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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頓時如水襲來,攏共只有一張木那麼點兒大的空間,兩個人站在房中,轉個腦袋便“近在咫尺”了,不僅如此,這房間還四面透風,沒有門,只有一道僅作遮掩用途的布簾子。
因為洛沈師徒二人進屋了,屋裡沒有其他落腳處,莊白只好站在“門”外,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村裡條件只有這樣了,兩位公子……”
“這兒正好。”洛聞初一衣襬,在上躺下,笑的望著莊白,“煩請莊大哥離開的時候把‘門’帶一帶。”這就要下逐客令了。
莊白沉默片刻,離開前,又叮囑了一句:“兩位公子晚上若是看見、聽見了什麼,還請保持安靜。”
“此話怎講?”
“今天晚上,是我們隱村的大子。”.
新月如弓,枝頭葉尖懸掛著一段清凌凌的月輝,夜風從牆上的孔滲透進來,發出悽楚的嗚嗚聲,好似冤魂悲泣。
一燈如豆,明明滅滅,照著木上兩條涇渭分明的影子。
夜深,那股嗚嗚聲更大,也更冷,沈非玉睡得極不安穩,裹著被子一滾,直接滾入另一人的懷中。洛聞初笑著納他入懷:“好徒兒,你這是在投懷送抱?還是在考驗為師的定力?”沈非玉紅著一張俊臉,只抬頭瞅著洛聞初,不說話。
昏暗燈火中,那雙眸子亮極,輕易就點著了洛聞初心間火。
“夜寒重,不如做些使人暖和的事兒。”他說道,隨即支起上半身,沒了束縛的黑髮如瀑傾瀉,垂灑在沈非玉耳側,輕輕撓著他的耳廓。
“師父,別鬧。”沈非玉一張口,便含了幾髮絲。
洛聞初笑著將發拿出,瞧見尾端的溼潤,眸轉暗:“如果我說我不是在同你鬧呢。”沈非玉眨眨眼:“可是脫衣服會冷。”
“不脫衣服也行,放心,師父會讓你很快暖和起來的。”兩人呼越來越近,沈非玉忽然涼涼的開口:“師父知道得還多。”洛聞初:“……”刺啦一聲,火熄滅了,危機油然而生。
他眼珠子轉了轉,靈機一動:“你師叔教的。”
“師叔?”沈非玉將信將疑。
“對啊,你別看他成天板著個臉,我們這群人中,他是第一個提出逛花樓的人。”當時正年少,誰還沒點兒糗事?
洛聞初抬手支著腦袋,側躺在沈非玉身側,把玩著一截烏髮,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講述起一段少年往事——當年師兄弟幾個左不過十八歲少年,放在尋常人家,也該請人說親成家了,而那時整個飛屏山上都只有一件喜事,那就是小師妹齊思語和封雲琴的婚事。
這場婚事,足足籌備了兩年。
與小師妹待嫁的雀躍心情不同,眼見心愛的姑娘就要走進另一個男人的懷抱,賀知蕭難受得如同萬蟻啃噬,整遭受情毒灼燒心肺之痛。
某,洛聞初、賀知蕭、封雲琴與另外幾名弟子執行任務回來,路過一家花樓,賀知蕭見從門內走出的人皆面紅,渾身酒氣,也沒抬頭看一眼,就指著花樓大門對封雲琴說:“你跟我進來,拼酒,敢不敢?”近賀知蕭常常找封雲琴比試,不是比劍法就是拼酒量,眾人都習以為常。
可是,去花樓拼酒?
剩下幾人相互對視,驚訝不已,還是洛聞初反應最快,一把搭上賀知蕭的肩:“八戒,你又整什麼么蛾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雲琴他好事將近,你帶他進去是要做什麼?”好事將近這四個字刺痛了賀知蕭,他一把推開洛聞初,哼了一聲:“不就是拼酒,怎麼,不敢接?就這樣也想娶小師妹?”洛聞初說不出話來。
直到這時,如郎朗修竹般站在一旁的封雲琴微微頷首:“好,這次你若輸了,到我成親之前,都不要來煩我。”賀知蕭氣得臉紅脖子:“好!就這麼說定了!”然後一步邁開,進了花樓。
洛聞初在後面頭疼扶額。
進了大門,香粉與甜膩的脂膏氣味立時燻得賀知蕭腿軟,他恍然發覺,自己似乎做了一個不太明智的決定,再看如老僧入定般不為周遭所動的封雲琴,賀知蕭只想轉身就跑。
帶著師妹的未婚夫婿進花樓拼酒?
要是小師妹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看他呢。
奈何門都進了,現在退卻豈不跌面?
老鴇滿臉笑容的了上來,聽見封雲琴說要在這裡拼酒,臉上的粉都驚掉了一層。
賀知蕭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轉頭一看,洛聞初那廝還站在柱子下面衝他發笑。
酒上來了,封雲琴揮開面前的小碗,直接抱著罈子開喝,洛聞初拍手稱好:“雲琴好酒量!”賀知蕭剜了他一眼,也抱起一罈開喝。
這一次拼酒,他們二人直拼到了月掛枝頭時分,花樓裡的恩客要麼歇下,要麼回家,偌大花樓,此刻竟顯得頗為冷清。賀知蕭喝得臉酡紅,一邊喝一邊哭:“為什麼是你呢,師妹喜歡的人為什麼是你呢?我……我到底哪裡不好了……嗚……”封雲琴一雙籠著煙雨的眼望過來,裡面的柔情能溺死人:“當然是因為我更好呀。”賀知蕭:“你可拉倒吧,看不出來,你比洛聞初那廝還要自大!自戀!”抱著柱子睡過去的洛聞初登時醒了:“誰叫我?”賀知蕭抄起一個酒碗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