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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萬一我真的不回來了呢?”
“可你最終還是收了我的玉佩啊。”季麓生吻了一下辛慎言的發頂,閉上眼道,“再說,你不回來,我就去找你,也沒有什麼分別。但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就像我一定會去找你。”辛慎言放鬆了緊繃的身體,倚在他懷中,輕嘆了一聲,“都好,只有一樣,我以後再也不想聽到別人說你……”季麓生低頭看他,眼裡盛著無邊溫柔和盈盈笑意,輕聲說:“那你可要記好啦,以後除了我親口告訴你,誰說我死了都不要相信。”
“嗯。”辛慎言踮起腳親了他下巴一口,繼而把臉埋在他懷裡深深地氣。
夜已深,侍奉的宮人未經傳喚不敢進來掌燈,殿中唯餘兩盞長明燈通宵燃著,兩人靜靜抱了一會兒,季麓生才想起來還有事要代。
“對了,我從宗室裡挑了個無依無靠的孩子過繼,那孩子長得可真像你。”辛慎言一臉莫名,奇道:“你家的孩子,怎麼會像我?”季麓生沒有回答,只是神秘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辛慎言看著他賣寶一般的幼稚神情,也不由得笑了。
次二人睡了個懶覺,起身時登基大典已進行了一半,德壽來催了又催才不慌不忙地穿戴好。
“我們這樣出去行嗎?”辛慎言看著身上的便服,有些擔心。
季麓生隨手將玉簪進發髻,滿不在乎道,“雖然對外宣稱我駕崩了,但實際上只是禪了位,幾個內閣都心知肚明。再說了被人看見又怎的,有不長眼的殺了便是。”被辛慎言橫了一眼,他才咂咂嘴道,“……不殺不殺,咱們小心些就是了。”德壽引著他們七拐八繞地從小路抄到了乾元殿,二人便躲在石鼓旁看著遠處身著玄紅二禮服的小孩。遠遠的倒也看不清小孩長什麼樣,只能勉強看出是十歲左右年紀的樣子。
“那就是咱們孩兒,他叫延年,季延年。”季麓生微笑道,“他的小名也叫延兒。”成吧……看來我再不回來這人真要瘋了,辛慎言無奈地想。
辛慎言遙遙看著高臺上穿著禮服正襟危坐的小孩,想起了當年,他也在這臺階上跪著,朝拜他的帝王。那時對著廣闊的天空和硃紅的宮牆,他心裡只裝著隱秘的愛戀和無數的言不由衷,數年轉瞬即逝,如今他雖遮遮掩掩藏身石鼓之後,心中卻到從未有過的坦蕩和滿足。
他已擁有了整個天下,還有季麓生,或者說,是有著季麓生的全天下。
辛慎言翹起嘴,悄悄勾起了季麓生的手,晃了晃,季麓生轉頭看他,愣了一瞬,繼而把他的手整個包住了,緊緊握起來。
二人又看了一會兒,季麓生便道無趣,拽著辛慎言回了棲桐殿。
季麓生正耍賴,把著辛慎言的手喂自己吃東西時,門口傳來了一道弱弱的請安聲,辛慎言忙回了手,整理衣袍,糕點渣子便撒了季麓生一身。
“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歲。”只見那身穿層層疊疊寬大禮服的半大小孩,規規矩矩地把手拱到身前彎作了個長揖,再站好,又伸小手整了整因彎耷到眉前的頭冠。一板一眼的動作配著帶著嬰兒肥的白/皙小臉,還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愛極了。
辛慎言仔細看去,不由得驚訝,這孩子的五官和他都不怎麼像,但組合在一起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相似,再加上這周身的氣質,宛如一個翻版的小辛慎言。
季麓生招呼他過來,摘了他那不太合適的頭冠,拉著他的手溫聲說:“這個是你爹爹,父皇說了會給你找個爹爹,沒有食言吧?”延年眨巴著眼睛,看見這個放大版的自己有些害羞,過了會兒才脆生生的叫了聲爹爹。
辛慎言的心彷彿要化了,只上手摸了摸他的臉蛋,不知怎麼疼愛他是好。
季麓生拍拍他的頭,“還記得怎麼和父皇約好的嗎?我把你從你舅舅舅母身邊救出來,給你找個爹爹,你要好好學怎麼當好一個皇帝,對不對?”季延年點了點小腦瓜,認真答道:“兒臣有認真和閣老們學習,父皇教的兒臣也記住了。”辛慎言看了眼季麓生,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
“那父皇和你爹爹明就走了,你有要事或者想我們了,就叫暗衛送信過來。我們至少半年回來看你一次,也和你一道過年。”辛慎言皺了眉,還未說話,小孩就答知道了,乖巧得讓人心疼。
他未在孩子面前發作,又和延年玩了一會兒,等他走了才追問季麓生。
辛慎言:“他還那麼小,怎麼也要緩兩年再走吧?”季麓生打了個哈欠,“無妨,我兒早慧更勝一般神童,我點撥了他幾句就知道該怎麼和大臣周旋了。你不知他長在什麼樣的家中,若非我有一次偶然親自批了一個案子,還不知我們宗室子竟有落於外的呢。”辛慎言好奇,示意他接著說。
“左右也是些宅內鬥來鬥去的小事。他的祖父是我父親的一位庶出皇兄,早早封了地出去開府,他父親是嫡出,但他只是個商戶的女兒所生的庶子,他母親被王妃趕出了府,回到孃家才發現懷了他。他出生時母親便難產而亡,從小就被舅舅家養大。若不是他舅舅做生意犯了事,打著他的名號在京中招搖撞騙,也不能叫我知道。”
“這般磨難,才讓他從小便比旁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