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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動作簡直是對房疏的二次調戲,讓房疏心裡又急又氣,平時伶牙俐嘴的房疏也結了舌。

“看吧,這男人的味道就是比不上女人的......”男人的味道就是比不上女人的,這句話裡也就“比不上”三個字在房疏本來就空白的腦袋裡紮了

正當霍臺令有些得意間,這齒間就遭了重創,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近在咫尺之前顯得平靜又洶湧的雙眼,嘴裡嚐到了血腥味,牙齦疼痛不已,莫不是門牙被這探花給撞到了,疼得他下意識要後退,才察覺後腦被錮住一時間不能動彈,霍臺令莫名害怕起來了。

這還不算完,看來這探花平時的力也不只是在讀書論道,賣酸腐上面,霍臺令還沒有從上一波驚訝中回過神,又來了一波更大的衝擊,房疏掰著自己下頜,一條軟糯溫滑的異物入了口中,四處掃蕩。

在京城,霍臺令雖花名在外,苟合之事,行的不少,卻從不來口舌,若是有不識趣的女子討要,心情好就將女子翻過身,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心情不好就提褲子走人。所以他身旁的女子都習慣了他的秉,不過是像野獸一樣的人罷了。

原來這事兒竟然像短兵相接,有種你死我活之,不,是同歸於盡,都快呼不過了。

房疏也難受得很,紙上得來終覺淺,這實踐作起來,完全沒有書上說的”神出竅,腿如泥“,自己嘴皮也磕破了,出了血,嘴裡全是腥味,偏偏身下人還有些出神,“比不上”三個字陡然放大,他勾住霍臺令無處可躲的巧簧,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這一口痛得霍臺令出了生理反應的淚水,他顧不得背後的疼痛,抬起支撐了半天有些痠痛的手臂,猛得推開了房疏。

房疏跌坐在薄被上,這營帳建在沙土之上,空氣有些乾冷,手下薄被的冰涼也讓房疏理智回了籠,用袖口擦拭了嘴角的血。

這次換霍臺令面紅耳張,房疏笑意盈盈了。

兩個男人就像換了個方式單挑罷了,半點沒有旎的氣氛。

房疏心情又是大好,畢竟看情況,自己是贏了,他下褥,睏意上湧。

霍臺令摸了摸自己牙齒,幸好,都還在。

”你這豎子!你是要吃人?!

“,霍臺令的咆哮,他也不能忍在房疏這裡吃了癟,這一吼方圓八里估計也聽到了。

房疏被他震的有些發昏,沒有過腦子的來了一句:”有爹生沒娘教的東西!你得喚我哥哥!

“。

此話一出,霍臺令不發聲了,他就這麼死死地盯著躺在地鋪上的房疏。

房疏受背後炙人的視線,混沌腦子裡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說錯了話了。

“這......”,房疏又坐起身,也不敢看霍臺令,”我說錯了話,當我出了個虛恭吧!

“剛剛霍臺令是起了殺意,薄被下的手握著短匕首,卻始終沒有提起手,再聽得房疏這溼潤的一句話,心中錮多了的苦楚,突破了閘門,幻化成了龐然大物,壓得自己不過氣。

“哥哥?......”房疏萬萬沒有料到霍臺令當真喚了自己哥哥,這有些無助的語氣,一瞬間將他喚回了多年前,和那聲:“絕哥兒”,多少有些重疊。

再看霍臺令,哪裡還是那九尺大漢,不過是十二三年紀,骨初成的模樣,前懸掛的玉珠光折芒,可身上長期不是青一處就是紫一塊,讓人誤以為是受了待.......

房疏:“嗯”,應了一聲。

“這夜裡太涼......”,霍臺令又紅了臉,刀眉朗目,越發英俊,“哥哥陪我一同入寢吧。”房疏有些為難,他連爾良也不曾一同入寢過,罷了,都是男子,又不是劉大刀,也不能讓他採了陽去。

畢竟自己說錯了話在前,他知道這句無心的話對霍臺令來說有多大的觸動。

夾著枕衾被褥上了榻,霍臺令讓了空位出來。

房疏太困了,連後半夜霍臺令一直摟著他身,他也毫無察覺。

冬陽給戰後大地上敷上一層薄金,雖然是戰後,可大家也忙碌不堪,這順天戰場上,前兩天芝蘭探花可發了話,“不能讓白骨無人收!兄弟們的屍骨化成了灰也得帶回去,給他們家人有個待,靈堂之上有擺放的東西,而倭寇的屍體也得挖坑埋了,怕會引發瘟疫。”要問南金姬去了何處,她主動去做了後勤工作,洗洗衣服,做做飯,房疏對其它人做了招呼,自然也沒有士兵敢騷擾她,不僅連士兵不騷擾,連其它姨嬢,姐妹也都將她孤立開了,本來都是喪夫失兒的無助女,得了明軍的幫扶才有個避身之所,當然,有時候晚上也有將領前來討要回報。

當天晚上南金姬準備入寢時,有兩姐姐從外歸來,聽得她們小聲議論。

一個聲音稍微低沉的女聲,猜想主人應該是一個豐腴之人,說:“哎喲,剛剛那百戶大人纏著要了一次就不行了,□□.......最昂揚時才小拇指一般大!自己還叫喚得大聲。”另一個稍微清亮的聲音笑了起來,”這些糙漢子不是長得邋遢,就是□□不行,都尋不到一個又靚又話兒好的人。

““那大明的芝蘭探花可是頂好!哎喲,能睡一次......嘖嘖嘖,倒也是值了!”

“想什麼呢?那樣的男子哪裡會找我們?看那個南金姬不就被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