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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無情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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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琴是上舜帝所造。最初只有五弦,琴的設劉是按照五行所造。後業武王伐紂,為鼓舞士氣又加了一弦。文王祭子為了抒情懷舊又加了一,也就形成了現在的七絃琴。古人第要彈琴時都要先沐浴,彈奏時也必須懷著肅穆的心態。琴臺上還要燃上一柱香。瑤琴七絃——宮、商、角、徵、羽五音。一弦黃鐘,三絃為宮調,五調為慢角、清商、宮調、慢宮。及蕤賓調、曲終音去。于謙忽然高聲叫道:“妙,真是人間妙手。影楓,你這琴是誰教的。老夫真想當面請教聆聽這位高手的教誨。”楚蝶冰剛才沈浸在琴音之中,久久不自拔,被于謙一聲大叫,才醒了過來。聽於謙這般佩服楊影楓的琴技,心裡不快。說道:“他算什麼,我聽過的好曲子比他這好的千倍萬倍。”楊影楓心想:“這姑娘也真是刁難的緊,剛才你還聽得如痴如醉,現在又說我彈得不好,口是心非。”道:“想來冰冰姑娘剛才聽我彈琴彈的不好,所以才睡著的是吧?”楚蝶冰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又沒說你彈的不好,我只是說我聽過比你這曲子還要好的。”于謙知道她從不喜聽琴,哪會聽到什麼好曲子。想是她心中不服氣,所以才胡亂說的。道“冰冰,不要胡扯,你什麼時候聽過好曲了。我看你長這麼大聽的惟一一同甘共苦完整的曲子也就這曲了吧。”楚蝶冰不以為然地道:“我以前在恆冊時就聽過。第年四月初八,斷情崖那邊就會有琴音傳過來。只是我師父不讓我去看,那曲叫好聽呢!”于謙說道:“定是你編出來的故事吧。怕我問你是什麼人彈的,所以你才說是你師父不讓你去看。好端端的你師父為什麼不讓你去看呢?”楚蝶冰見於謙不信自己,楊影楓也是笑嘻嘻的,一看就知道他也不信。可總不能把師父叫來對證吧。心裡覺得委屈,道:“你們愛信不信!”楊影楓道:“我可沒說不信啊!”楚蝶冰道:“你又沒聽到過,你為什麼要相信。我知道你心裡也一定是認為我是騙你的。”楊影楓笑了笑,手指一按,又彈起琴來。起初鳥語花香,聽起來極為輕鬆愉悅。慢慢地竟起了殺伐之意,到後來琴音越來越高,琴絃就你要斷掉一樣。于謙聽到這裡,心想:“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高手,能將琴音彈至此處,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不過這曲子前面的部分悠揚動聽,後面音雖奇特,但卻有點不盡人意了。

楊影楓見於謙又是興奮,又是搖頭,琴未彈完就停了下來。嘆道:”這曲《劍俠情緣》前半部分我還能彈得來,可到了後面就不行了,還是不彈了。

楚蝶冰叫道:“就是這個曲子,我聽的就是這個,你前面絆得和我聽到的一樣,可到了後面就很不一樣了。你怎麼會彈這曲子,你也聽過麼?”楊影楓黯然道:“你知道你師父為什麼不讓你去看是誰彈這曲子麼。”楚蝶冰見他一直都是笑嘻嘻的,此時卻有一種傷鎖在眉頭。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傷心。說道:“不知道,可能怕這琴聲擾了我的悠習吧!”楊影楓道:“因為這曲子是我師父在彈。”楚蝶冰驚道:“你師父!”又喃喃說道:“也是,怪不得你也會彈呢,原來是你師父教你的。”于謙聽了心中奇怪,他又不是獅子老虎,為什麼不讓你去看他彈琴。要是我當時在場聽到這樣的曲子,就算是真有獅子老虎又能怎樣!轉念一想,剛才楊影楓說他師父是個殺手。想必慈因師太是怕彈琴之人傷了冰冰,所以才不讓她去的。可惜我身在京城,又政務繁身,不然一定要去見見這位琴中高手才行。

楊影楓見於謙神恍惚,只道理他是累了。便道:“於大人,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睡吧。我先回客棧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再來拜見。”于謙也真是有點困了。便道:“好吧。我明天我收拾出一間屋來。你以後就住在我這兒,也不要再去什麼大盜用了。”這幾來楊影楓便一直住在於府。每天就是陪楚蝶冰嘻笑玩耍。倆人年紀相仿,沒多時就已相處的跟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一樣了。楚蝶冰也樂得有了這麼個夥伴,每天帶著楊影楓到處亂跑,不到一個月京城裡除了紫城,他們就哪也都逛遍了。

楊影楓早晨醒來,見滿院子的人忙忙碌碌,院子裡也是打掃的乾乾淨淨,到處張燈結綵,披紅掛綠。心下奇怪:“今天是什麼子,怎麼這麼熱鬧!”楚蝶冰遠遠見楊影楓站在院裡到處亂看。一蹦一跳地跑了過來。拍了楊影楓一下。問道:“楊影楓,你左瞅右瞧地看什麼,是不是又想偷東東西了?”楊影楓道:“今天是什麼子,又不過年,怎麼這麼熱鬧!”楚蝶冰笑著說道:“告訴你個秘密,明天是我生。所以當然要把院子裡打扮的漂亮一些了。”楊影楓黯然道:“你真幸福,還有生進!”楚蝶冰奇道:“你這人也真是奇怪,誰沒有生呢?難道你就不過生!”楊影楓道:“我又沒有生,過什麼?”楚蝶冰聽他這麼說,更是奇怪。天下怎麼會有人沒有生呢。只不過有些人過的隆重,有些人過的簡單罷了。就算從來不過生也不可能沒有生啊!楊影楓又道:“我小的時候,我爹孃就都有死了。後業要不是遇到了我師孃,恐怕我早就餓死了。我邊我爹孃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又怎會知道生呢!我跟的是我師孃的姓氏,這名字也是我娘給我起得。”楚蝶冰心想:“雖然我倆是孤兒,但至少我還知道我姓楚,也知道我有生,而他卻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也真是可憐。”拍了拍楊影楓的肩膀想安幾名,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一個勁的拍著楊影楓。楊影楓見他這副模樣,忽然哈哈笑了起來。

