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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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不到女處老婆我也知足,甭說一個給領導開車的小司機,你開宇宙飛船是牛比,你敢在宇宙空間咆哮一聲:老婆嫁給我時是女處!
真有上帝的話,上帝也不相信你火箭筒裡飛騰出來的宇宙謊言啊!
老婆的常思維總帶著職業慣例,思考起來能把簡單問題尖銳化,當初對我去不去“小招”她給我絞盡腦汁地分析,最終我否決了她錯綜複雜的方案,別瞧我跟她躺在一張上,真正對我知知底的還是老頭子,在他眼裡的小兵蛋子,是適合給他在前沿衝鋒陷陣,還是留在後方指揮所給他遙控電話,那是一目瞭然的事兒。你的格決定你只會開車,頂不住車外的槍林彈雨。
自從跟了女領導,老婆反而跟我一樣有些失落,別的不說,柴米油鹽得自己掏包了,掏起來自然空蕩蕩的,有點不適應了,埋怨老公沒上“小招”上錯了船。女guan僚在家往往原形畢,暴出小女人的本來,小女人最難忍受一個大男人成天窩在家裡的,那樣的男人純粹是窩囊廢。這也不怪她,廣電系統在一個地級市也沒什麼忙活的,文化宣傳這道口子本身是清水衙門,沒了廣告投放,沒了商業贊助,沒有財政撥款,只播新聞,早破產了。她呆在副職位置上也好幾年了,實指望老頭子光榮引退時拉扯司機夫人一把,哪怕是平級調動。那時侯她在我面前嘮叨不停,說自己提拔時完全靠業務能力上來的,沒沾上你這個“書記”一點光亮,現在該是時候了,過了這座廟,想拜菩薩也沒頭像了。可我清楚老頭子的原則,在政事上我從不敢出口。直到老頭子引退,老婆才死心塌地沒動那心思了。其實,老頭子早看在眼裡,拜年時也安兩句冠冕堂皇的話:一個人找到適合自己的崗位那才是最好的位置,位置再高,你不適合坐,那就懸空了,容易栽跟頭的。一語雙關,指明瞭你夫婦專業對口,別圖謀二心了。
正因為如此,對於每月工資單上的死數子,掌家的老婆常有怨言,但從不滋事,知道老公就這麼點能耐,當初嫁給他是看中憨相,而不是啥狗前途,開車的永遠屬於地上跑的苦差事,不會飛黃騰達的,假如真的飛騰起來,那就不正常了,料不定哪天摔落下來,震得粉身碎骨。
“小招”有可能給我安上翅膀,可到底能飛多高,就那一臉呆相,老婆對老公也就沒多大奢望了。
女人總生活在患得患失中,因為男人總在得失中證明自己。老婆對我第一次拿回家的“雙豐收”沒表現出開心,過去跟老頭子出去收穫再大,那也是自然而然的事,而現在她面帶焦慮地思考上了,發現自己老公的染力超乎了想象,怎麼可能讓一個夏天裡從不穿長袖的女市長,玷汙自己潔然一身的旗袍呢?
中的女人就喜歡幹穿針眼的細活兒,老婆冷不丁問出一句:她還讓在車上菸嗎?
我也沒多想,豪邁地答出響亮的回應:快破戒了吧,把老子都瘋了,能開好車嗎?
你敢?!老婆咆哮一聲,一下成了母老虎似的,衝我虎視眈眈的。
個,你從沒叫老子戒菸啊,怎麼忽然將鼻孔按在了吳同學的鼻樑下,一個鼻孔出氣啊?我只會在心裡罵老婆,跟知識分子對決時,往往要辨證看待那句俗話了:秀才遇到兵,無理也說得清。
當天晚上,老婆就像個下山猛虎,披頭散髮,坐在我身上肆發癲,直把我累得舉起白旗才忪手,望著她大汗淋漓的,我恍惚聞到一股撲鼻而來的香氣,等我從頹廢中清醒過來時,方才意識到是老婆身上的狐氣。
我剛點上一菸,老婆一把奪到手上,猛幾口,在劇烈咳嗽中跑進了浴室。接著,我聽到放水的聲音,混雜著嬌顫的柔聲:老公,快過來,我還要…
個,今晚老婆吃錯藥了?
