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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區域內本是一個村莊,現在房屋院牆被水沖垮泡爛,都已經破敗不堪。
這百畝寬的區域隔離了成千上萬的難民,官兵們用鐵柵欄圍起來,裡面分了三個區:死人瘟區,好人區,醫官區。死人瘟區裡面是患病難民或者是有染跡象的難民,好人區裡面都是目前沒有染跡象的難民,醫官區都是一些自發或者被自發而來的醫官郎中,而房疏和姬容則充當了醫官們的下手。
三個區之間也派兵駐守,除了郎中及其助手外不得自行出入。
除了三個區還有一個焚屍區,一旦有人喪生,屍首得馬上拖到此處焚燒。
房疏剛到咸陽時,還沒有出現死人瘟,那幾天他每天白天和士兵們一起挖減河疏,晚上給一群難民的孩子講故事,並讓姬容去聯繫爾良他們。
原來爾良與姬悅與九蓮教在關中的溫和派一直以“槐陰木具”的名頭捐贈大量糧草,可其中有的官員中飽私囊,真正到了士兵和難民手中的糧草數目就打了一些折扣。
聯繫上房疏的爾良和姬悅是驚喜不已,當天晚上他們就迫不及待的喬裝成普通商販親自押送物資到房疏手上,由於姬悅長相招眼就在臉上畫了一些紫黑的胎記,可若讓人一細看,那如雕如琢的五官還是惑人。
房疏假裝客套請他們去他暫住的農舍喝些茶水,一進門只有他們四人,姬容左摟右抱爾良與姬悅,樂得左蹦右跳。
姬悅見她小孩子心,按住她亂蹦躂的身體看了眼一旁與房疏說話的爾良說:“你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知一點兼恥!穿著男人的衣服,先是跟著房疏那一群男人東奔西跑,後又對著爾良又是摟又是抱的?!男女有別,授受不親,你懂不懂?!”,語氣裡的苛責如冰水澆滅了姬容重逢的熱情。
她委屈巴巴地說:“哥......幾個月不見了,你見面就罵我!復炎哥哥不是那種人,他對我更像親妹子!至少不會像一個老媽子一樣不管三七二十一,叨叨的!”姬悅聽著氣不到一處來,氣勢洶洶,低聲兇到:“臭丫頭!你長大了啊!嘴都長硬了!!是不是那酸儒教你的?!”,酸儒指的就是房疏。
“哥!在京城都是那“酸儒”拖人照顧的我呢!你口口聲聲說關心我,聽到教裡有事,還是拍拍股就走了!”,姬容剛剛有多高興,現在就有多委屈。
這一句帶哭腔的話引了一旁房疏和爾良的注意,爾良看了一眼手足無措的姬悅,沒有說話。
房疏上前問:“你們兄妹怎麼一見面就高興得要哭了?”這一說,姬容像尋著了港灣,撲向了房疏懷裡,沒想到她小小的身體衝擊力這麼大,撞得房疏猛咳了一聲,房疏正想將她拉開,就覺口衣襟濡溼了一片,姬容答答,嗚嗚咽咽,聲音哽咽:“我千辛......萬苦是來找罵了!什麼哥哥呀!誰愛要誰要!!我不要了,我現在要一個人,不要再跟著哥哥了!!”吼著姬悅杵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片刻後又覺自己被忤逆了,他用力將姬容從房疏懷裡拉開,“你這成何體.......”,只見姬容眼淚鼻涕糊了房疏一身,也糊了自己一臉,哭得好不委屈。
爾良一旁說:“我們該走了。”姬悅說:“好。”姬悅拉著姬容的手想把她帶走,姬容躲在房疏身後,看了一眼爾良,心裡天人戰,可這次她不打算向姬悅妥協了,“我要跟著復炎哥哥救黎明百姓!我不要跟著你當跟班了!!”房疏被拖入混水也傷筋,對著姬悅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姬悅心裡計劃出了一百種收拾她的方式,盯著她的眼裡冒著火。
爾良出聲說:“讓她在這裡也好,少爺不會為難她的,你放心吧。”出乎姬容意料的時,她哥只是冷哼了一聲,對房疏說:“勞煩房公子照顧小妹了”,說完瞪了她一眼,就跟著爾良出門去了。
她已經做好和姬悅“疏死一爭”了,萬萬沒有料到爾良一句話,姬悅就走了,她有些不敢相信。
房疏看著這個又當爹又當媽的姬悅嘆了口氣,“你哥真是心。”
“他是心命,教主在的時候要管我和教主,教主不在了,全身心的來壓榨我,他就覺得全天下就他最懂事。復炎哥哥,我覺得教主離教出走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之後兩爾良又來過一次,也是送了幾車糧草。
房疏看他對手下的指揮有秩,與去年那個賣苦力“養家”的人渾若兩人,跟著自己那些年可是苦了他了,對他愧疚之情溢滿腔。
當天中午減河也沒有挖了,難民也沒有去安撫了,他腿腳上都沾了泥也顧不得清洗,早早回了農舍做了幾個素食,因為糧草實在緊缺,食人的情況雖然抑制了下去,但都是吃不飽的狀況,就這個幾個素食已是非常奢侈,可當山珍餚饌。
這天中午四人簡單吃了頓飯,姬容沒有和姬悅說話,房疏一直在和爾良說他們分開之後的事情,兩人都不報喜不報憂,爾良只說九蓮教的“洗白”工作進行得順利,沒有說他們被東莽暗中追殺的事情。房疏只說家裡要添新丁--祁量的寶寶,半字沒有提他與霍臺令之間的矛盾,以及他懷疑霍臺令要殺他的事情。
爾良見他沒有提霍臺令,甚是擔憂,怕自家少爺吃了虧受了委屈,便問:“少爺,那......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