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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一字不識,心道:“這也不知是什麼字體,後還得與蓉兒多學學才是。”黃藥師揭開首頁,冊內文字卻是用楷書繕寫,字跡娟秀,果是女子手筆。
獨孤逸只看了第一行,心中便怦的一跳,只見第一行寫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正是周伯通教她與郭靖二人背誦的句子,再看下去,句句都是心中極而的。獨孤逸抬頭看了一眼郭靖,郭靖確似乎很茫然。黃藥師隔了片刻,算來兩人該讀完了,便揭過一頁。到得第二頁,詞句已略有脫漏,愈到後面,文句愈是散亂顛倒,筆致也愈是軟弱無力。
獨孤逸心中一震,想起周伯通所說黃夫人硬默《九陰真經》,因而心智虛耗、小產逝世之事,那麼這本冊子正是她臨終時所默寫的了。心中不由的一陣難過,又抬頭看了一眼黃藥師,看了一眼黃蓉。這一眼看過去,黃蓉只覺得奇怪,黃藥師心中卻即為詫異,心道:“這丫頭眼裡滿是惋惜與痛心,她看幾頁書,怎似乎知道了什麼....”當下不語,仍是一頁一頁翻過。
歐陽克起初幾行尚記得住,到後來看到練功的實在法門之際,見文字亂七八糟,無一句可解,再看到後來,滿頁都是跳行脫字,不廢然暗歎,心想:“原來他還是不肯以真經全文示人。”但轉念一想:“我雖不得目睹真經全文,但總比這傻小子記得多些。這一場考試,我卻是勝定了。”言念及此,登時心花怒放,忍不住向黃蓉瞧去。卻見她伸伸舌頭,向自己做個鬼臉,忽然說道:“歐陽世兄,你把我穆姊姊捉了去,放在那祠堂的棺材裡,活生生的悶死了她。她昨晚託夢給我,披頭散髮,滿臉是血,說要找你索命。”歐陽克早已把這件事忘了,忽聽她提起,微微一驚,失聲道:“啊喲,我忘了放她出來!”心想:“悶死了這小妞兒,倒是可惜。”但見黃蓉笑地,便知她說的是假話,問道:“你怎知她在棺材裡?是你救了她麼?”歐陽鋒料知黃蓉有意要分侄兒心神,好教他記不住書上文字,說道:“克兒,別理旁的事,留神記書。”歐陽克一凜,道:“是。”忙轉過頭來眼望冊頁。
獨孤逸見冊中所書,每句都是周伯通曾經教自己背過的,只是冊中脫漏跳文極多,遠不及自己心中所記的完整。她抬頭望著樹梢,想到那時黃夫人或許已是油盡燈枯之際,拿來那麼多神,不由得竟留下兩行清淚。黃藥師看著,心下更為詫異。過了一會,黃藥師揭完冊頁,問道:“哪一位先背?”歐陽克心想:“冊中文字顛三倒四,難記之極。我乘著記憶猶新,必可多背一些。”便搶著道:“我先背罷。”黃藥師點了點頭,向獨孤逸道:“你到竹林邊上去,別聽他背書。”獨孤逸依言走出數十步,黃蓉悄悄走過去,想要拉著她說話,黃藥師叫道:“蓉兒,過來。你來聽他們背書,莫要說我偏心。”黃蓉道:“你本就偏心,用不著人家說。”黃藥師笑罵:“沒點規矩。過來!”黃蓉口中說:“我偏不過來。”但仍舊聽父親的話慢慢的走了過去,向歐陽克嫣然一笑,道:“歐陽世兄,我有甚麼好,你幹麼這般喜歡我?”歐陽克只一陣糊,笑嘻嘻的道:“妹子,你……你……”一時卻說不出話來。黃蓉又道:“我看你也喜歡逸兒喜歡的緊。”歐陽克趕忙搖搖頭,黃蓉又道:“你且別忙回西域去,在桃花島多住幾天。西域很冷,是不是?”歐陽克道:“西域地方大得緊,冷的處所固然很多,但有些地方風和暖,就如江南一般。”黃蓉笑道:“我不信!你就愛騙人。”歐陽克待要辯說,歐陽鋒冷冷的道:“孩子,不相干的話慢慢再說不遲,快背書罷!”歐陽克一怔,給黃蓉這麼一打岔,適才強記硬背的雜亂文字,果然忘記了好些,當下定一定神,慢慢的背了起來:“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他果真聰穎過人,前面幾句開場的總綱,背得一字不錯。但後面實用的練功法門,黃夫人不懂武功,本來就只記得一鱗半爪,文字雜亂無序,他十成中只背出一成;再加黃蓉在旁不住打岔,連說:“不對,背錯了!”到後來連半成也背不上來了。黃藥師笑道:“背出了這許多,那可真難為你了。”提高嗓子叫道:“獨孤丫頭,你過來背罷!”獨孤逸走了過來,見歐陽克面有得,說道:“歐陽公子有禮,妹子也來試試。”又看了一眼郭靖,背到:“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這部《九陰真經》的經文,莫說獨孤逸,就是郭靖也早已背的滾瓜爛,再沒半點窒滯。獨孤逸只背了半頁,眾人已都驚得呆了,心中都道:“此人真乃聰明至極、過目不忘。”只有郭靖目瞪口呆的看著獨孤逸,心想:“逸兒怎麼亂背一氣,把周大哥教的武功背出來了。”轉眼間,獨孤逸一口氣已背到第四頁上,洪七公和黃蓉二人喜不自。
黃藥師聽她所背經文,比之冊頁上所書幾乎多了十倍,而且句句順理成章,確似原來經文,心中一凜,不覺出了一身冷汗:“難道我那故世的娘子當真顯靈,在陰世間把經文想了出來,藉著丫頭之口傳給我?”有想到剛剛那丫頭悲切的眼神,一臉的淚水,心想此事千真萬確,抬頭望天,喃喃說道:“阿衡,阿衡,你對我如此情重,借這丫頭之口來把真經授我,怎麼不讓我見你一面?我晚晚吹簫給你聽,你可聽見麼!”那“阿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