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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又要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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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下官其實也有所耳聞,只是不想大人理萬機,還能這麼早就親臨敝縣,不如讓本縣替您和夫人安排下行程,遊覽下本縣的風光,那當真是本縣的光榮。”沒良知諂媚的說道。

芙妹湊到我耳朵邊說道:“大哥,我怎麼聽著他像在說你遊手好閒呢?”我微微一笑道:“那也不必了。

我今天到貴縣這裡不是來打秋風的,確是為了一樁案子。”梅縣令心裡咯噔一下,扭頭看看師爺,意思是這尊大神是要過問哪件案子?

師爺也無辜的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剛才他都嚇傻了,都忘了探聽我的來意了“縣北,靜安街洛中酒家的張明德,你可識得此人?”

“呃…是,前幾大人判過一起刁民誣告的案子,這誣告者正是叫做張明德。”師爺紅口白牙的,先把案子的基調定了下來,對我說道。

“將卷宗記錄給我看看。”讓他取過當堂筆錄的卷宗,上面也是刷刷點點,言辭閃爍,還有幾句塗改之處,想來是他們收了這劉懷東的好處,事後又改的供詞。我見下方又是隻有張明德的花押,並沒有簽名,心說看來屈打成招多半是實情。

“這劉懷東是何許人啊?”我手中沒有太多過硬的證據,只好有一搭沒一搭的多收集些情報,看看能不能從此人身上找到突破口。

“大帥,這劉懷東就是您妹婿家三管家的嫡親外甥。”梅梁智自以為自己辦了一件漂亮差事,緊著跟我表功道。倒是那師爺看出,我對此案的關注點沒有放在劉懷東身上,忍不住咳嗽一聲,示意縣太爺不要多說話。

我拍案而怒道:“就是因為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你們就將張明德屈打成招、胡亂判決嗎?”

“大人明鑑,我們可都是依照大宋刑律辦差,沒有任何偏私之心啊。”沒良知和師爺雙雙跪下,口中大呼冤枉。

我冷然道:“我大宋刑律,民法則中指出:凡民產糾紛,如未能舉證詳實,官吏有責任,查驗勘定併發出告示,半月之內無人申訴舉證方能結案,你們這樣草草結案,還說不是徇了私?”我將那記錄在案的檔案,扔到他們跟前說道。

“大人饒命啊,大人,下官知錯了。”梅縣令啞口無言,他自己拍馬拍錯到了馬腳上,趕緊磕頭如搗蒜的求告道。

我也不想讓自己凌駕於法律之上,不會輕言任意罷免官員,我對他說:“本官向來以理服人,你的這次記錄,本官記下了,如果你三年考評不能拿到優等,本官不但去你的職,還要拿你下獄問罪,追究你瀆職的責任,你可心服?”

“是、是…”梅縣令唯唯諾諾答道。

“此案撤銷,將劉懷東等一干涉案欺詐的人犯拿下,將他們平素裡所做的惡事全部給我拷問清楚。

記住要有真憑實據,不要胡亂攀附。我等著看你的成績,如果你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好,就直接等著拿末等評價吧。”留下這句話,我領著芙妹和晴兒出了衙門。經此一事,我們也沒了遊興,晴兒對我說道:“要不要去張明德那看看?跟他打個招呼,而且我怕衙門口那些差役辦事不利索,再放走了風聲,張明德一家就要遭殃了。”對晴兒的細心,我微微誇讚一句,她現在越來越肯替別人著想了,對於她這樣的轉變,我看在眼裡,喜在心中,其實我先來衙門,也是存了敲山震虎,引蛇出的意思,估計衙門裡嘴快的已經把我的話傳出去了。

估計不用多少時候,劉懷東就會自己送上門來。我們轉頭又回了城北的洛中酒店,張明德見我們三人迴轉,不有些喜出望外,趕緊把我們了進去。

“我們去了趟縣衙,知縣大人倒也很配合,答應我們儘快將劉懷東等人緝拿歸案,只是我們擔心你們一家的安全,所以再回來看看。”我和他解釋道。

“您幾位這熱心腸,小的真是不盡,但是他們都是些亡命徒,這可如何是好啊?”張明德聽我說的輕巧。

但是他不知道我到底什麼身份,縣太爺是不是陽奉陰違,再暗地通知劉懷東來找自己麻煩。他越想,越覺得應該關了店鋪,早早收拾一家子出去避避風頭。我笑了笑,示意晴兒給他兩手。

晴兒微微一笑,從畔解下金龍鞭,隨意挽了個鞭花,鞭梢直取櫃檯上的蠟燭。一鞭燈沒了,第二鞭蠟燭短了半截,第三鞭,蠟燭從中一下被劈成兩半。

“他們來了正好,我倒是怕他們畏罪潛逃躲了起來,那才是真的麻煩。”我笑著說道。

張明德大喜,他再沒眼力勁,也能看出這三鞭絕對不是碰巧就能中的,有這麼位大高手在,他膽氣也足了許多。他把他的婆娘叫了出來,一個很普通的婦人,不過我猜那些不地道的招兒,都是她慫恿張明德做的,所以她跟我見禮的時候,我也只是微微頜首算作答禮。

