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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容見好不容易有個話題她能上話,便說:“還有我,復炎哥哥可不是一個人來的。”姬悅白了她一眼,沒有等妹妹的道歉就忍不住紆尊降貴的說:“聽不懂就別亂說話!沒有把你當啞巴!!”房疏有些不自然,只答:“京城有事,他要處理事情。喔,對了,爾良,你們還要在關中待多久?”夾了一箸白菜,爾良說:“把這裡一些地下賭坊關了再開成正經商家就差不多了,那槐陰木具之前是做殺人的勾當的,就開成了棺材生意,這可好,剛開了棺材這碰了災難,哎,有些諷刺,沒想到生意這麼好,不過我們都是按成本來賣,沒有多賺什麼錢。”
“哈哈”,房疏也哭笑不得,“你下次開個做喜事生意的吧,這錢賺得也皆大歡喜。”才送走爾良和姬悅不久,房疏正準備去看防洪修繕,還沒有出難民收容區就見一人突然倒地不起,一堆衣衫襤褸的難民圍了上去,裡面的人在喊,“這阿婆已經死了!”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怎麼突然就死了?”,“年紀大了吧,突然死了也正常。”,“不對呀,你們看阿婆皮膚都快黑了!”,“對呀對呀!像中毒了一樣”。
房疏撥開人群,“讓開!快讓開欽差大臣在此!快讓開。”人們才趕緊讓了一條道出來,他們沒有見過欽差大臣更想不到欽差大臣這麼接地氣,穿得破破爛爛也不比他們好多少。
房疏還沒有靠得太近見其死狀,心裡警鈴大作,脫下外衫將屍體蓋作,夏天天熱,人們都穿得薄,房疏著上身對人們大吼:“都靠後!屍體有毒不能靠近!”,一時間他也只能這麼解釋,他小時候看了一些西洋的驛本書籍,裡面圖文並茂,其中說到一種叫做“黑死病”的瘟疫,屍體呈現紫黑,身上有腫塊,多處腫塊化膿破潰,他看這屍體就是這個現象。
人們一聽有毒,齊刷刷往後退,掩口遮鼻,房疏讓一旁侍衛擔來木架,讓他們遮住口鼻,手上套布搬運屍體到營外焚燒。
他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套上,就借了一家騾子,騎著騾子,去找譚斐知州,譚知州為了體察災情,在營地不遠處尋了一個員外度假所有的府邸,那員外看他“體恤百姓”,就將著府邸送給了他。
房疏光著膀子衝進去的時候,那譚斐還在和一個知縣喝茶論道。
“欽差大人光臨!有失遠!”,譚斐著大肚子起身作揖,這欽差大人明裡暗裡都夾著嘲諷,“外面太熱了?還是大人幹活幹累了?怎麼光著膀子”,他又一旁杵立得瘦弱小廝說:“畫童,快去給大人拿身衣服!”
“不用了!”,這幾天和那些光膀子糙漢打成一片,覺得這打赤膊也沒有什麼不妥,“我是來說事兒的!我剛剛問了齊將軍,這兩天陸續有人相似的方式死去……”房疏慢慢將前兩天開始的離奇死亡事件闡述給這兩位只顧喝茶的老頭兒說,“昨天有接近五十人這樣死去,而今天,這才下午,就有近百人了!我懷疑是瘟疫。”知州與知縣相視一笑,譚斐笑得雙下巴都抖動著,那知縣則長得賊眉鼠眼,笑起來讓房疏覺得難受。
譚斐慢慢止住了笑聲,“我說房大人!哪裡來的什麼瘟疫!你可別危言聳聽,那些個難民多半是受了驚嚇,生活環境又惡劣了些,水土不適罷了!”房疏好說歹說,將他從書上看來的信息又好生描述了一遍,他們仍然是當他說笑。
房疏嘆了口氣,強龍不壓地頭蛇,不能硬碰,自己本來就只從兵馬司帶了幾百人,若是把這兩個油頭得罪了,真是腹背受敵了。
他悻悻離去,回到營裡找到齊鎮海,對他說,讓士兵們矇住臉只留眼睛,在難民營裡將發熱、出血、身上有腫塊、咳嗽、受風寒之類的人找到並隔離起來。
齊鎮海三十出頭,生的五短身材,黝黑壯,一身蠻力,是個直腸子,幾年前抵禦北方蠻子有軍功。與房疏關係算比較融洽,所以也沒有多問什麼,照他意思辦了,就隔出了一個死人瘟區。
找到姬容,她正在給難民們分配食物,房疏讓她去找爾良他們,別在這裡待下去,姬容看他表情嚴肅,有些嚇到,問:“怎麼了?”房疏好說歹說:“你別管,你先離開這裡,出了什麼事情我可給你哥代不了。”姬容皺著臉,握緊拳頭,說:“你們都把我當小孩子!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對誰代!我不走!!”房疏心裡急得跺腳,心想這女娃是犟得油鹽不進了。
房疏又把實話給她說了,她也不害怕,說了一句大仁大義的話:“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最後回懟一句:“世人都搞別歧視,沒有想到復炎哥哥也是這樣的人!歧視我們女孩子!!憑什麼我就不能在這裡幫這些受苦的百姓?!”她能說出這番話,也是不知道這真的是瘟疫,而且沒有想到是這麼厲害的瘟疫,等她察覺事情的嚴重之後,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當天晚上又暴斃了一百多人,他們都用布料裹滿全身,連夜處理焚燒屍體。
看了那些橫七豎八的屍體,死狀詭異,身上有許多膿包,別說姬容了,很多將士都連連乾嘔起來。
姬容想:“若復炎哥哥再叫我走,我就去找爾良哥哥他們。”可是第二天房疏就下令將所有難民隔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