楚蝶冰見他剛才還在傷,一轉眼卻又笑了起來。嗔道:“你是騙我?”楊影楓道:“我什麼時候騙你了?”楚蝶冰道:“那你好好的笑什麼?”楊影楓忍住笑,說道:“你想想,兩個人面對面,眼神中充滿了悽傷之。一個人卻不停的拍著另一個人的肩膀,你不覺得有趣麼!”楚蝶冰想了想剛才的情景,也不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又問道:“你師孃是什麼人,是無情的老婆?”楊影楓道:“當然了,要不我怎麼會叫她師孃。”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又道:“不過一開始的時候她還不是我師孃。後來她死了之後才成了我師孃的。”楚蝶冰道:“她死了?怎麼死的!”楊影楓道:“為了救我師父,被人一掌打死的。”楚蝶冰道:“救你師父!誰能殺了你師父啊!”楊影楓悽然說道:“我師父以前是個殺手,你也是知道的。不過後來他遇到了我師孃就不再殺人了。當時我還小,只知道我很喜歡我師孃,師孃讓他不再做殺手,他從此就再沒殺過一個人。

“後來他們在恆山遇到了少林寺的空玄和尚。那和尚以為我師孃是我師父從山下百姓家裡搶回來的,就讓我師父放我師孃走。我師父不想理他,就要走。後來他們倆便打了起來,師孃見那和尚一掌打向師父,眼見躲閃不及,就用自己的身體師父擋下了他這一掌。我師孃絲毫不武功,哪裡受得了,當下就昏了進去。師父抱著師孃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

“後來就將我師孃葬在了山崖上,給那個山崖取名叫'斷情崖'。之後他就一連幾天不吃不喝,我叫他,他也不理會我。後來他叫我把他的琴拿過去。師孃生前最愛聽師父彈琴,師父就在'斷情巖'下第一次彈起了那曲《劍俠情緣》。以後每年四月初八,也就是我師孃死的那天,他都會帶我去斷情崖為我師孃彈琴。”楚蝶冰聽他說了無情的往事,心下不為無情難過了起來。輕聲說道:“原來那曲子是你師父為你師孃寫的,怪不得你沒你師父彈的好。你要本不瞭解你師父當時的心情,又怎能彈出那樣的味道來呢!”楊影楓楓道:“如果你哪天死了,我肯定會比我師父彈的好的多。”楚蝶冰嗔道:“你少胡說八道了。我才不會喜歡你,更不會去為你送死。”楊影楓笑道:“我知道你就喜歡口是心非,別看你嘴上這麼說,其實你心裡想的…”話沒說完,楚蝶冰一拳就打到也肚子上了,疼的他哇哇大叫。楚蝶冰得意地說道:“叫你瞎說。”楚蝶冰見楊影楓不說話,又問道:“你師父為你的一句話就不在殺人了,你師孃一定是長得很漂亮,是不是?”楊影楓正道:“那當然了。我師孃可是人稱天下第二漂亮的女子啊!”楚蝶冰問道:“那誰是天下第一呢?”楊影楓笑道:“當然是你了,除了你誰還有格做這個天下第一。”楚蝶冰道:“盡胡說八道。”她嘴上雖然是這樣說,心裡卻是很高興。又道:“你師父要是知道你說我比你師孃漂亮,那他還不殺了你啊。”楊影楓機道:“我師父一年前就已經死了,他怎麼會聽到呢!”楚蝶冰又是一驚,道:“他也死了!他怎麼死的?”楊影楓楓道:“自從我師孃死後,我就沒見他再笑過一次。每天就是教我練劍習琴。一年前,他就鬱鬱而終了。”楚蝶冰低聲說道:“他不是鬱鬱而終的,他死的時候一定很開心,因為他終於又可以和你師孃團聚了。”楊影楓“嗯”了一聲。楚蝶冰又問道:“你師父為什麼不給你師孃報仇?他是害怕那少林和尚麼?”楊影楓道:“我也問過他,可他說他不會去,而且也不准我去。我問他為會,他也不說。”這時一個短工走過來,問道:“小姐,姑爺,你二位看那燈籠夠了麼?要不要再去買幾個?”楊影楓機聽他叫自己姑爺,心中竊喜。向楚蝶冰看去,見她又是驚詫又是氣憤。怕她一氣之下又要打人。忙說道:“夠了,夠了。你先去吧,要不小可要罵你了。”那短工不明所以,好好的小打我幹什麼。當下也沒說什麼就走了。楊影楓見他走了,呵呵笑個不停。楚蝶冰怒怒道:“你又笑什麼!一天到晚的傻笑。剛才要不是也跑的快,我早就打的他哭爹喊娘了。他竟然叫你姑爺,瞎了他的狗眼了。我倆像一對麼?真是豈有此理。”楊影楓道:“我本來不覺得像,可既然你都說像了,我也就不敢說不像了。”楚蝶冰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果然又被楊影楓抓了個話把。一拳又向他過了過去,楊影楓早就提防她來這招了,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笑道:“你看你動不動就打人,以後誰還敢要你,也只有我才肯委屈一下,要了你。”剛說完楚蝶冰張嘴就在他手上咬了一口。道:“讓我嫁你,做夢!我寧願嫁給一頭豬。”楊影楓看著手上的牙印,道:“你幹什麼親我的手,是人家說我們像一對的,我又沒說。再說我也不想當豬啊。”楚蝶冰道:“你本來就是一頭豬,你以為你不想當就不是了!”楊影楓道:“你說你寧願嫁給一頭豬,我說我不做豬,你還非要讓我做。真不你在想些什麼。”楚蝶冰本來是罵他是豬,卻沒想到又中了他的圈套。想打他又打不進他,罵他吧,又怕再中了他的圈套。氣呼呼的轉身就走。楊影楓見楚蝶冰生氣了,趕緊追上去哄她,可無論他怎麼樣說,楚蝶冰就是不於是他。靈機一動,說道為:“冰冰,我問你個問題啊,你要是不好意思說,你就不說話,我就知道你的意思了。”楚蝶冰心想:“我就不說話,你能怎麼樣。”又一想:“他要是問我,我是不是喜歡他,我要是不說話,那不就又中了他的詭計了。”說道:“又想騙我,以為我不知道。你要是讓我打你三拳,那我就不生你的氣了,要不然後話,我就永遠也不理你了。”楊影楓心想:“剛才你是猛烈間打了我一上,那才會疼。我要是運氣護住身體,好壞你打我三拳還不和給我撓癢一般。”欣接受道:“好。”楚蝶冰道:“你又想什麼鬼點子呢。我告訴你,你要是躲閃或是用內功的話,那可不算。”楊影楓心想:“這丫頭看來是吃定我了。算了,打就打吧,我就當是肚子疼了。”苦笑道:“你還真是狠啊,不過你下手可不能太重了,要打死了我好你可就成…殺人犯了。”他本想說“打死了我,你就成寡婦了”但又一想,如果真說出來的話,她說不定真會將自己打個半死,也就不敢說了。

