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整風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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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尤其是晉王朱棡親自喊出來的重賞,侍衛們的眼前似乎出現了白花花的銀子,黃澄澄的金子,大堆大堆的銅錢…就連揚州府的官兵,本來還怕傷著嚴柏,現在也全部興奮起來了,刀劍直對著刺客招呼了過去。
那刺客倒也硬氣,著沒殺嚴柏,遮擋了好幾個回合,無奈雙拳不敵四手,終於被侍衛們瞅著個空子一刀砍翻,另一名侍衛斜刺裡衝上來,大刀落下,竟然硬生生的一刀將刺客抓著嚴柏的手臂砍斷。一把就將嚴柏拉了過來。嚴柏癱倒在地上,渾身上下瑟瑟發抖,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從鬼門關已經走了一圈回來。
那名刺客一摔倒在地上,不管臂上血如注,直的倒了下去。眾侍衛急忙搶上前去,卻見那刺客已經自盡,一股黑的鮮血順著口角了出來。這些都是死士,口中早已備了毒藥,一旦失手就馬上服毒自盡,絕不給對方供的機會。
朱棡一看這人已經死了,便急忙回頭朝被錦衣衛按倒的那兩個刺客看去。只見一群錦衣衛也是灰頭土臉的樣子,兩具屍體倒在地上。想必也是已經自殺了。兩名緹騎湊過去想拍拍沈子成的馬,剛剛走到沈子成的身邊,還沒來的蹲下給沈子成包紮傷口,就被沈子成一腳一個全都踢翻在地,指著鼻子大罵道:“你們也算是錦衣衛?也算是皇上選中的大內親軍?就你們這些出息,還有臉跟我去本?忘記做緹騎要學什麼?抓到活口,第一時間扭掉下巴,防止咬舌自盡或者服毒自盡。這些最基本的你們都已經不記得了?那還跟著我去本作甚?是去丟我們大明錦衣衛的臉嗎?”朱棡的眉頭漸漸擠在一起,他知道沈子成本不是這麼火大的人,對屬下還是格外維護的。本來沈子成挑選的人手十分幹。但是被胡惟庸和驤這麼橫一缸子,現在人手駁雜,沈子成只能將自己得力的人,像蝶衣、唐一鳴這樣的帶十來個人在身邊。其他大多是想謀個出身的,這樣的人自然沒有多少真材實料。出現這樣的失誤也是難以避免的。沈子成這一罵,便是要罵醒這些緹騎,既然已經出來了,就不是在京都享福的子,要作事就要踏踏實實,一五一十的做事。不然的話,還是現在就滾回京都去好了。別繼續丟人!
沒想到被踢翻的那兩個緹騎也是條漢子,跪在地上左右開弓照著自己臉上了十來個嘴巴子,這才有一人說道:“同知大人息怒,是小的疏忽,小的回頭就去衛所裡報備。將來任憑大人處罰。不過,還想請大人給小的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沈子成也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是個漢子,便順著口風說道:“行,別說本官不給你們機會。這一次刺客的事,意圖刺殺晉王,實屬等同謀反的行徑。本官這就回書京都。錦衣衛要一查到底。你們以後辦事小心謹慎就行了。要是不記得錦衣衛的守則,便趕緊仔細給背了,記緊了。從本回來,我多的是案子給你們查。辦的不好,就捲了鋪蓋給老子滾出錦衣衛去。這臉,你們丟得起,老子丟不起!”一番話罵完,就連站在一邊沒有過來的緹騎們一個個也紅了臉。的確如此,錦衣衛本來是朱元璋挑選的最銳的親軍衛所,先行組建的大內親軍都督府,而後又改製為錦衣衛。這些人本來的素質都不算差,打能打得,查也能查得。只是在京都享福的子多了,漸漸都疏忽了自己的本職。被沈子成這麼一罵,但凡還有些血的緹騎都規規矩矩的站好在一邊。眼巴巴的看著沈子成。
沈子成對著朱棡一拱手:“晉王,沒大礙吧?”朱棡點了點頭:“沒事,沈大人安然無恙就好!”朱棡是吃了個啞巴虧,刺客忽然冒出來,直奔他和沈子成。現在三個人都死了,死無對證。天知道他們的本意是來刺殺自己還是刺殺沈子成?結果被沈子成搶先一步,說這三人是來刺殺自己的。一個斗大的黑鍋當頭罩下,朱棡還得堆著笑臉替沈子成頂起來,心裡別提有多憋屈了。