司機室的功效不只是停車打盹看報聽新聞的地方,也時常能捕捉到最基層的呼聲,比信訪部門還要靈通。這不,早上我剛一邁進門檻,老杯就呷著茶水朝我乾笑兩聲問:昨天有所收穫吧?就差那一頓飯了。都說群眾的眼睛雪亮的,擱在這裡,那“書記”的耳朵就是迴音壁了,就算你鑽進原始群落的山裡,他照樣能使喚上文明人的工具探測到你的腳步。今天上午可能有會,大小“書記”們都閒置得無聊,一大早便騰雲駕霧開來,濃煙都朝準一個方向,我彷彿成了馬蜂窩,那架勢是想燻出個黃蜂炸窩,傾巢出動,給他們播報早間新聞,說說昨天裡的大事件。我說過,自己一副勞苦大眾相,在外頭能欺騙一些良民,冠上“書記”頭銜,比官老爺還威風;而在蜂窩裡,我頂多是隻工蜂,只知道開車,屬於賣力氣的藍領角,不同在於,過去有老頭子在,這幫白領階層充分尊重我的勞動罷了,自從跟了女市長,我時常成了焦點訪談,用車風波剛過,他們的嗅覺就穿透了女市長席捲一身的香水重圍,聞出了鄉野氣息,很清新:吳市長下鄉視察,老餘哥跟班掃蕩。業內術語叫下鄉三光政策:油米煙。實施三光政策在市級“書記”眼裡機會不多,那是縣區一級的強項,常言道“物以稀為貴”更何況是我老餘“改嫁”以來首次圓房,自然產生的轟動效應。之所以傳如此神速,從鄉野直達司機室,原由還是那頓殘缺的飯局。你吳市長一句“開會”說起來輕巧,扭股走人,人家事後會慎重揣摩的:真是因為公務在身,還是另又蹊蹺啊?咱是怠慢您領導大駕了?還是因為咱這裡不乾淨,您怕髒了身子啊?如此反覆思考,那種種“?”號就如鋒利的鐮刀削在他亮堂的腦門上,如坐針氈…與其霧裡看花,水中撈月,不如呼喚太陽驅散當頭烏雲,於是撥開了熱線電話,順藤摸瓜,探究個源。答案很簡單:人家花樣旗袍,瞧不上你們鄉野陋唄!所謂熱線電話再詭秘,也逃脫不了司機室的監控,監控的目的不在於政論上的是是非非,只著眼“三光”政策。個啊,我快成剛進房的小媳婦,四周鬧房的圍住那塊遮羞紅蓋頭,騰出“鹹豬手”來,想揩油非禮喲。這群黃蜂中,也有另類,最高“書記”始終保持沉默,坐在一邊靜靜喝茶看報,事不關己,悠然自得。這位另類人物顯著特徵是:不菸,卻也不討厭二手菸。可能患有嚴重鼻炎,否則,抗擊能力太強大了啊,新市長可是個百折不扣的老煙鬼。對於司機室裡焦點訪談,他是惟一的觀眾,緘默的觀眾,年紀輕輕,卻顯得有城府。老杯的叫聲最響亮,可能干擾了新“書記”學習黨報上的頭條,他終於說了句:都小聲點啊,今天參會的人可不少,影響不好。話不多,分量不輕,像是下了一場及時雨,澆滅了滾滾煙火,挽救了我這個蜂窩。我一直在跟他們打哈哈,只說自己難得一次小收穫,在鄉間拾了點鳥糞,還不夠給你們嘴上噴出的名貴菸草施肥的。
喧鬧之後,有人便耐不住,開始溜達出去了,按照過去的經驗,這類上規模的會議沒一天下來是不會閉幕的,可剛出去幾個,就又進來不少,都是局座們的司機,大小領導會聚一堂開會討論大事兒,大小書記們也要扎堆到一塊下經驗。興許新老“書記”在場,總讓我到失落,因為點頭哈的對象換成了別人,很讓我產生強烈的懷舊情懷,甚為尷尬啊。於是,我主動撤離了。
自從老頭子退到二線,我還沒到隔壁辦公樓去看望過他老人家,一個月來,時常回憶起給他開車的點滴瑣事,我無法肯定這個老傢伙是否歸屬清官之列,但在一個司機眼裡,他是個愛憎分明的漢子,有時烈如火,有時也會潸然動情。一線二線領導幹部在年齡上有“7上8下”之說,也正是這慣例讓老頭子退卻得很窩囊,他是“6”數位,該是上的段落,怎麼就釘死在“8”字上呢?就算讓老子提前引退,也該安個省人大副主任位子呀?窩邊退,就等同於把過去趾高氣揚的紅冠雞閹割了,混雜在母雞堆裡濫竽充數,實在憋屈啊!