楚蝶冰明知他要說什麼,但他沒有說出來,她也就不好什麼了,免得又上了他的當。握緊了拳頭一拳就向楊影楓腹中打去。楊影楓“哎呀”一叫,沒想到她真打這麼重。咬咬牙忍住疼痛。說道:“還有…二拳。”楚蝶冰一拳使足了勁打過去,見楊影楓果真沒有使詐,心下也有點後悔打的太重了。後兩拳只是輕輕一按就過去了。楊影楓笑道:“我就知道冰冰捨不得打我,只是嚇下我而已。”楚蝶冰本來還怕他受了自己那麼重的一拳,一時半會兒消受不了。那知他不但沒事,還敢亂說,心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無奈地說道:“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忽又想起剛才自已說的那話,忙改口道:“不對,是死狗不怕開水燙。”楊影楓嘻嘻一笑道:“我還是喜歡當死豬。”楚蝶冰道:“懶得理你。”楊影楓笑道:“冰冰,你喜歡我嗎?”楚蝶冰見他毫不掩飾,直接了當的就問出了這的問題。氣道:“你有完沒完,你以為你是誰,我幹什麼要喜歡你。不害羞。”楊影楓剛想再調侃幾名。于謙忽然從對面屋裡走了出來,道:“有什麼可害羞的。冰冰你也不小了,是時候找個婆家了。”楚蝶冰羞道:“爹,你怎麼偷聽我們說話呢!”于謙笑了一聲,道:“我偷聽你們說話?你們站在我屋前打鬧,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倒怪起我來了。”楚蝶冰一看,果然他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于謙房間門口了。心想:“剛才楊影楓說的話,爹媽一定是聽到了。”心虛的問道:“爹,你早起來了?”于謙道:“我剛從宮裡回來,你們說的那此殺人犯什麼的我也沒聽到。”楚蝶冰心想:“果然都被爹聽到了。死楊影楓,害我丟臉。我早晚得割了你的舌頭。”想到楊影楓平時油腔滑調的樣子,被割了舌頭,想說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啊啊啊地叫,不自覺的就笑了出來。

于謙見她一會兒不說,一會兒又偷偷地笑。心裡實在想不通這小姑娘心裡頭在想些什麼。反正是自從楊影楓楓來了,她就經常一個人笑,有時候連睡覺都會笑出來。他只道是少女情懷,這小丫頭喜歡上了楊影楓,倆人平時在一起時也開心,倒也相配的。可她又害羞,不肯承認喜歡人家。想到這裡也不笑了出來。

