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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春蘭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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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片刻,房中又傳來朱鳳娟的呻之聲,接著,又聽見金鳳儀低聲似在問什麼活,朱鳳娟正含糊而應。

她雖然聽不真確,但不難猜想必是二人燕好時的“情話”、芳心又急又煩,不由自主地把一隻酒壺,緊緊握在掌心,藉以壓抑心底慾火。

又過了一會,房中語聲忽竟像是睡著了。

靳莫愁不暗罵道:“好個沒良心的丫頭,我把頭彩讓給了你,你倒頂會享受嘛。”慾火和妒火異,一頓手中酒壺,霍地站了起來…

咦!酒壺一碰桌面,其聲實而不空,同時,壺嘴更溢出酒

靳莫愁詫異地掀開壺蓋,一看之下,頓時傻了!

原來那明明已經被金鳳儀喝光了的空壺中,這時竟盈滿如前,就像是本沒有人喝過一樣。

她驀地一驚,渾身出了一陣冷汗,飛忖道:“難道那小於竟會‘隔物散酒’的功夫?”頃刻間,慾火盡熄,回想前情,越覺得可疑,急忙躡足掩近房門,低叫道:“鳳娟姐姐,怎麼樣了?”房中寂然未聞回應,舉掌一推,房門應手而開…

靳莫愁情知不妙,左掌護,一側身,疾閃而人,目光掠過,窗戶赫然已被撬開,榻上,朱鳳娟羅衫半解,仰面僵臥,已遭人制住了道。

她不一口涼氣,纖輕擺,掠近前,揚掌便替朱鳳娟拍開道…”

“慢一些,別動!”隨著一聲冷冷叱喝,際“志堂”上,已被一柄寒氣迫人的劍尖抵住,金鳳儀凜然的語聲緩緩又道:“你身上雖有毒衫,應該知道劍身是不會傳毒的。”毒蝶靳莫愁自從出道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走眼失手,羞惱之下,冷哼著問道:“姓金的,你要怎麼樣?”金鳳儀低聲道:“我只問你,今午前,有一個青衣少年,被你藏在什麼地方了?”靳莫愁冷笑道:“對不起,我沒有見到什麼青衣少年,你若敢殺了我,今天也一樣別想活著離開這棟茅屋。”金鳳儀道:“很好!以一換二,倒也並不吃虧,只是你空負花容月貌,千辛萬苦練就一身武功,絕代紅顏,明年今將變成一堆骷髏,未免有些可惜,你說是不是?”語聲微頓,緊接著又笑道:“要是我並不殺你,卻讓你玉頰之上增加幾道劍痕,使你從此變得醜陋無比,你覺得是活著好還是死了好呢?”靳莫愁聽得機伶伶打個寒瞧,脫口道:“你堂堂金家莊少莊主,竟敢使出這種卑劣手段!”金鳳儀窺笑道:“對付貴教妖孽,自是用不著選擇手段的,你仔細想一想,到底願不願意說出來?”靳莫愁無可奈何道:“如果我告訴了你,誰知道你會不會食言下手?”金鳳儀道:“殺你何難?只要你肯說,我可以暫時饒過這一遭,不過,下次再落在我手中,卻沒有如此輕易了。”靳莫愁長嘆道:“好吧!我說,他…他就在屋後地窖裡…”話才出口,房門“蓬”地一聲巨響,門扉震飛而起,只聽飛天夜叉婆怪笑,手提鋼拐,當門而立,叱道:“靳丫頭,果然上當了吧!”靳莫愁聞聲,間迅疾一擰,左掌反掃,人已乘機脫了劍鋒。同時沉聲叫道:“婆婆別放走了這小子!”呼叫之聲未落,腦後突聞金刀破空聲響,寒光陡閃,金鳳儀的長劍已飛掠而至。

靳莫愁手無寸鐵,臻首疾低,整個身子猛然撲倒地上,劍鋒貼發擦過,發上一支金質步搖已被削成兩段。

飛天夜叉婆虎吼一聲,掄拐疾上,危機一發之下,硬接了一招,靳莫愁一連兩個翻滾,才算脫出劍鋒籠罩,但已衣衫凌亂,狼狽不堪。

金鳳儀振劍飛旋,快攻數招,驀地劍影一砍,身形已穿窗出,足尖才點地面,柳輕折,如飛向屋後奔去。

轉了兩個彎,很容易便找到了那間地窖,深夜中,只見窖門緊閉,裡面靜俏俏的毫無聲息。

金鳳儀擔心妖婦魔女即將追至,雙手掀起窖門,毫未猶豫便飄身而入…

那知才落到窖底,頭上“蓬”地一聲悶響,厚達一尺有餘的把門,竟突然閉落,同時有人在門上加栓上鎖,低聲笑道:“妖女,委屈你也在下面歇一會兒,窖門雖然不大堅固,但等你破門出來,咱們早就離開這鬼地方了。”笑語之後,一陣腳步聲,漸去漸遠…