人大辦公樓蓋得時間沒幾年,過去在老市區,是一棟很陳舊的樓房,跟權力機關很不般配,雖說掌管政府財政預算審核大權,卻沒辦法給自己預算一筆樓款。老頭子過市政府後,一開始是分管財政的,讓一個部隊出身的人管財實在叫人有點費解,當年的人大老主任瞅準了機會,又是過去的老領導,財神爺不得不給面子,拿出軍閥氣概來,大筆一揮,動用軍款一樣利索,打開財庫,在政府旁邊樹起了象徵權力的顯赫大樓,比政府樓還高出一層去。兩年後的換屆選舉,人大代表們一呼百應,高舉雙手,全票推選出新任市長——財神爺。舉手雖說是形式,也能反映出老頭子當時的群眾基礎,至少電視畫面爆發出的雷鳴般掌聲,能叫人心服口服。叫我代表舉手沒意見,輕而易舉嘛,鼓掌就不一樣了,那是跟自己叫勁,完全能自我掌控,可以做個啞語手勢來應付,管它震後效果是唏唏落落的小雨點,還是唏裡花啦的大暴雨。反正那次是掌聲如,符合老頭子當年戰前動員的陣勢。搞笑的是,老頭子在面對大會堂熱情洋溢的代表時,過於動,將本來的鞠躬儀式換成了軍禮,那最後敬禮的鏡頭,事後聽說市委書記一散會,就叫秘書指示電視臺,當晚的新聞畫面要刪剪。書記對新任市長的敬禮點評為三個字:四不像。
進了人大樓,人也不少,他們本以為我會隨波逐,將奧迪一路開進人大的,沒想到老頭子把我給留置了。進了人大才知道,主任基本算不上官謂了,有多少委員會,就有多少正副主任,覺老頭子在這裡掛上的“主任”頭銜跟下面那些主任分不出大小公母來,碰上有同姓的,豈不是以小充大嗎?
人大辦秘書長過去是局單位一把手,跟我關係不錯,見到我很是客套一番,說你老餘是瞧不上咱人大啊,年終獎且就不作攀比了,單出差補助都少政府一大截啊。我發現人大機關有個病,只要見到政府的人,首先跟你算一筆私帳,好象他們握權監控的不是財庫,只是私人包,那可是紀檢監察部門的事兒。跟人大司機碰頭時,他們也一個德,埋怨人大太清苦,到下面檢查工作是一輪又一輪,可車肚子總是癟的,碰到哪位局長給老領導面子的,勉強包煙,那也是硬包裝,反正是牢騷不斷。政府機關接待人大檢查,也總喜歡調侃一句:喲,領導監督來了,歡指導,歡批評。可在人大聽來,這句包含著強烈的諷刺意味:大權旁落,你奈我何啊?
咱不懂什麼體制,那玩意兒太高深,再多加四個輪子我也找不著北,只說點司機在不同機關的切身受,在此也照例點到為止,不敢妄自評論。
老頭子正召開什麼代表座談會,沒空見我。過去在政府主政,老頭子是很反開會的,座談會之類的他基本不出席,說那場景跟幾個老太太在夕陽下聊天差不多,消磨殘餘的時光。看來,一退到人大,老頭子也快蛻變成老太了,人大會多嘛,不開會幹啥去啊?
別看人大老哭窮,小車一個都不能少,司機室也一樣人滿為患。我進去時,裡面一樣煙霧繚繞,裡面有兩張辦公桌。小姜端坐在後面一張桌子旁,正在打電話,一臉笑。旁邊幾個司機圍在他身旁,擠眉眼的,強忍住笑,好象竊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見我進來,小姜忙合上手機,站起來給我讓座。從剛才這幫司機對小姜表現出的獻媚之就能看出,這個鄉鎮痞子已佔據這裡的制高點,樹立了一把手“書記”的威信。那幾位司機,過去可都是不可一世的角,哪一個沒在實權機關混過,開的車至少也是副市長級別的,咋到了這裡,都成了紙老虎呢?讓一個山間蹦出來的猴子稱王稱霸。剛才和秘書長閒聊時,人家秘書長無意中點到他小姜,說老領導不把你帶過來我們也能理解,那是為你好,可偏偏怎麼會找一個不省油的燈來開車呢?素質實在太低了,別說不把他秘書長瞧在眼裡,就連常委會副主任也得罪了好幾位,老領導是不是犯糊塗了,聽說是從鄉鎮找來的,咱人大啥都缺,就是不缺司機呀,隨便挑一個也比姓姜的強啊!
