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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拳勁道要虛;‘蟲’是身子柔軟如蟲;‘朦’是拳招胡里胡塗,不可太過清楚。弟子演給您老瞧瞧好不好?”洪七公道:“黑夜之中瞧不見,聽來倒著實有點道理。這種上乘武功,也不用演,你說給我聽就是。”當下郭靖從第一路“空碗盛飯”、第二路“空屋住人”起,將拳路之變、勁力之用都說給洪七公聽了。周伯通生頑皮,將每一路拳法都起了個滑稽淺白的名稱。
洪七公只聽到第十八路,心中已不勝欽佩,便道:“不用再說了,咱們就跟西毒鬥鬥。”郭靖道:“用這空明拳麼?只怕弟子火候還不夠,逸兒比我好一些,但也不成的。”洪七公笑道:“這套功夫倒確實是更加適合逸兒,你身上帶著丘處機送你的短劍是麼?”黑夜中寒光一閃,郭靖將短劍拔了出來。
洪七公道:“你有空明拳的功夫,可以用這短劍去伐樹了。”郭靖拿著這柄尺來長刃薄鋒短的短劍,猶豫不語。
洪七公道:“我傳你的降龍十八掌是外家的頂峰功夫,那空明拳卻是內家武功的要所聚。你這柄短劍本可斷金削玉,割切樹幹,那又算得了甚麼?要緊的是,手勁上須守得著‘空’字訣和‘松’字訣。”郭靖想了半晌,又經洪七公指點解說,終於領悟,縱身下樹,摸著一顆中等大小的杉樹,運起空明拳的手勁,輕輕巧巧,若有若無的舉刃一劃,短劍刃鋒果然深入樹幹。他隨力所之,轉了一圈,那杉木應手而倒。
郭靖喜極,用這法子接連切斷了十多棵樹,看來不到天明,那一百棵之數就可湊滿了。正切割間,忽聽洪七公叫道:“靖兒上來。”郭靖縱上平臺,喜道:“果真使得,好在一點兒也不費勁。”洪七公道:“費了勁反而不成,是不是?”郭靖叫道:“是啊,是啊!原來‘空朦松’是這個意思,先前周大哥教了很久,我總是不明白。”洪七公道:“這功夫用來斷樹是綽綽有餘了,若說與西毒拚鬥,卻尚遠為不足,須得再練《九陰真經》,方有取勝之機。咱們怎生想個法子,跟他慢慢的拖。”講到籌策設計,郭靖是幫不了忙兒的,只有呆在一旁,讓師父去想法子。
過了良久,洪七公搖頭道:“我也想不出來,只好明兒叫倆丫頭想想。靖兒,我適才聽你背誦《九陰真經》,卻叫我想起了一件事,這時候我仔細捉摸,多半沒錯。你扶我下樹,我要練功夫。”郭靖嚇了一跳,道:“不,您傷勢沒好,怎麼能練?”洪七公道:“真經上言道:圓通定慧,體用雙修,即動而靜,雖攖而寧。這四句話使我茅頓開,咱們下去罷。”郭靖不懂這幾句話的意思,不敢違拗,抱著他輕輕躍下樹來。洪七公定了定神,拉開架子,發出一掌。黑暗之中,郭靖見他身形向前一撞,似要摔倒,搶上去要扶,洪七公卻已站定,呼呼氣,說道:“不礙事。”過了片刻,左手又發一掌。
郭靖見他跌跌撞撞,腳步踉蹌,顯得辛苦異常,數次張口勸,豈知洪七公越練神越是旺盛,初時發一掌息半晌,到後來身隨掌轉,足步沉穩,竟是大有進境。一套降龍十八掌打完,又練了一套伏虎拳。
郭靖待他抱拳收式,大喜叫道:“你傷好啦!”洪七公道:“抱我上去。”郭靖一手攬住他,躍上平臺,心中喜不自勝,連說:“真好,真好!”洪七公嘆了口氣,說道:“也沒甚麼好,這些功夫是中看不中用的。”郭靖不解。洪七公道:“我受傷之後,只知運氣調養,卻沒想到我這門外家功夫,愈是動得厲害,愈是有益。只可惜活動得遲了一些,功夫是難得復原了。”郭靖待出言寬,卻不知說些甚麼話好,過了一會兒,道:“我再砍樹去。”洪七公忽道:“靖兒,我想到了個嚇嚇老毒物的計策,你瞧能不能行?”說著將那計謀說了。
郭靖喜道:“準成,準成!”當即躍下樹去安排。
次一早,歐陽鋒來到樹下,數點郭靖堆著的木料,只有九十,冷笑一聲,高聲喝道:“小雜種,快滾出來,還有十呢?”黃蓉與獨孤逸整夜坐在歐陽克身邊照料他的傷勢,聽他**得甚是痛苦,心中也不微歉疚,天明後見歐陽鋒出,兩人也就跟著出來。
歐陽鋒待了片刻,見松樹上並無動靜,卻聽得山後呼呼風響,似有人在打拳練武,忙循聲過去,轉過山坡,不大吃一驚。只見洪七公使開招術,正與郭靖打在一起,兩人掌來足往,鬥得甚是緊湊。
黃蓉與獨孤逸一見之下倒是喜出望外,只見那洪七公不但已能自行走動,甚且功力也似已經恢復,更是又驚又喜,只聽他叫道:“靖兒,這一招可得小心了!”推出一掌。
郭靖舉掌相抵,尚未與他手掌相接,身子已斗然間往後飛出,砰的一聲,重重的撞在一株松樹之上。那樹雖不甚大,卻也有碗口細,喀喇一響,竟被洪七公這一推之力撞得從中折斷,倒在地下。這一撞不打緊,卻把歐陽鋒驚得目瞪口呆。
黃蓉讚道:“師父,好劈空掌啊!”洪七公叫道:“靖兒,運氣護住身子,莫要被我掌力傷了。”郭靖道:“弟子知道!”一言甫畢,洪七公掌力又發,喀喇一聲,郭靖又撞倒了一株松樹。
但見一個發招,一個接勁,片刻之間,洪七公以劈空掌法接連將郭靖推得撞斷了十株大樹。黃蓉叫道:“已有十株啦。”郭靖氣吁吁,叫道:“弟子轉不過氣來了。”洪七公一笑收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