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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斬草不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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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克坤頓時面如死灰,一臉不忿的模樣看著沈子成,怒吼道:“我不服,就算告到刑部、告到禮部…我也不服!”

“服不服不關我的事!”沈子成冷笑道:“只怕你還不知道,就算是刑部也無權手錦衣衛的案子。這是皇上的意思,你要是不滿就去面聖告御狀好了。來人,把康克坤拿下,帶回錦衣衛,好生查問。”康克坤又叫又跳,拼命不肯跟錦衣衛回去,要知道大內親軍都督府當初在京都就是惡名遠揚,進去了不死也要脫層皮。現在錦衣衛在他們看來只不過是換了個名頭而已,說到底還是一個樣的。這次落在沈子成的手中,那還能有命出來麼?康克坤哭喊連天,一點舉人的斯文面子都不要了,康名遠有心要維護兒子,但是看沈子成本不容商議的模樣,只得忍下這口氣,再尋思找那些官員幫忙,能攀上錦衣衛的關係,放康克坤出來。

康克坤再鬧,也鬧不過那些錦衣衛們,一群虎狼之士將康克坤就勢翻在地上飽以老拳,直打得康克坤皮開綻,血滿面。沈子成皺了皺眉頭,說道:“別打了,帶回去吧!”那群錦衣衛才收了手,將已經被打得像一條死狗般的康克坤拖了回去。

說起來也是康克坤倒黴,沈子成剛剛到錦衣衛上任,沒有接手幾個案子,之前帶人去抓劉秦氏的時候,也沒用上錦衣衛的人。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些錦衣衛也想在頂頭上司面前好好表現一番,這一頓打著實用力。

沈子成有意押著康克坤從大街上招搖過市直到錦衣衛,沿途看熱鬧的老百姓不少,錦衣衛們為了樹立起錦衣衛是為皇帝盡忠,為老百姓除害的衙門,一路上對老百姓訴說康克坤的惡行。從他退婚開始說起,一直說到康克坤企圖強*一個男人,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淚。康克坤披散著頭髮擋著半邊臉蛋,看起來就像是幾百年後被警察從賓館裡拉出來的小姐一般。沈子成暗暗好笑,活該他有今的報應。

到了錦衣衛,蘇坦妹、楚方玉、王璨諸女都來到了錦衣衛。蘇坦妹和楚方玉看著康克坤的眼神就分外不同了。那一,康克坤既然不說破劉秦氏的身份,就是擺明了要坑害蘇坦妹和楚方玉,蘇坦妹寬厚一些也就罷了。但是楚方玉卻是個愛恨分明,嫉惡如仇的女子,就是眼前的人害得她差點被劉秦氏得手,又…被沈子成看了個光,羞憤之心猶若火山噴發,要不是在錦衣衛,楚方玉簡直恨不得上去給康克坤兩腳。

沈子成走到堂中坐下,兩排手按秀刀的錦衣衛魚鱗形排開,三女在左手邊站著,康克坤卻不得不跪在中央,一雙怨毒的眼睛盯著沈子成。

沈子成冷笑道:“如今你已經不是舉人,沒有功名在身。到了錦衣衛還怕不招麼?不過本官也不著急跟你審理與劉秦氏同罪一事。倒要跟你談談你和王家的婚約!”康克坤不由得看向王璨,王璨似乎要躲開他的眼神,但是蘇楚二女一左一右扶持著她,讓她直面康克坤的目光。康克坤轉回頭看著沈子成:“就算我有罪有怎樣?有道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麻桿抱著走。她和我有婚約,就是我康家的人。就算我有罪,一樣是要履行婚約,難道還能悔婚不成?”沈子成哈哈大笑:“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若是你成親在前,就算是你有罪,你的子也不能離開你。但是如今王姑娘還沒有嫁入康家。算不得你康家的人,若是你被判有罪。自然可以解除婚約,皇上制定的《大明律》上寫的明明白白,你是前任舉子,該不會不知道吧?”

“你這狗官,假公濟私,想奪我表妹…”康克坤一句話還沒說完,旁邊站著的錦衣衛揚起刀鞘,重重打在他的臉上,頓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帶著兩顆牙齒,怒喝道:“竟敢在錦衣衛對鎮撫大人無禮!”

“斯文一點,審案要緊!”沈子成心中得意,以前都是在電視裡戲文裡看那些大老爺升堂審案,雖然自己還不是大老爺,但是手握刑名重權,審案的快樂也是一模一樣的。沈子成叫道:“把劉秦氏帶上來!”幾名番子押著已經慘不忍睹的劉秦氏走了上來,上了堂前,伸腳在劉秦氏腿上一踢,他便軟綿綿的跪了下來,身上血跡斑斑,實在是難以言表。康克坤只不過是看了他一眼,就膽戰心驚,對錦衣衛如狼似虎的手段立刻多了幾分瞭解。

“你可認得眼前這人是誰?”沈子成指著康克坤問向劉秦氏。

劉秦氏用微弱的聲音回答道:“認得,便是康家少爺康克坤!”

