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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白的百合花束,「叫做卡薩布蘭卡。」

「是你送的?」

「我?」他嘲諷地笑了笑,「我從不送花。」他本想問那白玫瑰怎麼解釋,想想太過矯情又作罷,改口道:「你知道是誰送的?」西蒙不答,反問:「你知道卡薩布蘭卡代表什麼意思?」禔摩搖頭。

「死亡。」男孩臉微微一變,看了西蒙一眼,又哼笑出聲,「難不成,這花還能出暗器傷我?」他上前幾步,拾起那束花,「卡薩布蘭卡,高傲且厭世,確實很適合你。」

「你到底想說什麼?」西蒙伸出左手,捏住花托,輕輕一折,一朵百合就這麼硬生生給折了下來,他面不改地連摺好幾朵,當禔摩終於忍不住要開口的時候,西蒙又停了動作,走到窗邊,拿起一個盆栽,將花束倒過來,輕輕搖了搖。

藏在底部的裝飾金粉灑落在那盆黃金葛上,翠綠的心形葉片觸到金粉末,一抖,五秒鐘後,竟漸漸乾枯、縮小,美麗顏染上觸目的墨黑,最後,葉片像被燒過般捲成一團,畸零地掉落。

禔摩心下暗驚,「那是什麼東西?」

「毒粉。」西蒙順手將那束花成一團殘枝敗葉,扔進垃圾桶裡,「這花是靠毒養活的。」

「是闍城的人?」

「過來。」他又選擇了迴避問題,直接抓過禔摩的手,攤開掌心端詳,「剛才有沒有碰花?」禔摩惱他老是答非所問,也忘了掙開,硬是要再問一次,「是闍城的人?」他抬起眸,望進男孩瑩亮的眼,「重要嗎?」西蒙說的沒錯,有人想殺他。無論這個人是闍城長老、胡蝶衣還是別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須活著。

那個人身上的熱度透過手心傳送過來,這是禔摩離開之後第一次觸碰到西蒙,他不自在地回右手。

「我沒事了,放手。」皇的表情很淡,語氣卻意外沉重,「不要相信任何人。」俊眉一挑,「包括你?」

「包括我。」

「很好,你可以滾了。」男孩反覆無常的驕傲態度似乎喚醒了某些回憶,皇者一勾,「我剛才救了你一命。」

「救了我一命?那是闍城的毒藥吧?所以你碰了也沒關係,利用闍城來做人情,還妄想我會謝你?」

「我跟他們無關。」

「我不在意你跟誰有關。」他恨恨地咬著牙,恨自己剛才還想問他胡蝶衣的事情,恨自己永遠都學不乖。

關於西蒙大鬧結命之禮,使整個儀式中斷、被迫延期的消息,禔摩是幾天之後才聽說的,他也知道他出手傷了胡蝶衣,儘管如此,還是無法掩蓋那個人狠狠地傷害他的事實,他不可能因為這樣就回頭。

可他還是低估了西蒙的影響力,只要那個人一出現,他的整顆心就會瘋狂得不屬於自己。

西蒙把男孩掙扎的神情盡收眼底,低聲一笑,「明成年禮,你有什麼打算?」

「幹你什麼事?我可不像偉大的闍皇大人,傷了一個新娘,勾勾手又有新的女人送上門。」西蒙拉住他的前臂,察覺他纖細得幾乎單掌就能圈握,還未來得及皺眉,禔摩就大力地摔開了他。

那力道與他瘦削的手臂不成正比,皇者不由得微詫地挑起了半邊眉,賞識地一笑,「還在惱我?」

「我憑什麼?我跟你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從未在意過胡蝶衣。」

「你本沒有在意過任何人。」

「你希望我在意誰?」禔摩瞇起眼,被那永無止盡的猜心遊戲得失去了耐心,冷冷道:「你他媽想愛誰就愛誰,我管不著,也沒力氣管,結命之禮的對象我已經選好了,闍皇大人的幸運新娘又是哪一位?」西蒙臉突然一變,「你答應過,要留下生命共同體的位置。」

「我反悔了,不行嗎?有種你就殺了我。」

「怎麼,短短几天就釣到新的男人了嗎?」禔摩臉一白,忍住甩他巴掌的衝動,別開頭,「隨你怎麼說。」

「對象是誰?」

「我沒義務告訴你。」那沉著中帶點戲謔的俊顏在聽見禔摩的拒絕後冷了下來,「你的脾氣還是一如往常。」

「彼此彼此。」他毫無畏懼地瞪過去,「我只是正好看清你罷了。」

「是嗎?」西蒙盯著他,想從他眼底看出真實情緒,幾秒後,話鋒突地一轉,「你的姊姊最近情況如何?」禔摩的身子細微地震了震,幅度很小,卻沒逃過西蒙的眼睛。

「她好得很,不必闍皇大人費心。」

「你不接客,如何養她?」

「我沒必要跟你討論這件事。」禔摩微惱地衝口而出,隨即就後悔了,西蒙那個問題很明顯是試探句,就算他如何神通廣大,也不能確保禔摩這段子來到底有沒有私下與別人做易,但他這麼一問,禔摩這麼一答,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皇者冷硬的嗓音似乎稍微和緩了些,角勾笑,「原來如此。」什麼原來如此?禔摩想問,又硬生生忍住,嘴被咬得幾乎粉碎。

西蒙卻不給他逃避的機會,「跟一個神異常的女人行結命之禮,你就不怕自己也成了瘋子?」禔摩手握成拳,抵在西蒙前,冷冷道:「注意你的措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