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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師已經好幾天沒有怎麼休息了,這戰場上後勤醫護官很少,基本都不是夠用的狀態,傷兵又多,這裡很多都是重傷將死之人,哪裡顧得到這種小事,若不是房疏,其它人他都要罵人了。
醫師正在用針拉著桑皮線縫連一個傷患背上的傷口,那刀傷從肩胛骨劃拉到了側,血
模糊,房疏正好奇那人怎麼一動不動,原來是已經暈死過去了。
醫師頭也不抬,語氣有些不耐煩,“睪丸沒有碎就沒有事兒!這種小傷就不要拉到這裡來了!!”,又意識到自己發了脾氣,趕緊補充道:“沒有碎的話,摸點那個藥膏就行了。”,醫師對著一旁小桌上的眾多藥瓶示意了一下。
房疏知道被這醫師嫌棄了,其它醫師也都在忙,他也不好再問,心裡也賭了口氣,走到桌旁一瓶瓶的識了起來。
桌子上有許多柳葉式外科刀,鑷子和剪刀,尖刃口沾滿了血跡,有凝結了許久,也有新鮮的,顯示了身為一把刀也累得不停息了。
小心翼翼找了許久,尋見了一瓶紅花油,還有少許,房疏一聞,嗆得五官都要糾結在一起了。心想著這應該也能起作用,反正就是被自己踹傷了而已。
房疏拿著藥瓶去打霍臺令,他坐在那窄小的榻上,手支著頭,高束著的頭髮傾下,如墨傾下遮著他大半張臉,他低著頭似乎是在想東西。
“臺令?”,房疏傷了他,心裡有虛了起來,喊得也輕柔,有一絲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討好。
霍臺令抬頭,將頭髮撥到了腦後,他眼裡有緋紅的血絲,面無表情。
這可嚇到房疏了,這一踢莫不是從下往上還傷到了頭?
“你......沒事兒吧?!”霍臺令搖了搖頭,“剛剛差點睡著了,連夜趕路,好幾天沒有怎麼休息了。”
“那去我營裡休息吧,你來得突然應該是還沒有給你準備休息的地方。”沒辦法,誰讓他現在理虧呢。
霍臺令差點沒有站起來,這一動真是扯得球疼,房疏趕緊扶起他,再拿著他的盔甲和繡刀朝自己營地走去了。
房疏帳中也不大,偏偏還擺了兩張榻,榻中間一個破敗的書桌,是隨意從營旁樹林裡拾的廢木自己搭起來的,上面擺了筆墨紙硯,和一些翻亂了的書。
一進這賬中,就有一股更濃郁的檀香味,“味真大!”房疏都想把他扔出去了,也有些侷促,“要不......我再給你尋個安身處吧!”
“算了,懶得折騰了”,霍臺令現在只是有些累,被襲中的地方也沒有多疼了,應該是無礙。
但是卻難得見這房疏對自己軟言細語,無事了也不想說,讓他揹著罪責慢慢煎熬才是。
“哎,那可真是‘為難’你了!”,房疏扶著他到自己榻上坐下。
“這張是誰的?”,霍臺令牽起
單聞了聞,鬆開了眉頭,是
悉的味道。
“自然是我的!爾良很愛乾淨的!”,房疏理了理,示意他躺下。
霍臺令也不客氣,大咧咧地躺上了。然後越聽這話越不得勁,“是嫌棄我髒?”,又騰得坐起了,一臉憤懣,嚇了房疏一跳。然後又躺下了。
真是個經質!
“你那個爾良去哪裡了?”
“他起得比我早,去訓練了!”,房疏又坐在他身旁,“你那個......沒有碎吧?”
“誰知道呢!”,有些像小孩子發嗲,霍臺令也意識到了,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再說:“有可能廢了!房大人就看著辦吧。”房疏從懷時摸出那瓶紅花油,他內疚得有些無措,“抹一點藥吧,說不定能好得快些.......”,他把藥遞給霍臺令。
霍臺令一看不樂意了,“是誰作得孽?怎麼還讓我自己塗?”,這人真的內疚嗎?這點覺悟也沒有?!
可真當房疏要給他塗的時候,他又打了退堂鼓了,讓一個男人搬自己這玩意兒,想起來都有些犯怵。
他低頭看房疏動作,房疏也不說話,也看不見他表情,霍臺令心想:“噁心你一下也好的!下次還敢犯渾?!”霍臺令乾脆閉上眼,
鋪間又全是房疏的氣味,只得在心裡念著《金剛經》,念著念著就出了聲:“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聲音很小,還是被房疏聽到了。
“沒想到你還信佛。”,房疏提好了他的褲子。
霍臺令趕緊住了嘴,覺下面塗了藥有些熱乎乎的,十分怪異,“我不信,只是隨口就來了......”,信佛?他連一
香都沒有上過,他從來不信什麼。
房疏底氣不足地說:“我看你腿是有些紅了,不過休息一下應該就好了。”霍臺令白了他一眼:“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是內傷,說不定這器件被你踢得就不能用了!反正你得有心理準備。”嘆了口氣,房疏給他拉過被子,“你快休息吧,你眼裡全是血絲。”,這般柔聲細語,倒讓霍臺令心裡心安了起來,一閉眼就睡著了。
爾良訓練了一天,傍晚回帳裡,就看到了上多了一個人,房疏只在一旁琢磨軍事布圖。
“少爺.......”房疏回神注意到爾良,趕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爾良才看清這榻上的睡的人,他大驚失
,房疏連忙拉著他出了營帳,說了這前因後果,單單省略了塗藥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