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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是恐懼。
陸放抱得他越緊,他便越是害怕,他兩眼空地望著前方,耳朵裡聽著雨點砸落在車窗上的雜亂聲響,腦子混亂地閃現的,全是剛才看到的畫面:在那塊墓碑上,並排拓著兩個還未上的名字。
一個是“陸放”,另一個是“俞自傾”。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陸放說出來的話竟沒有一句是在嚇唬自己的。
他說不管生死都要同自己的糾纏,此刻是真真切切地做到了。
那冰冷的墓碑就立在陸家的私人墓園裡,放骨灰盒的地方此刻還空著,只等著有一天,自己和他都燒成了一把灰燼,一起並肩躺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別人追人送戒指,陸放追人送墳頭。也是甜的,畢竟是合葬墓(狗頭保命)看到有很多盆友在問還有多久才甜,我統一回答一下,還剩最後一個高能點,寫完就是重新開始了,請大家再多些耐心,謝謝~~第56章進了家門,陸放抱著懷裡的人徑直往浴室裡走。
他甚至連鞋都顧不得脫,在淺的地毯上踩出一連串髒汙的腳印。
俞自傾全身抖得厲害,死死地扒著陸放口的衣服埋著頭。
浴室的燈光驟然亮起,暖風被開到最大,陸放剝掉俞自傾溼透的衣服,把人抱了進去。
俞自傾一進入水裡立刻縮成一團沉了下去。
陸放飛快脫掉了自己身上礙事的大衣和鞋子,伸手去撈浴缸裡的人。
他兩手拖著俞自傾的腋下,把人往上拽,可俞自傾兩隻眼睛裡一點神采都沒有,只要他稍微一鬆了手,便又像是脫了力一般沉下去。
怕他嗆到水,陸放只能也脫了衣服抬腳邁進浴缸裡。
嘩啦啦的水聲終於將俞自傾的思緒拽了回來。
陸放剛想要伸手去抱人,俞自傾突然向後挪動了一下,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陸放的手生生停在那,而後沒有動作。
兩個人分別坐在浴缸的兩頭,陸放兩隻手搭在浴缸壁上看著俞自傾,俞自傾則是曲著腿蜷縮著身體,下巴擱在膝蓋上盯著面前的水。
陸放深了一口氣想要去抓俞自傾的手,俞自傾卻將手一縮,再一次避開了。
臉上是明顯的逃避的神情。
陸放眼底黯然,終是緩緩落了手。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地坐在浴缸的兩端,直到身體裡的寒冷盡數被驅散逐漸熱起來,俞自傾臉上才終於多少有了些血,眼神逐漸聚焦起來,不再是剛才好似靈魂都被剝離的模樣。
洗完澡後陸放去抱人的時候俞自傾沒再躲,他由著陸放用一條很大的浴巾把自己包裹起來,抱著回去臥室的上。
他不抗拒陸放的所有舉動,但是始終不曾抬頭看陸放的眼睛。
陸放剛把人放在上,俞自傾就縮進被子裡,側躺著將身體轉向了另外一邊。
他蜷著躺在的邊緣,在微微一翻身就會掉下去的位置,只留給陸放一個有些單薄的背影。
陸放沉默著站在邊半晌不說話,眼眸很深地望著上的人,他很想極力地找些話來說,哪怕只是一些可有可無的廢話,可最後又始終無言。
窗外雷雨加,更顯得室內沉默煩悶。
最後,臥室的燈被關上了,在一片黑暗中,俞自傾睜著眼盯著不遠處窗簾上的紋路,半晌,他聽到陸放上來的動靜。
然後,陸放的手搭在了他的上,然後輕輕用力,湊上來,抱緊了他。
俞自傾抖著眼睫輕輕顫抖,卻到底沒有伸手把人推開。……第二天俞自醒過來的時候天還是陰沉沉的,他在上躺著,能夠清晰地聽到雨點不停打在玻璃上的嘈雜聲。
頭沉得厲害,像是前一天宿醉過一般。
他伸手摸索著打開頭的小燈,柔和的燈光照亮了他頭頂一片小小的空間。
俞自傾皺著眉有些痛苦地了自己的額頭。
整整一晚,他都在混亂地夢著那塊立在陸家墓園裡的墓碑。
夢境荒誕陰冷,硬是讓他出了一身冷汗,俞自傾去浴室衝了澡,才漸漸覺得身體輕快了一些。
窗外的疾風驟雨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他把窗簾盡數拉開屋子卻依舊黑沉一片,被死寂和沉默充斥著。
他只能把家裡所有的燈一個一個打開,整個房子才終於有了些許暖意。
在客廳的桌子上,俞自傾看到了自己失蹤了一整天的手機。
就擺在很顯眼的位置上。
他確定,昨天自己絕對找過這裡。
幾乎不用任何猶豫就可以肯定,是陸放動了他的手機。
對方似乎毫不避諱,又或者就是故意讓他知道。
——當他打開手機的時候,發現開機密碼已經被去掉了。
他的指尖有些發涼,但他還是強壓著心裡的不安再一次設置了開機密碼,然後開始查看所有的未接來電和短信。
陸放昨天早晨曾經和一個陌生號碼有過三分鐘左右的通話。
而這個沒有備註的號碼他是誰,他心裡一清二楚。
此外,短信箱裡有一條未讀短信,是胡翰濂發來的,說他三天後動身去烏蘇。
俞自傾盯著這條短信半晌,給他回覆了一條“知道了”。
他用手機點了外賣,雨天配送得很慢,他就擁著那條毯坐在沙發邊看電視邊消磨時間。
娛樂新聞里正在說著沈青蕾的陳年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