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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老杜那可怕的冷臉，小林子再也不敢拒絕，默默地坐到我的對面，我抓起了撲克牌，為了打消小林子對我的警惕，我故意佯裝笨拙地擺幾下，然後放到桌面:“哥們，請錯牌！”

“，又開戰了，”二欣子和禿子立刻湊攏過來，紛紛對我說道:“哥們，這小子牌玩得特滑淌，把我們全都給收拾光了，你，可要悠著點，…”

“五十！”

“跟了！哥們，請別動牌，我返你五十！”

“好的，跟你，請抓牌！”第一把，小林子贏了，於是，撲克牌到了他的手裡，我點燃一香菸，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而眼睛則偷偷地盯視著小林子的手掌，看他如何洗牌、倒牌。

啪——小林子把窮折騰一番的牌往桌子上一放:“哥們，請錯牌！”連抓兩張，我悄悄地掀開看了看，兩個q，我心中暗想，這小子，給我做好套了，讓我上勾，去抓第三個q，然後，他，或者出三個a、或得出三個k，收拾我。

為了驗證一下，我拼死跟了一把，一點不錯，我又輸了。

旁邊的老杜有些沉不住氣，但是，並沒有過份的表現。

賭局繼續進行。

又是一番撕殺，我漸漸摸出小林子的套路，於是，決定開始反擊，我把從眼鏡那裡學來的技法全部派上用場，他讓我錯牌，我就照著他碼的牌印，悄悄地漏過一張，小林子看在眼裡，非常不自然，苦澀地咧了咧嘴角，無可奈何之下，只好硬著頭皮去抓牌，我默默地注視著他:小子，玩吧！

有時，我則錯開三張、或者是四張，小林子認為尚有一線希望，準備拼命跟到底，他大把大把地往桌子上拋著鈔票，企圖把我震住:“，踢，跟不跟！”

“嗬嗬，”我本沒有看自己的底牌，而是刁頑地瞅著他，挑釁般地說道:“哥們，別踢啦，你要的那張牌是不會抓到的，太深了！”

“嗯，”小林子的白臉突然唰的一下子紅脹起來:“你，”

“哥們，”我抓起滿桌的鈔票:“哥們，還是省點吧，不信，你自己看，”說完，我嘩地掀起撲克牌，小林子登時傻了眼:“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我就要這張牌！”

“我也不知道，憑覺吧！”我覺得火候已到，應該掀他的老底，當小林子再次讓我錯牌時，我笑嘻嘻地用手指尖點划著撲克牌:“哥們，想怎麼錯？”

“隨，隨便！”

“這麼，這麼，哥們，”我呼地將整副撲克牌極其練地翻轉過來:“哥們，別玩了！”

“啊——”眼前的一切，頓時把老杜、老馮、二欣子、禿子，給驚呆了:“，好哇！”老杜一把揪住小林子的衣領:“他媽的，出老千，跟我玩這個！

““大——哥——”小林子哆哆嗦嗦地吱唔著，老杜舉拳便要開打，我一把擋住，一邊擺著撲克牌，一邊冷冷地問他道:“哥們，誰是你的師傅？”

“眼鏡！”小林子像個囚犯地老實代道。

“啊——眼鏡！”我的眼前頓然一亮:“哥們，你知道嗎？想當年，我逃學的時候，在馬路上，也認識了眼鏡，我的師傅也是眼鏡，看來，咱們是師兄弟啊。

嘿嘿，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你那套路數，幾把牌我便看個明明白白。哎，能告訴我嗎，眼鏡，他現在怎麼樣了？”

“死了，肝硬化！”

“唉，”我嘆了口氣。

“，”老杜一把將小林子推倒在地，小穆嚇得面如土，老杜吼道:“你說，怎麼辦吧？”

“大哥，”小林子撲通一聲跪在地板上，把口袋裡所有的鈔票都掏了出來:“各位大哥，饒了小弟吧，這些錢，都還給你們！”

“他媽的，”老馮罵道:“今天，如果不是小張老弟把牌叫開，我們都還矇在鼓裡呢，”

“是啊，”禿子嘆道:“就是輸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老杜並沒有去拿小林子的鈔票:“這點錢就算完了嗎？”

“是啊，”禿子說道:“賭規你不知道嗎？出老千，一旦被人叫開，過去所贏的錢必須全部奉還，還得請客陪罪，否則，廢了你！”

“大哥，各位大哥，饒了我吧，我也是沒辦法啊，為了生活啊！”

“好錢你是沒少贏我們的，你說吧，怎麼辦？”

“賠，讓他賠，”二欣子嚷嚷道:“讓他把贏我們的錢，一分不差地包賠出來！”

“對，賠，”

“賠，”

“賠！”

“…”

“大哥，”小林子以哭腔乞求道:“我，實在賠不起啊！”

“哼，賠不起，贏咋能贏得起啊！”房間裡一片亂紛紛，我推開眾人，躲到角落裡一邊著香菸，一邊望著眼前可笑的場景。

吵去嚷去，眾賭徒的目光全部不約而同地落到了擻擻發抖的小穆身上。

在眾男人熱辣辣、的目光之中，小穆預到將會發生什麼事情，她更加哆嗦起來，絕望地盯著小林子，而小林子則可無奈何地瞅了瞅她:“穆，只好這樣啦！”

“走！”老杜衝我一揮車鑰匙:“還是老地方，黃金海岸！”

“大哥，”我想脫身，是啊，揭了小林子出老千的底，還要人家的媳婦，我可太過份了，小林子不得恨死我，一旦有機會，非得要我的命，想到此，我對老杜說道:“大哥，我就不去啦！”

“不行，老規矩，有女人，大家一起玩！”

“可是，我還有件事，想麻煩麻煩你！”

“，什麼事啊，完再說！”

“大哥，現在就給我想想辦法吧！”

“，啥事？”我把嘴附到老杜的耳畔，嘀咕了一陣，老杜衝我陰險地一笑:“，行啊，辦了，差不多要上手了！”然後，他把禿子喚到身邊，與他咬了一會耳朵，禿子欣然應允:“哥們，不就這點事嗎，小事一樁，”禿子啪啪地衝我拍著脯:“哥們，你的事，包在我身上啦，到時候，看好吧！”

“大哥，事後之後，該多少錢，就多少錢，我，”我對禿子說道。

“嗨，”禿子衝我一擺手:“兄弟太客氣了，兄弟給哥們叫開了牌，我還沒謝謝你呢，你的事，我全力去辦，不要你一分錢！”

“謝謝大哥！”

“走！”老杜再次揮起車鑰匙，眾人呼地擠向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