單靠雙腳和一臂在水裡也能自由活動,再加上蓉兒在旁扶持,可說是萬無一失,潭水不算深,大概有七八米的光景,我們很快下沉到了潭底。
我們幾乎繞行了一圈,才失望的發現,這水潭佔地甚廣,四壁卻沒有和外界相鄰的甬道。蓉兒目光如炬,發現在壁上方三米處有個不大的孔,她託著我的間,我們兩個遊了過去,發現這個孔僅容一個人通過。
我指指自己,示意我先走,蓉兒知道拗不過我,對我比劃了一個一切小心的動作。我點點頭,率先進入了水道。我幾乎是手足並用的爬過最狹窄的一段,那厚厚的苔壁粘糊糊的,讓我忍不住有些噁心的覺。
但是也幸虧有這些溼滑的水苔做緩衝,我才能很勉強的收著肩膀擠了過去。我和蓉兒忽然先後爬過了水道,但是隻覺視線一下子完全變暗,心中不由又是一陣驚訝,原因不外乎兩種,第一種,這裡依然沒有陽光,並不是我們尋找的正路。第二種,或許現在已經是黑天了。
所以光線變得更暗。我只能暗暗祈禱是第二種可能。蓉兒忽然提速,拽著我的帶,腿雙用力的划水。我憑藉對水的,也心生警兆,有東西從我的左翼迅速接近,是個大傢伙。
在水中沒法說話,我不暗自焦急,蓉兒已經掣劍在手,我也將戰刀擎在了手中,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叱”我的戰刀砍到怪獸的鱗,但是卻卡在了縫隙當中,在水中我使不出力量,只能眼睜睜被那巨物將我的戰刀拖走。蓉兒心知不妙,帶著我儘快的上浮。從水溫和上浮的浮力計算,這潭水居然要比對面深得多。
我們一邊逃,那怪獸依然緊追不捨,眼看就要追上我們。我心中暗道黴運,居然碰到了這世間罕見的異種。剛才我一刀砍下,就覺察到此物絕非鱷魚之類的爬行巨獸,那一刀是如同砍在蛇或者魚的鱗甲上一般。
但是,這怪獸細長的體型,顯然不會是魚類,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這是一條近乎妖孽的蛇。
果然,蓉兒奮力帶動我上浮,我腿雙不斷輔助划動的同時,定睛觀瞧,只見那怪獸攪動著潭水,一邊張著三尺寬的血盆大口像我們噬來。我將掛在脖上的鹹魚摘下擲了下去。
但是結果可想而知,那怪獸本不問不理,這更讓我肯定,這是一種蟒蛇,它能夠通過血的熱度判斷掠食對象。蓉兒呼的用盡全力將我想上方甩去,我心中大罵,她這是要替我拖延時間,我又豈能放任她一個人涉嫌?
毫不猶豫的調轉身體轉回身去。蓉兒果然面對上了那怪蟒,在水中,她的動作也大大受限,獨孤九劍快、穩、準的要訣完全施展不開,也找不到怪蟒渾身的破綻所在。都說打蛇打七寸,丐幫弟子又都是捉蛇的好手,但是這怪物的七寸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