“那你倒說說,康克坤如何意圖非禮與你?”沈子成雙手環抱,靠在椅子上,卻沒有做官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看得蘇坦妹和楚方玉都暗暗好笑。不過落在王璨的眼裡,卻是別具一格,不走尋常路!

劉秦氏知道要想輕判就要把髒水猛往康克坤身上潑,當下就像潑婦罵街似的指著康克坤叫罵起來:“你這個狼心狗肺,人面獸心的東西,見人家生得貌美,就想侮辱人家。倘若我真是個女子,豈不是被你毀了清白?那你還想毒打我,想殺人滅口不是?要不是老天開眼叫我遇到貴人,卻被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害死,那我就死得太冤了!”蘇坦妹和楚方玉看著一個男子手握蘭花指指著另一個男子,口口聲聲說是要侮辱自己,渾身上下情不自的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沈子成看得有趣,問道:“康克坤,你可認罪?”

“認罪?你們都已經串通好了,就算我說不是有用麼?”康克坤猶自嘴硬。

沈子成冷冷一笑:“你倒喜歡撐硬漢子,就算你劉秦氏此案沒有證據,你那打他出門,卻不曾告訴本官和楚姑娘說劉秦氏是個男子。要不是本官及時趕到。險些釀成大禍。你這般行徑,算得什麼舉人?聖賢書都被你讀到狗身上了?”楚方玉聽沈子成說起那晚的事情,自覺一陣尷尬,但是又不好意思說出口,這件事對於楚方玉來說,就算是最要好的蘇坦妹也無法告知。只得怒氣衝衝的看著沈子成,若是沈子成敢把具體經過說出來,楚方玉說不得馬上就要衝上公堂和沈子成拼命。

康克坤啞口無言,慘笑道:“官字兩張口,我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要怎麼辦我就怎麼辦吧!”沈子成一股怒氣湧上心頭,忽然看到王璨走了出來,說道:“大人,民女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沈子成看著王璨,心頭一軟,低聲說道。

王璨看了看康克坤,從懷裡取出一張絹帕遞給康克坤:“擦擦臉上的血跡…”她抬起頭來,秀麗的臉龐正對著沈子成,清聲說道:“大人,康克坤就算再可惡,也是民女的親戚。這次他的確是罪有應得,但若是將他和劉秦氏同罪的話,未免刑罰過嚴。大人已經革了他的功名,從此已經貶為庶民,終身仕途無望。對於一個讀書人來說,還有什麼比這樣的懲罰更加嚴苛呢?難道真的要他一個文弱書生放千里,去外不之地麼?康克坤雖然心中有惡念,但是並未有什麼真正罪大惡極的惡行。民女斗膽,求大人網開一面,法外施恩。放他一條生路吧!”堂上幾人一聽這話,心思各不相同。蘇坦妹暗讚道:“這真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姑娘家!”落在楚方玉的耳中卻不大受用:“什麼叫沒有惡行?難道要劉秦氏果真佔了本姑娘的便宜,才算是惡行麼?可惡,便宜已經被沈子成給佔了!”想到這兒,楚方玉抬起頭看了看沈子成,卻見沈子成翹著二郎腿,正看著王璨發呆,心頭一陣恙惱。

沈子成卻想得是:“放他不是不可以,反正只是為了給他一個教訓,順便解除婚約而已。但是康克坤這個人到了錦衣衛還如此囂張,只怕將來是個禍胎。斬草不除風吹又生。這倒不可以不妨。”更叫沈子成鬱悶的是,看王璨對康克坤這番模樣,心中未免有些吃醋。須知男子都是獨佔極強的,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對別的男人還有這麼多同情心,多少是有些不滿的!

康克坤卻在想:“今老子只要過了這一關,這輩子就算跟你沈子成卯上了,雖然我是無能為力了。不過我爹康名遠在戶部為官多年,在京都的人脈卻也不是你沈子成能比擬的。明的鬥不過你錦衣衛,暗地裡下黑手,當老子不會麼?”只不過是一念之差,就讓這個原本錦繡前程的年輕人在歧路上越走越遠。

“罷了罷了,就依你一次。康克坤的罪名,我會命人轉到應天府去審理。到時候不是錦衣衛的事了,應天府愛怎麼判就怎麼判吧!”沈子成淡淡的嘆了口氣,應天府也算是地方機構,康名遠多少會有些人脈在裡邊,只要捨得砸銀子,多跑跑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問題還是不大的。

“大人…大人…求你饒了我…”劉秦氏看沈子成有些心軟,連忙磕頭求饒,淚如雨下,他本來就容貌嬌美,這一哭起來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但是沈子成最噁心的就是這種不男不女的東西,心頭一陣厭煩,懶洋洋的說道:“你的命不好,本官已經將你的案子請指揮使大人轉皇上。你可知道皇上批了什麼字麼?”劉秦氏心中一涼,卻不敢吭聲,只顧著磕頭。

沈子成冷冷的說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