他們夫婦倆上好了酒店門板,領著我們回了他們的家。他們家就在不遠的衚衕裡,家裡小院三間房,家裡有一女,大概十二三的樣子,在家裡照顧病榻上的和幼弟,倒也是個懂事的孩子。

“恩公,這是家母,這是小兒小明,還有小女月兒。母親,這位是肯為我們家做主的俠士,他…”張明德見我們身有武功,以為我們是一般的江湖人,但是他這才想起他自己也不知道我的姓名,不僵在了那裡。

“我姓楊。”我微微笑著說道。

“這位是楊大俠和兩位楊夫人。”張明德訕訕的說道。張老夫人中氣有些不足,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們家的事,別牽連到別人,給人添麻煩,如果…真的不行,我們就搬到鄉下去算了。”老太太也是心疼兒子,見張明德兩次被人打得半死,心也早就涼了。

自己老伴兒一輩子攢下的積蓄也不要了,只求兒孫能夠平安就好。我看得出,張明德的家教還是不錯的,老太太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老夫人,您放心,這件事會有個圓滿解決的,我們不是跑江湖賣藝的,我可是朝廷的五品命官,比你們縣官大好幾級呢。”我笑著對老太太說道。

我這麼一說,把張氏夫婦都說愣了,他們當我開玩笑,我微微苦笑著將我的印綬取出,給他們亮了亮,也不管他們能不能看得懂,至少算是亮明瞭身份,也讓他們安心不少。果然沒過多久,有人啪啪啪的來砸門。

“姓張的,你給我出來,不然老子點了你的狗窩。”那張氏母女嚇得瑟縮一團,張明德也是臉上變,但是想到有官老爺撐,還有一位女高手,他膽子壯了些。

我們跟著他走到大門口,把院門打開,外面圍了七八號人,看樣子都氣的不像好人。我把張明德拉到身後問道:“你們哪個是劉懷東?”

“老子就是,怎麼了?你又是哪裡蹦出來的?”為首提著一把鬼頭刀的搭茬說道。

“哼哼…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不過我只肯定,你們縣太爺的三年考評,肯定要拿個末等了。”我過去當給他一拳,伸手就捏住了他的手腕。劉懷東哎呀呀被我扭過身去,跪在地上,我拿他當凳子坐在他後背。

“怎麼樣,還有誰要上來試試?”

“兄弟們,併肩子上!”另外一個雜魚鼓譟著就要往上衝。

還沒等他啟動,晴兒的金龍鞭就纏在了他脖子上,隨手一甩,就把那人甩出去三丈多遠,那人落地也是哎哎呀呀的爬不起來,疼得在地上呻。剩下的五個人嚇得扔下轉身就跑,晴兒又是連挽三個鞭花,一招“三環套月”將三個小混混栓成了一串。

然後,芙妹雙手連彈,嗤嗤兩聲,另外兩人腿彎中彈,撲通跪在地上起不來了,張明德徹底傻了眼,他沒想到我們各個身懷絕技,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我們都把人全部拿下了。

“還愣什麼?幫我們找繩子來,這下真可以去衙門結案了。”我搜出劉懷東身上的借條物證,在手裡揚了揚說道。我和晴兒、芙兒陪著張明德押著一串地痞到縣衙,梅梁智聽說我去而復返,還抓回了這麼多鬧事的混混。

他想起我臨走時候說的話,臉上不比哭還難看。我也不管他怎麼想,把物證、人證全部列在他面前,事實俱在,當即為張明德恢復了名譽,把劉懷東以及他的同夥十人,全部打入了大牢審訊。等我們從衙門裡出來。

張明德顯得格外的動,當即又要給我下跪,我笑著攙起他來道:“不必如此,撥亂返正是我等的職責,所幸沒有釀成不可挽回的損失,不然我心裡更是過意不去。

好好回家去經營酒店生意吧,替老夫人買點藥,請個好大夫看看。好好照顧孩子,難得小月兒這麼懂事,知道照顧和弟弟。你要是再有什麼困難,就到東城餘家大院去找我,就是最近結親的那家,他是我兄弟…”張明德這才想起早些的尷尬,又是一陣磨嘰,我跟他說不必介懷那件事,他才千恩萬謝的走了,看著他走遠的身影,我們三口子不笑著道:“這事兒雖然瑣碎,但是也算是救了一家人的命。”芙兒說道:“是啊,還算是有意義的。”晴兒說道:“我現在才體會到救人難啊,又要有理,又要有據。老公這麼大的能耐,都要用半天多的時間,才能把這事兒圓滿解決,可天底下有多少不平的事兒呢?”晴兒已經深刻受到了千難萬難,惟善最難這句話的意思,這比她當初一言不合就隨時殺人可難的太多了,但是,這樣救了人之後的成就,卻取代了以往的負罪,讓她心裡到特別的喜悅。

我們回到餘家,都已經是晚飯時間了,老爹和完顏萍早都回轉。餘玠的祖母和叔公以及大哥都在,大家圍坐一起共進晚餐,席間,他們不問起我們這一下午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