楊影楓見二人都不說話,只是微微發笑。奇道:“於伯伯,冰冰,你們在笑什麼,那麼開心。”楚蝶冰被他這麼一叫,頓時從幻想中醒了過來。見於謙也是笑眯眯地。問道:“爹,你在笑什麼?”于謙道:“你笑什麼我就笑什麼。”楚蝶冰知道于謙一定是誤會自己了,想要解釋,又想亂七八自己要說楊影楓胡說八道,楊影楓楓肯定會問“我胡說什麼了”我總不能把他平常所說的話在爹面前說出來吧。但又不能不說讓爹誤會,那不是羞死人了。便道:“爹,自從他來了咱家之後,我就沒過過一天安寧的子,每天受他欺負。”于謙看了楊影楓一眼,說道:“還不知道是誰欺負誰呢!又是打人又是咬人的,也只有楓兒受得了你。”楊影楓道:“於伯伯,冰冰是和我鬧著玩呢。他打的我一點都不疼。”于謙對楚蝶冰道:“你看看,我剛才明明聽見楓兒被你打的直叫喚,人家還說你打的不疼。你到好惡人先告狀。”楚蝶冰惡狠狠地瞪了楊影楓一眼,說道:“爹,你別看他在你面前裝的跟好人一樣。我面前,他整個一小人。”于謙道:“算了,你們小情…小孩子的心思我也不懂。別給我惹事生非就行了。”他本是要說“小情侶”的,但又覺得不太好,話到了嘴邊就改成“小孩子”了。楚蝶冰明知他是故意改口說成“小孩子”也只能裝作不知道,免得又惹出什麼其它話來。喃喃道:“我好好的能惹什麼事?”于謙皺了皺眉頭,道:“你整天在外面亂跑,被人家找到家裡來了,你還不知道。”楚蝶冰道:“誰找到家裡來了。我又沒和人吵架,你不信問楊影楓。他跑到家裡來幹什麼。”楊影楓道:“於伯伯,我們只是在外面玩玩而已,並沒有打架。”于謙吧了口氣道、,說道:“你們沒惹人家,人家卻找上你們了。”又對楚蝶冰道:“今天早朝,王佑向我提親了。要不是你每天在街上亂跑,王佑的兒子怎麼會看到你!”楚蝶冰大聲道:“爹,你沒答應他吧?”于謙道:“我怎會答應他。”楊影楓以前聽說過王佑這個人,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問道:“王佑是不是那個說'老爺沒鬍子,兒子輩敢有'的那個人?”楚蝶冰道:“對,就是那個馬,和你一樣,就會拍馬。他是個烏龜,他兒子更是個烏龜,整天無所是事,尋花問柳,欺壓百姓,簡直就是天下第一大壞蛋。”于謙道:“我想他肯定還會找我的,說不定哪天他還會帶他兒子親自過來。他兒子是個無賴,以後我這侍郎府定會給他鬧的烏七八糟了。”楊影楓道:“於伯伯,你不用擔心,我今晚就去殺那小子去。”于謙忙道:“不可胡來。冰冰,我看你還是先回恆山去躲兩天吧,省得他們來我門前撒。”楚蝶冰道:“那爹你一個人怎麼辦,娘又不在你身邊。”于謙心下也是分動,便道:“你們去吧,我沒事的,有幾個僕人也就夠了。你們放心吧。”楚蝶冰道:“那我明天過了生,後天一早就走。”于謙道:“不行,今天就走。”楚蝶冰道:“為什麼,我生不過了麼?”于謙道:“無的傻閨女,正因為人你明天過生同,所以才更得明今天走了。人家要打聽一下你生,那還難麼。你明天不走我敢肯定,王佑一定會帶他兒子來。”楚蝶冰想了想也覺得於謙說得不錯,道:“那我收拾一下東西就走。要不讓楊影楓留下來照顧你吧。”于謙笑了笑道:“你捨得?別胡想了,又不是什麼大難臨頭。我只不過是不願惹那麻煩,再說你也一年沒見你師父了,回去看看她也好。”楚蝶冰道:“誰捨不得他了。”又向楊影楓道:“楊影楓,你想不想跟我去恆山?”楊影楓笑道:“於伯伯讓我去我就去。不過你是不想讓我去的話,我就不去了。”于謙道:“你們也別鬥嘴皮子了,以後有的是時間鬥。”他的意思是,等你們去了恆山,有的是空閒時間。楚蝶冰卻以為他是說,等你倆成親以後,有的是時間鬥嘴。當下反駁道:“誰和他以後啊,你愛去不去,我又沒你。”于謙見她誤會了自己,當下也不說什麼,只是笑了笑。楊影楓道:“冰冰,你胡思亂想什麼呢?於伯伯是說我們到了恆山,有的是時間,你卻…”說著裝出一副不可思議地樣子,楚蝶冰見於謙笑嘻嘻地,知道自己誤會了父親的話。羞得滿面通紅,又不好說什麼。向楊影楓說道:“誰要和你一起去了,你在這兒陪我爹,不用你去。”楊影楓道:“是我想跟你去的,你就帶我一起去吧。要不你一個人在恆山上也沒什麼好玩的。是吧!”楚蝶冰有了臺階下,也覺得自己一個人在恆山,也當真無趣。楊影楓雖然整天口無遮攔地瞎胡說,不過也有趣的。說道:“爹,你看,是他想跟我去的,可不是你說的那個樣子。”于謙笑道:“好了,是他楊跟你去的,這有什麼害羞的,收拾一下東西你們就走吧。”二人帶了點乾糧,騎了兩匹快馬,向恆山方向走去。一路上說說笑笑,不知覺中天已經快黑了。又行得數里,來到一個小鎮上,這小鎮之上只有一家客棧,又十分簡陋。楚蝶冰不願住在這種地方,但現在天已全黑,趕路又不太方便。楊影楓見她面,知道他住不慣這種小地方。說道:“前面也不知得走多遠才能再看見人煙,走了一天馬也乏了,就在這將就下吧。”楚蝶冰點了點頭,把馬拴在一邊就進了去,掌櫃見有客人到,趕緊就跑過來招呼。道:“二位是住店,是吃飯?”楊影楓道:“飯也吃,店也住。把我的馬也安置一下,喂點草料。”掌櫃道:“沒問題,二位要吃點什麼?”楊影楓道:“你們這兒最好的來幾樣。”掌聲櫃叫了一聲小二,讓小二上菜。楊影楓又道:“掌櫃,給準備兩間上房。”那掌櫃奇道:“兩面間?”楚蝶冰見他遲疑,便道:“我們是兄妹,掌櫃別誤會。”掌櫃訥訥地答道:“哦。”心下還是不太相信。心想:“明明是一對小夫,卻非要說是兄妹,莫不是私奔出來的?”楊影楓道:“掌櫃,附耳過來。”那掌櫃依言過去。楊影楓悄聲道:“新娘子害羞。”那掌櫃這才恍然大悟,叫道:“兩間上房——”楚蝶冰見楊影楓和那掌櫃神神秘秘的,便問道:“你和他說什麼了?”楊影楓道:“我說你是我表妹。”楚蝶冰知道他說謊。心想:“說這話何必怕我聽呢!一定是又胡說什麼了!”道:“騙誰呢,你不說我去問那掌櫃。”楊影楓笑道:“我告訴那掌櫃說小心你罵他。”楚蝶冰點頭道:“我就知道你也沒說什麼好話。”楊影楓心想:“說好的你不信,非得說你壞你才相信。”吃了口菜,說道:“冰冰,那掌櫃也以為咱倆是小夫呢!”楚蝶冰道:“吃你的飯吧,管別人怎麼看。”楊影楓道:“這麼看來咱倆的確是相配的。於伯伯不也說咱們是小情侶麼。”楚蝶冰無奈地笑了笑,不去理他。

