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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夫人是之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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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小的這爿店是家傳的產業,打小就在店裡幫忙,也沒有別的手藝,也只能守著這間店了,這三來,哎…不提也罷。我還有老母在堂,總不能領著她老人家下到鄉下去吧,終歸在城裡更方便、安全些。”我點點頭說道:“你這話也有道理。”雖然現在江淮在我們手中,但是誰又能保證蒙古人不會反攻過來?住在城裡,終歸安全許多。

“這頓飯我們吃的很滿意,這樣,我還想再外帶些滷味,你去給我包五斤鴨脖、五斤鴨掌、五斤鴨翅、再來五斤鴨腿,再來一罈子這雙溝。”我越說他的臉越不好看,這說好的剩下的錢都是打賞他的,怎麼還叫外帶的呢?心裡有意見歸有意見,但他只好去後廚。

等他提溜著一大荷葉包裹出來,我知道我們大概把本的醬貨差不多包圓了,最後那五兩銀子,一共就找回了一錢多銀子。

雖然這差不多夠張明德往常一天的賞錢了,但是和四兩多的賞錢相比…但是他轉念一想,也活該,誰讓自己先算計人家的,怎麼說今天滷味賣的都不錯,基本上都賣光了。

五兩銀子都落入自己口袋,總算聊勝於無。我見他初時有些不岔,但是漸漸眼神也平和了,知道他是想開了,心說這人還是個難得的老實人,可能家裡是有什麼困難。

“噯,張大叔,看你蠻老實的,怎麼剛才誑我們?莫不是以為我們外鄉人好欺負呢?”芙妹笑嘻嘻的問道。

“哎…您就別讓我慚愧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張明德慚愧的說道。我們莞爾一笑。

在臨出門的時候,我在他手裡了五片金葉子,對他說道:“記住,貨真價實,老天還是向著老實人的。這是先前說過的,做得好就有賞,你就收下吧。”

“恩人!”張明德有些動的跪倒在地,雙肩顫顫的怕是已經哭了出來“起來說話。”我把他攙扶起來問道:“如果你真有什麼難事,不妨和我們說說,興許我們能幫上忙也說不定。”張明德爬起身來,引我們重新落座,跟我們講述了他的遭遇,原來,他有個弟好賭,前些子和城南的一些地痞混混耍錢,輸光了讓人家扣住,著他們夫婦去贖人。

張明德是個老實巴的買賣人,本來不願摻和這裡面的事,但是不住子的哭求,就跟著去了趟。結果,他小舅子其實早就跑了。

那夥人就是為了引他入局,才放出風聲讓他前去贖人。對方拿出了一張字據,說張明德小舅子欠了他們紋銀三百兩,已經把他的酒店抵給了他們。

張明德人雖然老實,卻哪肯受他們這種欺負?和那夥混混吵了起來,被他們打了一頓也不肯在借據上簽字,但是還是被對方著在上面按了手印,才把他放了回來。

“這難道沒有王法嗎?”晴兒被我教育的已經有了很強的善惡觀念,遇到路見不平的事情,她都想伸手管管。

“王法?王法是向著他們的,小的掙扎著爬回來,在上躺了半個月才能下地,連店裡的生意都耽擱了。

小的心裡不忿被打,再想到手裡還有他們偽造的借據,就一紙訴狀告到了衙門去,但是等衙門派人拉他們前去對質,他們拿出那張借據,還反過來誣賴我是想偷回借據未遂,才被他們責打。”我說道:“這其實也好判斷,如果那借據真像你所說的,只有你弟的一面之辭,而你只在上面留了一個手印,兩方一對證,自然也好判斷,很明顯他們的證據不足。”

“是啊,起初,那官老爺也是這麼說,讓我們詳細描述當時的情景,小人說了,而對方理屈詞窮,老爺就要將他們拿問,但是他們裡面有個人叫做劉懷東,他跟衙役說了幾句話。

然後他就跟縣太爺進了二堂,老爺再出來可就不是那個老爺了,將我重打了四十,說我誣告良民,企圖毀證,證據確鑿,如果不能還出欠款,就限我一月之內關店割。”

“我不到三內,被兩番重打,被送回家裡,我的娘更是因此而鬱郁重病,至今未愈,這一陣出了這麼多是非,客也大多不敢上門了,本來不太好的生意就更見慘淡。

我散盡家財,可大都先緊著給我娘看病要緊,眼看期限將近,若不然小的也不會見您各位是外地的客人,才起了歹心。”張明德一面說,一面抹著眼淚。

“真是欺人太甚了,夫君,這事你要管管啊。”芙妹拉著我的胳膊說道。

“嗯,雖然這事不在我們職權範圍之內,但是有些方面,我們還是能說上話的。店家,你先把手伸出來,我先看看你的傷勢。”我本來就覺得張明德是個健談之人,現在發現他口才不錯,倒是也是個能夠上得檯面的角兒,不生了幾分惜才之心。

我示意張明德伸出右手,替他把了把脈,摸他的脈象,果然是金瘡之症,加上心內鬱結難平,已經惡化成相當險惡的症狀,如果不小心處理,哪天突然死於血栓、腦溢血之類,絕不是大言恫嚇。