上回嫖娼請出我這個“表哥”把他撈出來後,他再沒溜達到政府樓跟我吹牛,那種場合畢竟打擊了他的氣焰。男人最避諱的事莫過於褲襠裡的玩意兒被人生硬里拉出口,好象一條蛇,進前神氣活現的搖頭擺尾,剛探進口,就被你揪住尾巴拖將出來,身子猛然一軟,極容易敗火傷骨,一蹶不振的。看眼前小姜“書記”的氣已然朝氣蓬了。開口就咋呼道:餘哥,今晚有空嗎?咱上“朝賀”亮嗓子去,王老闆親自安排。小姜出口就提到“朝賀”夜總會王老闆,倒是讓我吃驚不小,那姓王的身價排在本市十大富豪之列,我過去跟老頭子開車時,只在飯桌上跟他照過面,從無私,這小姜來了才幾,這麼快就傍款了,而且口口聲聲是王老闆親自安排,叫人難以置信。官場上有人把你高看成“書記”那是想通過你貼近領導,商場上可不需要你這樣的媒介,在巨賈眼裡,你還不如他自己的司機,他的司機身兼保鏢要職,一身硬功夫絕對不是用來應付女人的。商賈的身價不是你一個小小司機能巴結上的,領導傍他們,還得看權力大小,還得看自己的掌印是否適合款爺們腳碼。個,都說鄉鎮來的幹部,能把會議主席臺吹倒,這小姜“書記”也能吹翻人大樓不成?
衝他剛才那聲“王老闆”我決定捨命奉陪,瞧瞧這小姜到底使出啥法術,能把一個商場老銀狐忽悠成了傻貓“湯姆”朝賀”處於繁華區,碩大晶屏幕上得表演畫面顯示出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第一次坐在奧迪平常老頭子的寶座上,我覺得渾身不自在,再加上小姜一旁開著車,又覺得本屬於自己的位置被侵佔了,這兩種觸織到一塊兒,讓自己滿懷惆悵。反正今晚上這裡就是要填滿失落,驅散多來的惆悵。
上這種場合最多的時候是我剛把車開進zheng府大院那兩年,那時候老頭子肺活量還算比較強盛,飯後也會泡泡洗洗,再高歌幾首。偵察兵出身的老頭子是善於偽裝的,在那種場合裡,他一般套上一副有眼鏡,遮隱住電視新聞裡晃動的官相,當然,老據地a縣除外,在那裡他從不偽裝,那片土地屬於他的疆域,無需化裝偵察的。私人聽蕭大秘就老頭子的偽裝說過這樣生動而形象的段子:有一次,老頭子招待上級領導,去某個特別小樓享受特供服務,一路上老頭子都套著眼鏡。上司就納悶了,問他白天眼睛好好的,怎麼到了晚上要戴上眼鏡。他忽悠上司說:過去當兵時,守過西北邊陲,一年到頭,都是大雪封山,到處白茫茫一片,晚上那叫亮堂啊,比白天還要刺眼,所以常戴上雪地眼睛,現在這眼睛一直保留這樣的病,怕見晚上的光亮。實際上,在那種特供紅樓裡,是無須避諱什麼的,來那裡,都他孃的冠冕堂皇地來,赤條條地躺,再頹廢而去,那些服務的小姐都是有眼無珠,經過洗腦的,打死也說不出你就是那電視鏡頭主席臺中央的主角。可老偵察兵依舊在黑夜的紅樓裡把自己隱身,只是手頭沒了刀械,也不需要暗算敵人前沿哨兵,更不用逮個舌頭,下一杆槍,刺刀直搗紅樓巢,有聲有,不像偵察時一片死靜。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腳啊?老頭子的高明在於:他把自己當成裹臭腳布的老太婆,扯開臭布後,腳板還是很紮實,絲毫不拖泥帶水,留不下足跡來。在紅樓粉服務員的眼裡,他這個老闆跟別的老闆沒什麼兩樣兒,只是鼻樑上架出兩塊有玻璃而已。在那種安全係數第一的紅樓裡,當著上司的面也要偽裝一把,就更別說其他缺少安全的公共場合了。上紅樓,我開的奧迪也要退避,只有去公共娛樂的場合下,奧迪車裡才會響起軍歌,老頭子在旁哼著節拍,一路開過去。這種場合下,隨從都學會了小姐的習慣稱呼:老闆。我也叫老頭子為老闆,在有人多貪幾杯後,收不住打卷的舌頭,冒出一句官謂來,老頭子也很會圓場,笑道:老子當過團長,不是師長,你在給老子追認嗎?老子還沒死哪,哈哈!