楊影楓楓見她不說話,問道:“冰冰,怎麼不說話了?”楚蝶冰道:“你讓我說什麼?讓我也陪你瞎胡說?”楊影楓道:“怎麼叫胡說呢!你難道不覺得咱們倆在一起開心麼!”楚蝶冰道:“開心!我讓你一天作的可開心呢,當初真不應該讓你留在我家。”說話間外面又進來兩個人,也是一男一女。男的佩刀,女的帶劍。看起來年紀也似乎和楊影楓差不多大。男的長的眉清目秀,甚是英俊,女的也是白白淨淨。掌櫃的見來人又是一男一女,心想:“今天這是怎麼了,天底下的小夫都來我這兒了!”忙上前去招呼。楚蝶冰看了那倆人一眼,向楊影楓道:“哎,人家可比你長的俊多了!”楊影楓楓道:“是啊,人家男的長的俊,女的也長的漂亮,白白淨淨的。”楚蝶冰聽也誇那少女白淨,心裡老大不願意。道:“人家白你去找人家說話去。我黑,你別跟我說話。”楊影楓道:“人家就是比你白麼,你聽我夸人家,你吃醋了是不是?”楚蝶冰道:“誰吃醋了。她白我黑。你以後別理我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就不說話了。”楊影楓道:“別生氣,我只說她比你白。不過他長得沒你好看。我還是比較喜歡黑一點的。”楚蝶冰哼了一聲,道:“誰用你喜歡了。人家長得又白又好看,我長得又黑又難看。”雖然這樣說,但語氣已是比剛溫和多了。

楊影楓道:“她一定是得了什麼病,要不然怎麼那麼白!”楚蝶冰笑道:“人家白就有病!我看你才有病呢。”楊影楓道:“是啊,我有病,而且病的很厲害。嘿嘿,一會兒我就殺了那比我長得俊的那小子,省得你喜歡上他,不要我了。”楚蝶冰道:“我看你真是病入肓荒了。”頓了一頓,道:“你就是把全天下的男人都殺光了,我也不會喜歡你的。”楊影楓笑了笑,但並不說話。楚蝶冰怕他又有什麼詭計,讓自己往進鑽,也不敢問他笑什麼。可楊影楓卻還是一直看著他笑,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麼。”楊影楓道:“我笑有些人口是心非。”楚蝶冰道:“誰口是心非了,你要胡亂猜想啊。”楊影楓道:“剛才我誇那少女白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在那酸溜溜的生氣來著。”楚蝶冰道:“反正不是我。”楊影楓倒也真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名話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呆在那裡不說話。楚蝶冰心中得意“我來個死不承認,看你能怎麼樣!”楊影楓吃了兩口飯,站起來徑直走到剛才進來那一男一女桌前。楚蝶冰心想:“他又要幹什麼。”心中一驚:“他不會是真要殺了那男的吧。”想到他師父的為人做事,不由得打個寒噤。叫道:“楊影楓,你幹什麼!回來。”楊影楓也不理她,走到那二人桌前就坐了下來。對那少女道:“白姑娘,你真漂亮,咱倆聊聊天好麼?”楚蝶冰見他並沒有為難那男的,只是和那女子說話。心裡又有點不舒服。一個人氣乎乎地坐在那裡,飯也不吃。心想:“楊影楓,你看我以後還會理你,你個喜新厭舊的壞蛋。”那男子見楊影楓出言輕佻,心裡十分厭惡,喝道:“哪來的醉漢,給我滾遠一點。”伸手一推,想把楊影楓楓推開算了,但沒想到他這一推之下,對方連動都有不動一下。楊影楓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道:“長得的確俊。”一拳就朝他面門打了進去。那男子向楊影楓手腕抓去,楊影楓見他抓來,一變招,竟向那少女打去。那男的“嗵”地一腳把桌子就踢翻了,隨即出單刀向楊影楓砍去。

楊影楓見對方來勢兇猛,不敢託大,也出了軟劍,向對方刺去。那男子不等他劍刺來就變招向楊影楓右臂下的空擋削去。楊影楓回劍撥開,叫了聲“好刀法”又出劍相攻。倆人一劍一刀,劍快刀緩,鬥了二十來招。

掌櫃見二人兵刃相,早已是嚇的鑽到櫃檯下了。楚蝶冰見二人動起手來,心中著急。那少女也是知如何是好。

楊影楓抖動劍身,劍招一劍快過一劍,忽上忽下,看地人眼花繚亂。那少女見楊影楓劍術妙,叫道:“江楠,不要打了。”原來那男的叫江楠。楚蝶冰原本還怕楊影楓出劍傷人,但此時看來,那個叫江楠的武功並不在楊影楓之下。楊影楓久戰不下,心中也暗自佩服對方。疾刺七劍,每一劍都是既快又準。劍尖始終不離對方要害。江楠心想:“這人劍術妙,卻不知是什麼人?”向後退了兩步,舉刀格了一下楊影楓右腳砍去。楊影楓躍刀而起,向江楠背心刺去。江楠將刀往後背一削,楊影楓忽又劃了幾個劍圈,此時江楠已轉進身來了。見他劍如靈蛇,顫動不絕,要是一刀向他右肋削去,雖可擋他這招,但他劍招中似還有後招。

江楠自入江湖以來,大小數十戰,使劍名家也見過不少,但像楊影楓這種劍法可是從未遇見過。劍招雖有破綻,但亦被後招所掩蔽。楊影楓心中也是奇怪,江楠以三刀一退就化解自己的七劍快攻,楊影楓自學藝以來也還從未遇見過他這樣的高手。江楠攻多守少,一刀一式中有無盡地變化,雖然有時顯的有此笨拙,卻也是厲害非一般。

這時二人已鬥得一百二十六招上。那少女見二人出招越來越凌厲,楊影楓的劍法如鬼如魅,自己雖也使劍,但要使到這種境界,即使是師父也不一不定做的到。看到後來只覺楊影楓劍招極盡變化,無窮無盡。只其身影左右飄閃,至於如何刺出,刺向何方卻無法看清。有時候明明見他是向上挑去,到後來卻變成了橫劍向右削去。明明是向左刺去,江楠卻也向左躲閃,好像是故意往劍上撲一樣。不知什麼時候劍已跑到了右邊,江楠向他右眉吹去,他不躲不閃,只平平一刺就真得江楠抵達招。

