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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

沈堯沉片刻，問:“導師的名單放了嗎？”

“沒呢。”負責人陪笑道，“那群學生不知輕重，這麼早放名單的話，我們怕您作為帶隊導師會受到騷擾。”唯恐不被某人騷擾的沈堯:……

他頭疼地掐了掐眉心，隱隱有一種全世界都在阻止他追的錯覺:“就今晚，一塊兒放了吧。”負責人明顯愣了一下:“這……”沈堯淡淡打斷:“名單的事情我心中有數。”負責人連忙“誒”了一聲。

沈堯掛了語音，面無表情地繼續在黑暗中等待。

果然，又過了十幾分鍾，八點半，程然的消息準時傳達:“你是導師？！！”沈堯的面部線條終於鬆軟下來。

猶如冬雪初融，意暖暖，沈堯角微彎，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他高冷地給程然回了一個:“嗯。”後勤系在軍校裡的尷尬地位眾所周知，大部分導師的參賽名單裡，絕對不會出現後勤系的學生。

因此，在沈堯的暢想裡，程然為了拿參賽的名額，必定會找他。

而自己作為帶隊導師，雖然早早就定下了然然的名額，但卻可以故作不同意，享受著對方笨拙的討好……

沈堯還沒暢想完，程然的回覆先過來了:“所以說，你來學校，其實是為了組建戰隊？”沈堯挑了挑眉，認真為對方分析:“算是，這次比賽雖說是以軍部名義舉辦，但第一軍校算是背後最大的贊助商。”以往，第一軍校在軍事領域的地位堪稱無出其右，每年升入軍部高官的人裡面有70%畢業於第一軍校。然而，就在這幾年，軍校畢業生源質量顯著下降，在軍部的名氣也不同以往，校長無奈之下，乾脆贊助了機甲比賽。

一方面，第一軍校在機甲製造專業的優勢相當明顯，希望能夠藉此機會再揚威名。

另一方面，軍部近年也有招聘難的問題，打算通過這個比賽選拔一些好苗子。

雙贏的局面。

至於沈堯，算是這次贊助背後，軍部送的“贈品”。

贊助商嘛，無論如何還是得給點“優勢”。

程然慢慢理順了邏輯。

沈堯左等右等沒等到對方的軟語討好，不得不再委婉地暗示一番:“一支戰隊最多五個人，配置上來說，至少需要一個機甲系，一個戰鬥系，一個指揮系，其他系最多隻有兩個名額。”程然冷笑一聲，一眼抓住了重點:“所以你是來挑人的？說好的為了我才來當的助教呢？！”沈堯愣了好一會兒，才總算從零星的記憶裡，扒拉出了他當時騙程然的說辭。

程然給他發了個鄙視的表情，氣鼓鼓譴責:“大騙子！！！”沈元帥難得有些慌，非常慌，絞盡腦汁給自己找補:“確實主要是為了你，挑人是順便，而且我請假必須得給軍部一個說法……”發出去的信息滴溜溜地轉了幾圈，最後，顯示出一個紅的嘆號。

和一條系統消息——“！對方開啟了好友認證，您還不是他的好友，請先發送朋友驗證信息，驗證通過後方可聊天。”沈堯:？？！

然然你聽我解釋！

第37章美人魚的眼睛程然一怒之下把沈堯關了小黑屋，絲毫不慫。

過了幾天，沈堯帶隊的參賽名單出來，果然，程然的名字赫然在目。

剩下的隊員還包括楚雙雙、寧元水、魏梓均。

——都是人。

程然對著名單，愣是噎了半天。

這幾天一直沉於畫畫的徐培庚終於出關，看到名單，熱情洋溢地來控訴:“你們幾個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居然偷偷報了機甲大賽也不跟我說一聲，唉，要不是因為我要畫美人魚我就跟你們一起報了啊……”程然好半天沒找到話的時機。

那句“我們是湊巧碰一起”反反覆覆幾次到嘴邊，愣是沒找到機會說出口。

或許這就是藝術家的威力？

程然放棄了，默默閉上嘴。

徐培庚說話如連珠，嘚吧嘚了半天，總算停下來換了口氣，道:“呼——這些天為了閉關畫魚，憋死我了。”程然對美人魚頗興趣，當即討要了初稿一睹真容。

徐培庚欣然把半成品發了過來。

程然點開一看:……

徐培庚還在那兒解釋:“我結合了你說的半身魚的形象，氣質上融合了皇族的高貴、少年的陽光、貓咪的傲嬌和胖胖的呆萌。哦對了，你覺得人魚的頭髮是短髮好還是長髮好？”程然:=_=什麼高貴陽光傲嬌呆萌他是沒看出來。

他只看出，這條人魚完全是他的人身加胖胖的結合體。

程然委婉地提了一下:“這個人魚似乎有我和胖胖的影子。”

“對啊。”徐培庚坦然承認道，“你倆是最主要的原型啊，這不是你說之前的，夠帥就行。他不夠帥嗎？”程然噎了噎，拋開滿腦子的吐槽，重新端詳這條人魚，不得不承認，確實有點帥——培培的人魚一頭金髮，短髮微卷，雙耳是粉的花瓣狀魚鰭，極好地渲染出乖巧天真，卻又天然高貴的氣質。

他的面容俊秀緻，眉眼含笑，乍看與程然有七八成的相似，帶著些許的少年氣。再往下，脖頸處圍著一條深的格子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