我先替他開了藥方,告訴他一些用藥的方法和忌,讓他每戌時服藥,外敷的‮物藥‬三天換一次,連用一個月就見起

聽我說張明德的病這麼兇險,芙妹倒杯茶水,送到張明德面前,一邊說道:“張大叔還須保重身體,如果你有個意外,只怕你一家人都斷了生計了。”張明德謝的接過方子,就像芙妹說的,現在他家裡一家人都靠他一個人支應,要是他再倒下了。

那自己一家人可就真的斷了活路了,他這一陣一直找人拆借,卻都借不到錢,也沒注意到自己身體的隱疾,現在想想自己確實有時候會出現氣短、心悸、頭昏的症狀,原來都始於此。

“好了,我們去會會這個劉懷東和縣官。”我笑著起身,準備領這一家人出門。張明德追了上來說道:“恩公,您就別去惹官府了,有了這些錢,足夠繳納罰金,將此事平息了。”張明德怕我們吃虧,又或怕連累到自己,總之他不想把事情得更加複雜。我擺擺手心想:如果單純是地痞氓,那原本是打也打得,殺也殺得,論耍橫,誰有我橫?但是現在我一言一行都關乎立法尊嚴,也不能像以前那般率妄為了。

我說道:“這官員要是這般魚鄉民,那受害的可能就不止你一個,可能還有幾十家,甚至幾百家的人被他們迫害,我可不能不管。你放心吧,此事牽連不到你。”

“這…恩公您高姓大名啊?”他這才想起來忘了問我姓名,只是我們早就提溜著吃食出了店門,遠遠的走了。

“大哥,你真打算替他打這個官司?”芙妹歪著小腦袋笑問我道。

“嗯,正是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白薯。”我念了兩句歪詩道。

“呵呵…又在胡說。”晴兒和芙兒都笑了。就連完顏萍也對我另眼相看,從這一件事,發現我身上不少優點。

“哼,婆婆媽媽的。”老爹雖然有些不耐煩道:“這些小事,你去處理吧。萍兒,聽說城東有座開元寺,我們去看看如何?

“說著,他夫倆自己走了,我心裡微微鄙視他一下。不過也知道他是替我著想,避免正式場合介紹他身份。不然怎麼說?

“這是楊巡檢的爹。他爹不是早死了嗎?乾爹。聽說就是一跑江湖賣藝的。”那還真是什麼官威體統都沒了。

這劉懷東一時間無從尋找,所以我們直奔縣衙,看看這個縣官是不是真的這麼昏聵貪婪,再派衙役去找劉懷東來對質。到了衙門口,我對衙役說道:“去,告訴你們家老爺,就說楊過來訪。”

“誰是楊過?沒聽說過!”那衙役撇著大嘴,氣的說道,一面衝我齜牙努嘴,伸手要孝敬。

“我今天叫你認識認識!”正一肚子火氣,看他還敢伸手問我要錢“啪”的一巴掌把他扇的原地轉了三圈。

“你敢打人?反了你了!”兩旁剩下三個衙役也搶過來,刀,就想對我動手。芙妹和晴兒則護在我身旁,手也都摸向各自的兵刃。

我心想這些臨時留任的官吏,多年來魚百姓、作威作福慣了,還真是積習難改,雖然這不正之風一時半會兒也不能轉變,但是如果這個底子不打好,幾十年以後又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

“住手!怎麼回事?在衙門口亂嚷嚷,成何體統?”一個師爺模樣的走了出來,對我施禮道:“這位公子,不知找我家大人有何公幹?”他的眼睛還真毒,一眼看出來我有所憑恃,言語間也擠兌我,言下之意:你如果不是有公幹,就別來搗亂。我有點喜歡這個肚子裡有牙的傢伙了,回了一禮道:“叫你們大人到二堂見我,就說楊過要見他。”

“楊…大帥?”這師爺只聽到楊過這兩個字,嚇得一哆嗦,想來也沒見過我這種實權派的大人物。

畢竟我現在就是江北的無冕之王。我取出印綬亮給他,依然是宋廷頒發的正五品江北巡檢使的大印,他一看,自然是沒有錯了,趕緊把我們一行讓到後堂,吩咐下人上茶,就急溜溜的去請他們縣太爺去了。

“下官梅梁智,不知楊大人親臨,有失遠,還乞當面贖罪!”那縣官是個胖子,剛一見面就撲通跪倒,對我大禮參拜。沒良知?芙妹和晴兒在這種場合,只好忍著笑,但是也都忍得蠻辛苦。我沒多在乎他叫什麼阿貓阿狗。

只是心道:膝蓋軟,沒什麼骨氣,心裡對他評價不又差了幾分,笑著揮手讓他起來:“縣尊不必客氣,此次我攜夫人此次是微服出遊,正好經過治下,不請自來,還請多包涵。”我也沒打算嚇唬他,有事說事。

“不敢、不敢!下官見過兩位楊夫人。”他還真是禮多人不怪。

“梅大人言重了,免禮請起。”芙兒這時候還真是體現出大家閨秀的修養,舉止頗為得體的說道。

“沒”良知由瘦小的師爺攙扶,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那樣子還真是有幾分滑稽。等他好不容易爬起來,落座之後,他才說道:“不知大帥親臨敝縣有何指教?”

“嗯…川東轉運使餘大人是我知,他的夫人是我之妹,本人自然要來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