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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是怎麼長大,到後來怎麼在奧東大學遇到胡翰濂,再到結婚生子。
俞自傾坐在那裡看著,發現他們倒是把沈青蕾的事情扒了個七七八八,甚至連一些細枝末節都與真實的情況相差不大。
——就連當年白卉被無緣無故取消資格的事情都被挖出來了。
他拿出手機去看微博,幾天過去,關於沈青蕾夫婦的話題依舊居高不下,網友連帶著開扒沈青蕾那位“無所不能”的大哥和家庭背景,算是把她的事兒扒了個清清楚楚。
白卉當年曾在生名單的資料終究有跡可循,可最後卻被硬生生抹掉,就在胡翰濂去奧大之後那樣的時間點,究竟是誰有這樣大的能量答案似乎已經不言而喻。
伴隨著上萬甚至上百萬的評論和轉發量,各種石錘和證據鋪天蓋地而來,緊跟著網友密密麻麻的聲討,讓沈青蕾夫婦躲無可躲,甚至連奧東大學和烏蘇大學都跑出來道歉,表示一定會嚴肅徹查這件事情。
俞自傾冷眼一一看過去,覺得四肢百骸的血都要燃燒起來。
胡翰濂急匆匆要趕去烏蘇的表現似乎也在證明著,對於他們夫而言,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能同俞自傾順利和解。
罵名他們是註定要揹負了,但是至於會不會墜落深淵,就看這一把俞自傾到底要不要動手去推了。
-晚上陸放一直沒有回來。
奧東的雨似乎沒有任何要停的意思,甚至太陽一落下,天空裡瞬間電閃雷鳴的。
其實俞自傾不是一個膽子很小的人,但唯獨有些怕那雷聲。
每一下都那樣重重撞擊在心頭上,像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你做過虧心事,無時無刻不在令你膽寒。
他縮在被子裡把自己層層裹住,握著手機勉強分辨著屏幕上的時間給自己定了一張後天返回烏蘇的高鐵票。
接近凌晨時分,外面的雷聲和雨聲越來越大了,閃電不斷地將黑暗的天空硬生生撕裂。
俞自傾緊閉著眼躺在上,神經卻銳地受著閃電打過的頻率。
在每一道閃電一閃而過照亮房間過後,他都緊張著懸起一顆心,等待著終究會到來的、越來越可怖的雷聲。
他有些崩潰地用被子將腦袋矇住,把耳朵捂住,但脆弱又緊繃的意識卻又不自覺地被外面的動靜引,每一道閃電和每一響雷聲之間沉悶的空檔幾乎快要把他瘋,好似死神在頭頂高懸起一把黑的鐮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毫不留情地砍下來,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他不由得想到那塊陰沉沉的墓碑,然後又想到白卉擺相框時瘋狂的臉。
他始終被自己的臆想吊著神,熬得心力瘁,急於進入睡眠卻又遲遲難以睡去,最後只能痛苦地在上來回翻滾。……陸放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
他帶著一身寒氣走進家門,大衣隨手脫了扔在一邊就往臥室裡面走。
他走進主臥的時候,正好看到俞自傾唯一袒在外面的、捏著被子邊緣的手指。
他快步走上前去連同被子一起把人抱住。
俞自傾似乎在半睡半醒之間,陸放手伸進被子裡去摸他的臉,湊上去小聲在他耳邊叫他名字,嘴裡不停地說著“沒事了”,又說“不怕,我回來了”。
然後又伸手去捂他的耳朵。
就這樣枯燥地把這些動作重複半晌,俞自傾終於漸漸平靜下來,陸放放輕了動作,慢慢把他矇頭的被子扯下來,把人緩緩摟進自己懷裡,耐著子哄著說讓他睡,其他一切都不許再想。
過了一會兒,俞自傾的呼聲也就真的逐漸平順了起來。
陸放終是鬆了一口氣,就這麼抱著人躺了一夜。……俞自傾早晨睜開眼的時候,外面的雨似乎已經停了。
他首先看到就是陸放的手臂,一隻被自己枕著,另一隻正圈著自己的。
然後就是他身上已經皺皺巴巴的襯衣。
他似乎沒有睡沉,俞自傾還未發出一點動靜,他就突然睜開了眼。
兩人近在咫尺,沉默地對視著,俞自傾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的紅血絲。
就在陸放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抱他的時候,俞自傾撐著手臂坐起來避開了。
他抱著腿被背對著陸放坐在邊,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而後平靜道:“時間不早了,你該去上班了。”過了一會兒,他聽見身後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然後是打開櫃門和穿衣服的聲音,最後他用眼睛的餘光看到已經穿戴整齊的陸放正在緩步向外走。
就在陸放已經打開臥室門將要走出去的時候,俞自傾終於轉過頭喊住了他。
他的手揪扯住身下的單。
“明天我就要回烏蘇了。”陸放腳下步子一頓,微微偏過頭,聲音裡帶著一絲隱忍的意味,回答說“知道了”。
俞自傾看著男人的背影猶豫半晌,最後還是開口道:“你放心,我不會跑,我欠你多少……我心裡明白。”陸放聽了這話立在那裡很久,心臟像是被俞自傾親手|進一鐵,毫不留情地在一片溫熱的血裡用力攪拌。
他似乎真得痛得眉頭都皺了起來,身體都要僵住。
最後卻也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再沒說什麼,然後走了出去,關上了臥室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了!!抱歉昨天鴿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