楚蝶冰心中又何嘗不是心急如焚呢!她當初被楊影楓,一招抵住喉嚨時,本來不服,此時見他的劍法如此神奇,心想:“當初就算他不是突然拔劍向我刺出,我又怎能擋得信他如此變化的劍法呢。只怕在他劍下過不了十招便已棄鞭保命了。”又看江楠,一刀一刀,有是似是亂砍,有時卻也是極為妙。自己以前竟從不知世間有此般刀法,也只有如此的刀法才能與楊影楓拆得這般地步了。眼看楊影楓就要被江楠的刀劃中了,可不怎地,忽然間從一處就刺出來一便將來這刀化解了。怪不得當年無情能縱橫江湖,連他的徒弟都有如此劍法了,他本人就更不知道有多厲害了。我恆山劍法向來以輕靈飄逸為主,他這越女劍法卻是更用恆山劍法輕靈了。

楊影楓刺向江楠前,江楠就用刀劃他右腕。楊影楓再刺他眉心,他便以刀橫削他右肋。二人均是自出道以來鮮逢敵手,今相逢,得以打的淋漓盡致,心中也是發快。均想:“一生能得遇這樣的高手,實在是一大快事。”江楠好幾次見楊影楓有幾處破綻,都可致命,一刀砍進去總是被對方綿綿延延地後招所擋,面且不得不回刀自防。心中早已奇怪,對方無論多麼妙的劍法,雖有時不易破解,但也不能得自己回防。反倒是能破解的招式,後招卻使得自己非回防不可。

楊影楓見對方招式似有似無,有時一招來,除了閃避別無他法。而且攻多守少,百餘招也只不過守得十二三招。此事以前是從未遇過。看起來簡單的招式,卻極為妙,無論自己怎麼樣出劍,他也是不聞不見,刀本不如劍輕巧,而我這越女劍法又專以輕靈為劍,他也總能緊緊相隨。

兩面人打得難解難分,都為遇到了一個直正的對手而喜不自勝。兩面個‮婦少‬卻為他們擔驚受怕,生怕他們一不小心受傷或是死於對方刃下。忽然和江楠相隨的那少女大聲說道:“江楠,他使的是無情劍法。”楊影楓一驚,心道:“這小姑娘怎會識得我的劍法?江湖中識得這劍法的人不多,也都是一此年紀較大的人,當看見過師父使劍。師父十多年來示涉足江湖,這小姑娘又怎會見過師父!”江楠聽那少女說楊影楓的劍法是無情劍法,心頭一震,想:“怪不得,原來是無情劍法。”向楊影楓道:“兄臺好劍法,原來是無情大俠的傳人。”楊影楓道:“你也好刀法,今天打的是痛快之極啊。”話剛落音,又已刺出十一劍。

楚蝶冰見他們倆從刀光劍影,叮叮噹噹的刀劍之聲不絕與耳,心中擔心,大聲道:“楊影楓,你要再不住手,我就永遠不理你了。”楊影楓回頭朝她笑了一下,就在此時江楠一刀向他左肩頭砍去。驚得楚蝶冰大叫道:“小心!”楊影楓一側身身材了過去,暗叫好險。楚蝶冰見他躲過去後,才鬆了口氣。想到剛才那一刀,如果真將楊影楓砍中的放,他的胳臂就齊肩而下了。大聲叫道:“楊影楓,不要打了,住手啊。”喊到此處聲音已有此哽咽,眼淚也快出來了。又道:“我又沒說我喜歡他,你幹什麼非要和他拼個你死我活呢!”楊影楓聽到楚蝶冰說她並不喜歡江楠,心中煩惱登時就煙消支散了。腦中也清醒了不少,心想:“冰冰只不過是惱我說那少女好看而已,又怎麼會當真喜歡上這小子呢。我也真是糊塗了。看來打翻醋罈子的人是我而不是她了。”當下迴護了幾劍,收劍退了下來。走到楚蝶冰面前,見她雙眼含淚,知道她是擔心自己,摸了她的鼻子一下,說道:“怎麼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楚蝶冰聽他這麼一說,淚水一下子就了下來,泣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就沒胳膊了。”楊影楓喜道:“沒事,只要你喜歡,就算是沒了腦袋也無所謂。”楚蝶冰心想:“沒了腦袋你還能活著啊,那你不成妖了!”道:“誰喜歡你了,我是怕你受了傷,回去我爹說我。”楊影楓機見她不承認喜歡自己,便道:“你不喜歡我,”又裝作傷心絕的樣子,道:“你不喜歡我,那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我再去找那小子打一架,讓他殺了我得了。”說著便又要進去。

楚蝶冰忙拉住他,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呢,我又沒說不喜歡你。”楊影楓道:“你一會兒說喜歡,一會兒又說不喜歡,到底是喜歡不喜歡啊。”楚蝶冰低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楊影楓道:“原來是這樣,你以前說你寧願嫁一頭豬也不喜歡我。看來你是真不喜歡我了。”楚蝶冰見他故意裝作不知道,又真怕他再去找江楠打鬥。道:“你不就是一頭豬麼!”她雖然沒直接說喜歡楊影楓,可也算是拐彎抹角的承認了。楊影楓一聽這話,心裡樂開了花。一把就將楚蝶冰抱了起來,轉了兩個圈。楚蝶冰忙道:“你幹什麼,快放開我,讓人笑話了!”楊影楓這才想起店裡還有人,嘿嘿笑了笑,道:“我太高興了,忘了。”楚蝶冰還掛著淚水的臉也笑了,說道:“我看你真是一頭蠢豬。”江楠和那少女見楊影楓二人雙哭又笑,又打又鬧,不到奇怪。心想:“這倆人是怎麼回事?”楊影楓大聲道:“掌櫃,掌櫃,架打完了,出來吧,打壞的東西我陪,再給上一桌好酒菜。”楊影楓走到江楠面前笑道:“老兄,剛才真是對不住了,我們剛才鬧了點彆扭。”又指了一直楚蝶冰,說道:“他說你長的比我給我俊,我說這位姑娘長得比她白。所以…”說著又笑了笑。江楠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楊影楓又道:“來,這桌酒菜算是我給你和這個妹子賠禮了。”那少女聽楊影楓叫她妹子,臉頰一紅,心想:“我又不認識你,你怎麼叫我妹子呢!”楚蝶冰道:“楊影楓,你別和人家套近乎,什麼姐姐妹妹,你認得人家?你得叫人家白姑娘。”那少女奇道:“無不姓白啊!”楊影楓笑道理:“剛才我說你比她白,他現在是在吃醋呢!”那少女笑了笑,也沒說什麼。楚蝶冰道:“誰吃醋了,是誰和人家拼命來著。”楊影楓道:“是我吃醋行了吧。咱倆今天不吵,行吧!”楚蝶冰道:“誰愛和你吵了。”又對那少女道:“姐姐你真白,不像我,老讓人說黑。”那少女笑道:“可你長得比我漂亮啊。”江楠道:“她叫周筱薇,叫他小薇就可以了。我叫江楠。”楊影楓心想:“江楠,怎麼起了個女人的名字!”說道:“對,什麼姑娘姐姐妹兄弟嫂嫂的,叫著拗口。我叫楊影楓。她叫楚蝶冰,叫他冰冰也行。”江楠笑了笑,對楊影楓說道:“是不是覺得我的名字,像女人名字。”楊影楓本來只是在心裡想想,並沒有說出來。見他自己說出來了,便道:“的確是有點,誰給你起得啊。”楚蝶冰道:“就你的名字好聽。楊影楓…難聽死了。”楊影楓笑道:“全天下就楚蝶冰的名字最好聽,行了吧。”楚蝶冰傲然道:“那也不見得,江楠、周筱薇也都好聽。就你楊影楓這三個字難聽死了。”楊影楓笑了笑,對江楠說道:“你剛才那刀法叫什麼名堂,我以前怎麼從來沒見過?”江楠道:“'殘劍八式'。”楊影楓心想:“明明是刀法,怎麼叫了個'殘劍'呢!”江楠沒說,他也就沒問。

