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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麓生看著那信,不片刻又叫道,“德壽!去把朕書房那副帝師大人的字拿過來!快去!”於是那二人便各自慌忙去了。

先前的一幕幕如今被串聯了起來。

【“你若真對朕無意,又為何與朕通了那麼多書信!”

“……什麼信?臣不知!縱有什麼信,也請陛下忘了吧!”】【“大人從前每都要臨很久我們家主的字,他若願意的話,那字是足可以以假亂真的。”】是啊,有去信,就有回信。

字再像,也不是一人所寫,每個人都有自己書寫的習慣,總是不留意就會出馬腳。

比如這個“善”字。

那信裡的“善也”,善字總是喜歡橫下多撇出一鉤,他記得那副“上善若水”也是如此。

“陛下!陛下!”德壽氣吁吁,累得說不出話來,跪在地上雙手呈上那字。

季麓生手裡捏著一封信,靠坐在上,他平視著那裝裱得極為緻的卷軸上那四個不算上等的字,理著那字的筆畫。

突然一口血噴在了卷面上,仰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第15章蘇都冬天的草原雖然不再如往常一般生機,但草原民族的聚集地內卻依舊熱鬧非常,外人天生不喜靜,又熱情朗,每每聚在一處時總要喝酒吃,唱歌跳舞,舒服的天氣裡就可以在草地上點起篝火,圍著火堆豪飲宴,天氣不好時就和好兄弟們縮在氈帳內燃起馬糞取暖,再來一碗烈酒暖身,便一點都不覺得冷了。

更不要提,如今克烈舉族都在歡大汗遠方而來的客人。

王帳內的歡宴已持續了三天,辛慎言頭次遇到這種充滿異族風情的宴席,一開始是十分興奮的,加上與叔父的久別重逢,於是也與他們一起稀裡糊塗地宿醉了一回,可興奮勁兒過去之後,現在有些吃不消了,他十分懷疑這夥克烈漢子只不過是因為冬裡無聊,才藉著歡他的由頭大肆玩耍了一番。

“來!呼……呼路思的侄子!再來喝一碗!”一個身材健碩的青年有些搖晃地端著酒碗站起來,“你不要拘束!大汗的親人就是我們的親人!到了草原,你就是雄鷹,再也不用回漢人朝廷了!”辛慎言勉強再喝了一口,無助地看著叔父。

“好了,烏力罕,他已經喝得夠多了,剩下的我陪你喝。”辛意遠微笑著摸了摸辛慎言的頭,替他接過酒碗,一飲而盡。

帳內爆發出了一陣大聲的喝彩與歡呼,賀蘭鈞歪倒著坐在辛意遠旁邊,濃眉野地挑起,看著辛意遠的眼中帶著笑意。

如此再鬧騰了半個時辰,賀蘭鈞坐起,環視了帳內一圈,用草原話沉聲說了什麼,帳內又笑了幾聲便安靜下來了,那些青年人紛紛起身離去,換上了幾個克烈部的侍女進來收拾。

“我叫他們差不多得了,要好好準備開去打獵了。”賀蘭鈞笑著看辛意遠,把手搭在他身上。

“這些子為了歡你這侄子,族裡的年輕人都玩瘋了。你也是,都沒和我說過幾句話。”說著他隔空虛點了點辛慎言,語氣中有些許不滿。

辛慎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襟危坐起來。打擾你們兩口子確實是我不對,但你們也沒少在我面前卿卿我我啊,辛慎言忍不住腹誹。剛來這裡那天,他一時不敢相信現在這風化雨一般的人是他叔父,一時又暗暗驚歎自己如今已經敢在心裡編排叔父了,真是膽子越活越肥了,不知怎麼練出來的。

“你少怪到言兒頭上,烏力罕他們喜歡胡鬧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秋天獵完屯糧,不能出去跑馬就開始花天酒地。”辛意遠淡淡道。

賀蘭鈞一哂置之,轉而向辛慎言笑了笑,“既然來了我這裡,就和你叔父一樣把這兒當家,也不必擔心語言不通,我族裡青年中不少都會漢人的話。”辛慎言地點點頭,不知如何謝他,憋了會兒突然開口道,“多謝嬸母……”賀蘭鈞的臉倏然綠了,辛意遠則愣了一下,繼而大笑出聲。

“不……不必多禮。”賀蘭鈞知道嬸母是漢人話中叔父的子之意,這麼叫著雖然有些怪,但話裡的意思是承認他和辛意遠的關係,想到自己被心愛之人唯一的親人承認了,心中竟也十分歡喜,“以後在族裡叫我大汗或者忽爾海山,這是我的本名。切不可當著烏力罕他們的面那麼叫我,聽到沒?”辛慎言一想到自己剛才腦子一說了什麼,便不由得大窘,忙點了點頭。之後幾人又敘了幾句話,賀蘭鈞就叫人送他回自己的氈帳了。

草原上夜晚的天空自然也有一輪皎月,辛慎言跟著前面的侍女不疾不徐地穿梭在一個個氈帳中,抬頭看著頭頂月明星稀的穹頂,心裡突然生出一股寧靜之意,不知為何,當之前的熱鬧退去後,現在心裡竟有一點酸脹的惆悵漫上心頭。

“大人,帳子裡都為您收拾好了,暖和又舒服,等會兒會有人送熱水過來給您,夜裡有什麼需要就來找我,我就在您左手邊的小帳裡住著。”前方的侍女止步,一手替他掀開厚厚的帳門,笑著看他。草原上的女子既熱情又體貼,笑起來也格外有染力,辛慎言進了帳也回以一個笑容,道了謝。

那女孩子紅了下臉,丟下句“我叫琪琪格兒”便跑了。

辛慎言看著眼前蓋得嚴嚴實實的帳門,抿嘴一笑,入內休息。

他躺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