金鳳儀尋入地窖,想不到會被人反鎖在窖中,當然,她更想不到那鎖閉窖門的竟是蘭。

蘭卻以為妙計得償,正喜不自勝,一面走,一面對高翔笑道:“公子,這方法不錯吧?我就料到那妖女夜裡必會再來、趁她不備,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正說著高翔突然止步,皺眉道:“不對!剛才我雖未看得很清楚,但那毒蝶靳莫愁穿的是一身紅衣,這人卻是一身白衣,咱們不要鍺了。”蘭笑道:“衣服可以隨意更換,如果不是那妖女,誰會半夜尋到地窖中來?快走吧!別胡猜了。”高翔沉片刻,搖搖頭道:“我總覺得這人不是靳莫愁,倒有些像是鳳儀世妹。”蘭掩口笑道:“小姐本不知道咱們失陷在這兒,怎會尋到這兒來,這是公子心裡老惦念著小姐,才會生此幻覺。”高翔聳肩笑道:“也許真是我自生幻覺,只可惜她剛才來的時候,一時大意,竟沒有看仔細…”兩人正要再度舉步,突然一個陰惻惻的聲音接口道:“現在你們可以看個仔細!”高翅和蘭駭然一驚,四目疾抬,都不覺倒退了一步,敢情那發話的正是飛天夜叉婆,尤其令人吃驚的,是夜叉婆身側一紅一黑兩個魔女。

身穿黑綢勁裝的,乃是黑風朱鳳娟,那一身紅衣的,卻是剛剛被關進地窖中的毒蝶靳莫愁。

妖婦魔女並肩立在一丈以外,各執兵刃,擋住了去路。

高翔慌忙摘下鐵箏,橫身擋在前面,同時低聲道:“果然錯了,我拼力擋她們一陣,你快去地窖放人。”蘭早巳驚惶失措,點點頭,急待轉身…

“站住!”飛天叉婆一聲大喝,陰笑道:“現在去已經大遲了,誰要敢擅動一步,別怪我老婆子柺杖不長眼睛。”高翔左手擎箏,右手又撥出七星短劍,沉聲道:“蘭姐,快去!這兒有我”蘭道:“這老婆子看來功力極高,公子,你能擋得住嗎?”高翔道:“接她三十招應該沒有問題,你只要快去快回。”蘭嘆了一口氣,道:“這麼說,我不能離開了,公子縱能接得下三十招,加上那兩個妖女,只怕難以支撐到十五招之外,我去放了她,豈不又失陷了你?”高翔低聲催促道:“夜叉婆武功深厚,咱們兩人未必是她對手,與其同時落敗,不如快些放出鳳儀世妹,三個人在一起,走都方便了!”蘭卻搖頭道:“不!我跟你聯手抵敵,尚有希望支撐到小姐破窖出來,一旦分散,大家都會被各個擊破。”高翔見她執意不肯離去,無可奈何,只好把短劍給她,道:“那麼咱們只守不攻,務必要擋住通往地窖的路口,不能讓她們…”誰知蘭接過短劍,低頭一看,臉上頓時遍佈驚訝詫異之,反覆‮撫‬著劍柄,急急問道:“這柄短劍,你從那兒得來的?”高翔微微一怔,反問道:“你,見過它?”蘭尚未聽完,高翔脫口道:“蘭姐,快告訴我,你在什麼時候看見進這柄短劍?”蘭微一思索,道:“我也記不清有多久了,大約在三四年以前,那時候…”她忽然住口,嫣然笑道:“這些話咱們等一會再談吧,現在先對付強敵要緊。”高翔道:“不,此事關係非小,你快些告訴我,否則,我無法專心禦敵,也不甘心離開…”飛天夜叉婆未容他把話說完,早已搶著笑道:“好孩子,你們都商量好了嗎?依我老人家說,誰也別想離開了,留下來,自有你們說不盡的好處。”笑語中突然臉一沉,喝道:“這兩個小輩給老身,鳳丫頭、靳丫頭,快去地窖捉那姓金的!”聲落人動,鋼拐一頓,飛身直撲上來。

高翔無暇再問,揮起鐵箏,對準夜叉婆砸了過去,叫道:“蘭姐,截住兩個妖女…”雙方發動俱都迅如閃電,五條人影乍合又分,宛若綻開的煙火。

高翔與飛天夜叉婆一記硬接,被震退了三四步,心血翻湧,險些摔倒地上,但他那亡命一箏,卻也把飛天夜叉婆沉重的鋼拐硬生生擋了回去。

老婆子怪笑道:“好孩子,半月未見,你的功力又進了不少,再接老婆子一拐。”搶拐如風,二次又撲了上來。

高翔手舉鐵箏,雙目的的覷定拐勢,方要拼力接架,卻聽蘭沉聲叫道:“公子硬拼不得,避實擊虛,拖延時間要緊。”高翔眼角疾掃,見蘭手中一柄短劍上下飛舞,業已將朱鳳娟和靳莫愁死死纏住,以一敵二,竟然穩紮穩打未絲毫敗象。

他心志一動,匆忙間散去凝聚在箏上的內力,腳下一錯,迅疾無比地從拐下穿過,反腕出箏,砸向夜叉婆後背。

這一來,果然大收掣時之效,那飛天夜叉婆縱然功力深厚,拐勢如山,但高翔一味仗著捷的身法穿梭遊走,忽焉在前,倏又在後,老婆子直如渾水塘中捉泥鰍,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一時卻莫奈他何。

一連四五拐,狂風飛卷,塵土四,竟未沾到高翔一片衣角,皆因她招式雖然威猛凌厲,迅快絕倫,總難及空中飛鳥和漆黑山中一百零八枚帶芒鐵錘,高翔目光銳乃是自幼練成,夜叉婆出招再快,到他眼中,卻變得緩慢平常,破解即使不能,逃避卻十分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