江楠又道:“無情大俠還好麼?”楊影楓奇道:“你認得我師父?”江楠道:“不認得,我聽我師父說起過。他說他這一生就輸過一次,就是輸在無情大俠手中。但輸得心服口服。”楊影楓道:“我師父死了。”江楠驚道:“死了?是被少林寺空玄大師重傷的?”楊影楓道:“不是,空玄大師沒傷我師父。我想可能是思念我師孃,過度傷心而死的吧。”江楠嘆道:“為一個女子而棄劍歸隱,為一個女子而鬱鬱而終。誰能說無情無情呢!”周筱薇各楚蝶冰在一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此時聽江楠和楊影楓說起無情。周筱薇也不嘆道:“無情有情!你師孃一生能有這樣一位好男兒為她傾心,也真是幸福!”說著含情脈脈地看了江楠一眼,發現江楠也在看著自己。心想:“江楠對我又何嘗不是至情呢!”楚蝶冰二人含情脈脈,也不由的向楊影楓看去。楊影楓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周筱薇。酸溜溜地說道:“楊影楓,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楊影楓笑道:“你看人家多好,四目相對,含情脈脈,你什麼時候才能學的你小薇一樣溫柔。”周筱薇被楊影楓這麼一說,雙頰羞地通紅。道:“楊大哥,你說什麼呢!”楚蝶冰道:“你喜歡溫柔的,那你也去找一個啊,每天纏著我幹什麼?”楊影楓道:“我去找別人,你還不得傷心死了。”楚蝶冰道:“你以為你是夜班,你長得俊還是怎麼,我沒你就活不了?”楊影楓道:“你看,你沒我活不了吧。這話可是你說的。”江楠和周筱薇見二人又開始鬥嘴,微微一笑,心想:“這倆人真是一對歡喜冤家。”楚蝶冰見二人,看著自己發笑。對楊影楓說道:“你看,儂都在笑你自作多情了。”楊影楓道:“人家是在笑你口是心非呢。”江楠見他倆把話題引到了自己身上。忙道:“楊兄,楚姑娘,你們別誤會,我們是看你倆從我們一進門便開如吵個不停,覺得有意思,所以才笑的,並沒有其它意思。”楊影楓道:“你倆別一個楊兄,一個楊大哥的叫個不停。叫我楊影楓就行了,你們叫我別的我聽著彆扭。”頓了一頓,又道:“有些人就是口是已非。平常時候,我看別的姑娘,她也不說什麼。今天見我誇別人白,這可就了不得了,連看都不讓看了。”楚蝶冰道:“誰口是心非了,小薇就是比我白麼。你喜歡看你就去看唄,我管你幹什麼?”楊影楓對江楠和周筱薇說道:“你看,剛剛還酸溜溜地說'楊影楓,你的眼珠子掉下來了'。現在又不管我了。我要是再看小薇一眼,等你們走後,她指不定會把我的眼珠給挖了。”楚蝶冰道:“你愛看誰看誰,關我什麼事。”楊影楓道:“算了,我不看了。免得有人嘴上不說,心裡不高興。”楚蝶冰道:“就是麼,你這樣看著人家姑娘,江楠心裡當然會不高興了。”楊影楓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無奈地笑了知,說道:“又來這招。她總這樣,每次補我說的沒話說了,就來一招死不承認。”楚蝶冰這:“你才是呢,說不過我,就轉移到別人身上去了。”周筱薇怕二人這樣下去,怕是一晚上也說不完。向楚蝶冰道:“冰冰,你說話的聲音真好聽,怪不得楊…影楓這麼喜歡和你吵嘴,他一定是想多聽聽你的聲音才這樣的。”楚蝶冰聽她這麼一說倒害羞起來了。楊影楓笑道:“冰冰,你這是怎麼了,我可從沒見過你的臉這麼紅過。是濁生病了,要不要去請個大夫?”楚蝶冰怒道:“楊影楓,你找死是不是?”楊影楓道:“惱羞成怒了吧。江楠,你看她就這樣,動不動就打人,這世上也只有人才會喜歡他這樣的河東獅子,要抵達了別人,誰敢啊!”楚蝶冰被他說得哭笑不得。說道:“我懶得理你。”江楠道:“天也不早了,你看那掌櫃都快撐不住了。咱們也別說個沒完了,先睡覺吧。”又向那掌櫃道:“掌櫃,給兩間上房。”掌櫃正打瞌睡,聽見江楠叫他,眼睛過來,笑道:“對不住了公子,小店只乘一上一間房了,要不你二位就將就下?”江楠皺了皺眉頭道:“我們一男一女,怎麼個將就法。”掌櫃搔了搔頭,道:“要不你和這二位新人商議一下,讓他們空出一間房來。”說著指了一下楚蝶冰和楊影楓二人。楊影楓暗暗好笑,楚蝶冰卻是怒氣衝衝,說道:“掌櫃,誰告訴你我和他是什麼新人了。我們是兄妹。”掌櫃奇道:“剛才這位公子不是說你們剛剛成親麼,怎麼成兄妹了?”說著指了指楊影楓。