我印象中,那時候的王老闆剛發跡,聽說他原本只是鄉村裡的一個小瓦匠,後來入城帶了一幫人混雜在建築工地當上了小包工頭,那時候正是房產開發最火熱的時候,建築工也是供不應求,王包工頭攢上了第一桶金,從工人的血汗裡剋扣下的資本,自然是赤的剝削階級,有了資本的王包工頭忽然心血來,瞧上了郊外一大片爛泥塘,把工人們的血汗錢撒進水裡,買下了那塊骯髒的地皮,有人說他瘋了,錢肯定打水漂了,養出的魚也是臭的,誰敢吃啊?可王瘋子偏偏也沒養魚養蝦的,楞是守著那片水塘耗了兩個秋,眼看閒置期限快到了,好傢伙,狗屎運冒出了爛泥塘,一個開發商看中鄰近一塊地要造房,偏偏背後有塊爛泥塘,此乃風水之大忌,非得填平不可。於是找到王瘋子,王瘋子此時一點也不瘋了,說填平可以,咱得入股,否則我就開工養魚了,到時候有腥味可別怪我這個漁夫。王瘋子等於在池塘商撒開了一張臭網,而開發商正是那條他守侯兩年的鮑魚,該是收網的時候了。王瘋子搖身一變也成了開發商,爛池塘鑽出了一條渾身長鱗的鱷魚,自此,在當地房地產誕生出一條新鱷來,從王包工頭到王瘋子,換了新綽號:王聖水。不是聖水,怎麼會先知先覺,探測到那地方會樹起棟棟高樓,水是聖人,人乃聖人也!
小姜很是得意,說今晚上就咱兄弟倆,讓王老闆挑兩個最標緻的小妞伺候你餘哥,你是喜歡肥的還是瘦的?
風月下的男人等於是被剝去皮囊的,骨子裡的東西就剩下“”髓了,在揀三挑四中識別女人的。那是一種獨特風味的菜市場,易起來一樣出平民本:你的xx子確實不小,可摸捏起來水份太足,那給你注水的主刀人一定是本土的,沒喝過洋墨水,聽說從海外歸來的刀客,都能造就成“喬丹”式的牛xx子,喝起來很腥的;你蛋子的厚度不錯,可彈有些失控,按上一把,要等到300秒才恢復原形,沒指望你獻出哪門子女膜來,可也不能隱藏超生游擊隊的身份,孩子越多,蛋越大,你還算不上真正的女,女的蛋再大,那也能當席夢絲享受,因為那是天公造物,絕對沒有違反計劃生育政策;你們的風月規則是從不讓男人的舌頭探測上面的口,儘管下面是來者不拒,可你為什麼非得把鼻樑墊高啊?知道男人為什麼喜歡高鼻樑嗎?那是因為東方接吻跟西方接軌的年代太長久,塌鼻子也要側臉咬舌頭,聽說這樣起來能產生錯位,不知道舌頭歸屬,那是最高境界,你這樣墊得高,不光費材料,也讓人產生接軌的衝動,豈不是衝犯你們約定俗成的規則;再說說你那腳指丫子,幹嗎塗得鮮紅啊?萬一來了足癖,想上幾口,很是擔心那杏紅的膏藥裡埋藏著“蘇丹紅”啊,威力不比愛滋差…
我曾是這種風月市場的老顧客,在vip專區消費,倒車的小姜彷彿將我拉回到那燈紅酒綠的糜爛世界裡,時光倒,那渾身泛起光的小姜成了我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