“收隊!”沈子成一舉手,錦衣衛們立刻將手中的武器齊刷刷的回間,百餘把秀刀整整齊齊的發出一聲“唰”跟著盡然有序的走到沈子成的身邊,前後左右,竟然是護衛的密不透風,卻絕不擋著沈子成朝外的視線。就這麼一手,就顯示出這些銳密探的素質來。看熱鬧的老百姓們忍不住叫一聲“好!”相比之下,有些散亂的晉王府侍衛和亂哄哄的揚州府官兵就顯得落了下乘。嚴柏現在還是一直腿軟的站不起來。幾個官兵死命將他攙扶起來,架在胳膊上。原本悍英明的官老爺,現在看起來跟剛剛經過嚴刑拷打似的,一臉死氣沉沉的模樣。好在嚴柏怕是怕的很了,還不至於糊塗,強行支撐著走到朱棡的身邊。
朱棡聞到那一股騷臭的味道,心中一陣噁心,皺著鼻子,眯著眼睛。
嚴柏顫巍巍的說道:“揚州府治下不嚴,竟然有刺客驚擾了王駕。下官罪該萬死。萬幸皇上洪福齊天,老天保佑,晉王安然無恙。不然的話,下官萬死難辭其咎。”朱棡忍著心頭的厭惡,敷衍道:“行了,本王還沒事。你速速將刺客查清。報上朝廷。”嚴柏鬆了口氣,只要朱棡不找麻煩,這頂烏紗帽和腦袋就保住了一半。再強行支撐到沈子成的面前。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沈子成冷聲說道:“我們剛剛到了揚州,就有刺客。這刺客想必是應該知道我們的路線。嚴大人治下不嚴這一條罪名。本官也先給你留下。現在隨行的錦衣衛都是要去本的。本官也不難為你,在本官回到大明之前。揚州府若是不能查個水落石出,你就帶著自己的官印去京都錦衣衛衙門喝茶去吧!”嚴柏心頭一懍,嘶啞著聲音老老實實的答應了。
看著嚴柏遠去的背影,蝶衣湊到沈子成的身邊小聲說道:“這樣的案子,區區揚州府能查得出來嗎?”沈子成笑了笑,忽然拍了拍站在自己身側的一個錦衣衛緹騎的肩膀,問道:“你是緹騎,我來問你,這樣的案子應該怎麼查?”那緹騎一看是同知大人詢問自己,動莫名,抱拳道:“大人,按照錦衣衛慣例,這樣的案子,首先要排查刺客的身份。確認他們的戶籍。這幾個人若不是揚州人,便會有路引在官府報備。假若路引是假的,便要查訪製造假路引的人。倘若路引是真的,錦衣衛自然會順藤摸瓜,一查到底。他們若是憑著本事自行混入揚州府的。就要畫影追查,核實身份。”這人說得動,沈子成打斷了他的話頭,微笑著說道:“你說的不錯。”隨即又問另一名緹騎:“你說呢?”那緹騎急忙回話道:“大人,方才小六子說得對。若是這些線索斷了。咱們錦衣衛也不怕,因為同時還要追查刺客的兵刃來歷、衣服的質地、武功的派…”沈子成聽他們滔滔不絕的說著,欣的點了點頭:“總算你們沒有把本事給忘光了!”一旁早有錦衣衛拿過刺客的短刀仔細檢驗,忽然臉一變,跑到沈子成的身邊說道:“大人,這樣的刀,我見過。這是蒙古人常用的割刀。在外,幾乎每個蒙古兵都會有一把這樣的刀。可是這三個人,都是漢人。絕對不是蒙古人。大人…你看這案子…”沈子成搖了搖頭,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接過那柄短刀看了看,忖道,短刀這件事,自己能看出來,朱棡手下也並非是個個草包,肯定有人能看出來。但是蒙古人又不是沒刀。三個漢人拿著蒙古人的刀來刺殺朱棡(或者是刺殺自己),那背後的主謀到底是什麼人呢?
說到嫁禍的話,肯定不是,這種手段太拙劣了。然後主謀的意圖也讓人費解。沈子成緊皺著眉頭,偷眼看了看朱棡,只見朱棡也在看著自己,兩人眼神錯而過,不留一絲痕跡。
嚴柏厚著臉皮又擠了過來:“刺客既然是出在揚州地界,無論如何,下官也要負起責任的。不過揚州府能力有限,大人若是能令錦衣衛…”
“你不必說了!”沈子成沒好氣的看著他:“錦衣衛自有錦衣衛辦事的方法。你查你的,我查我的。跟你們沒關係。”嚴柏心中一苦,要知道錦衣衛有權向地方衙門索取一些辦案需要的證據,並要求地方衙門協助。可是地方衙門可沒權力要錦衣衛幫忙。這個案子既然落在身上,自己資源有限,錦衣衛又不幫忙,那不是著自己去死嗎?
朱棡的臉卻漸漸緩和了,衝著嚴柏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