楚蝶冰道:“他什麼時候說的?”掌櫃道:“他剛才讓我拊耳過去,跟我說'新娘子害羞'我想既是新娘子,那就一定是剛成親了,要不怎麼會羞羞答答的不住一間房呢。”楚蝶冰越聽越氣,向楊影楓罵道:“楊影楓你個臭蟲,你…”指著楊影楓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楊影楓道:“冰冰你別生氣,我是開玩笑的。掌櫃,她是我沒過門的娘子,你不要瞎猜了。”楚蝶冰又聽他說自己是他未過門的娘子,心裡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生氣。這一路子,楊影楓雖然也總是口無遮攔的胡言亂語,但說自己是他未過門的娘子,這還是頭不回。

楊影楓又道:“要不這樣吧,江楠你和我睡一個屋,讓她們一人睡一個屋。”江楠遲疑道:“這樣叨擾你不太好吧。”楊影楓道:“你這人名字起的像個女人,說起話來怎麼也是婆婆媽媽的。要不你就和小薇睡一間?”江楠忙道:“別了,那就我們睡一間房吧。”楊影楓拍了拍江楠的肩膀,道:“這才像個男子漢麼。掌櫃,我們的客房在哪,帶我們去。”掌櫃見二人剛才還打的不可開,現在又好的要睡一間房了。心中雖然奇怪,但也不敢多問。道:“好的,四位請跟老漢來。”帶著四人上了樓梯,進了房間。又叫小二起來燒水,給他們送進去。

第二,四人道別後,繼續上馬分別趕路。一路上,楊影楓喋喋不休地說個沒完一會兒說江楠武功如何的好,一會兒又說江楠說話婆婆媽媽。又說周筱薇臉皮薄,動不動就臉紅了,可無論他說什麼,楚蝶冰總是一言不發,只顧勒馬向前。楊影楓不知她為何突然不和自己吵嘴了,心中好像覺得少了些什麼。於是又逗楚蝶冰說話。楚蝶冰一直繃著臉,看都不看他一眼。楊影楓心想:“這丫頭是怎麼了,以前我就是放個,她都要數落一番。怎麼今天說我說了半天的話,她也總是不理不睬呢。”又想:“你不理我,我卻偏要和你說話。”說道:“娘子,你怎麼不說話了?”楚蝶冰一路上聽他嘮嘮叨叨的說個沒完,但句句都不離江楠周筱薇,心中不快,正和他鬧彆扭。本來不打算理他,楊影楓上時卻叫她娘子,怒道:“楊影楓,你亂叫什麼?”楊影楓見她終於說話了,笑道:“娘子一路上不和我言語,我心中煩惱的很啊。”楚蝶冰道:“那你也不能亂叫。以後不許再叫我那個了。”楊影楓嘻笑道:“不叫你那個,叫你什麼?”楚蝶冰道:“你愛叫什麼就叫什麼!總之不能叫那個。”楊影楓道:“我就喜歡叫你娘子,那怎麼辦?”楚蝶冰道:“你以前叫什麼現在就叫什麼。”楊影楓道:“那我還叫你冰冰。”楚蝶冰見他不再亂叫,就不再理他。楊影楓道:“冰冰,你怎麼樣不說話?”楚蝶冰還是不理他。楊影楓又道:“冰冰,你要再不說話,我可要又叫你娘子了啊,我要從這裡一直叫到恆山。”楚蝶冰聽他這麼一說,心想他要是在這荒地叫一叫,那到也無所謂,就算給人聽到了,也都不認識。可他要真去了恆山也這麼叫,那不丟死人了。說道:“你一路上小薇長小薇短,人家又是細聲細語,又是臉皮薄的說個不停,我有什麼好說的。”楊影楓心想:“原來她是對我一直說別的姑娘,所以才不理我的。也是怪我,明明和她在一起,卻總是說別的姑娘,怪不得她不理我了。”楚蝶冰見他不說話,以為他又在想周筱薇,道:“你就想別人去吧,以後別再理我了。”打了一下馬便獨自向前奔去。

楊影楓趕緊追了上去,說道:“冰冰,你別胡想,我哪裡想她了,我是在怪自己惹你生氣呢,再說有你在我向身邊,我怎麼會想別人呢!”楚蝶冰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會想別人了?”楊影楓正道:“怎麼會呢,我一生只喜歡你一人。無信紙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去想別人的。”想了想,又道:“如果哪天,你比我先死了,我也絕不會在這世上多活一。”聽他磨拳擦掌真切,輕聲說道:“誰讓你尋死覓活了,我死了你再找一個不就行了。”楊影楓知道她不生氣了,說:“你就愛亂髮脾氣,小薇那點比你好了,我怎麼會想她呢?”楚蝶冰道:“小薇小薇,你和人家很麼,叫這麼親。”楊影楓笑道:“叫個名字你也不高興了。”楚蝶冰:“以後不許你再說她,也不能叫她小薇,只能叫周姑娘。”楊影楓見她如此在意自己對周筱薇的一舉一動,心裡高興。起身一躍,跳到楚蝶冰馬上,攔將她抱住,在她臉頰上輕輕的親了一中。楚蝶冰還沒反應過,楊影楓就已回到自己人馬上了。楚蝶冰剛想反手打他,卻發現他已經回去了。怒道:“楊影楓,你小心點。”卻也無法可施。

楊影楓怕她再生氣不理他,說道:“我看你吃醋的樣子可愛,一時忍不住才親了你一下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楚蝶冰道:“你以後要再敢這樣,我就刺瞎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