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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上完整無傷的俊顏上找尋自尊受挫的痕跡,令他意外的是,儘管狼狽不堪,禔摩的表情卻沒有洩漏一絲悔恨或懊惱,他只是咬著,不馴地瞪著西蒙,彷彿是隻領域受到侵犯的貓,彷彿任何加諸於身體上的傷害都無法折損那個男孩的驕矜尊貴。
在今天以前他從未想過,有這樣一個人可以如此卑微,卻又如此高傲。
西蒙挑起男孩的下巴,發現他把自己的嘴咬破了,牙上全是鮮紅的血。
禔摩側頭往地上輕啐一口,正要說話,那高大身影卻欺了上來,他心中一凜,手腳並用地開始死命掙扎,西蒙也被淋了一身溼,髮梢的水滴點點落在禔摩臉上,似乎不在意往自己身上招呼的拳腳。
兩人靠得很近,耳畔傳來皇者清晰的呼聲,低沉而平穩,禔摩突然想起那黏膩而沉重的息,還有讓人胃翻攪的陰沉詭笑,身子不由得一顫,當西蒙溫熱的指尖觸上手腕時,他閉上眼,覺得每一道傷口又狠狠地痛了起來。
西蒙沒說話,抓住那叮噹作響的鋼鍊,使勁一握,喀啦一聲,手銬瞬即碎成了三段,他脫下白襯衫,丟在禔摩口,「把衣服穿上。」覺手腕壓力一鬆,男孩眸底閃過一絲詫異,半是為了那尚稱好意的舉動,半是為西蒙的實力暗自吃驚,他從不知道闍皇有這麼大的力量,可以空手就將金屬折斷,想起自己方才掙扎了好久才得以讓右手鬆脫,西蒙卻輕輕鬆鬆解決問題,禔摩又惱了起來。
「闍皇大人的衣服,我穿不起。」他推開西蒙,緩緩站起身,儘管動作已經刻意放慢,身下傳來的刺痛仍然叫人發狂,每走一步就得接受一次地獄般的凌遲,他咬緊牙關,自己不能撐扶任何東西,剛開始的幾步路幾乎痛斷他的神經,習慣之後倒還算可以忍受,他深口氣,撿起散落的衣衫,蹣跚地走回臥室。
西蒙跟在後面,直到他將衣服穿上後才開口:「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客人喜歡玩點刺的。」他輕描淡寫地用一句話帶過,發覺西蒙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微慍地皺起眉,「你還有什麼事?」
「別告訴我你蠢到不懂得什麼叫做反抗。」禔摩望了鋪一眼,本想坐上去,考慮到傷口問題還是作罷,走到書桌旁找香菸,開了幾個盒子卻都是空的,聽見西蒙的問題,哈地笑了一聲,「客人有什麼要求,我儘量滿足,為什麼要反抗?」輕挑的回答讓西蒙變了臉,鷹眸銳利如刀,華袖一甩,勁風颳到禔摩臉上,就像被搧了一巴掌般隱隱作痛,他不得不側首閃避。
那張冰冷俊顏罩上一層寒霜,角牽勾出輕蔑的弧度,倒分不出是喜是怒,「你要作賤自己,我沒意見。」
「沒人要你發表意見。」西蒙冷冷地笑了,「冰爵禔摩,你膽子不小。」
「哼,少用那種口氣跟我說話,我不是你的奴僕。」禔摩拉開屜,拿出一大疊嶄新的紙鈔,很快數過一遍後進大衣口袋裡,「我要出門了,別再跟著我。」
「如果她知道你的錢是靠這種方式賺來的,恐怕巴不得一死了之吧。」男孩刻薄的話語意外踩中了禔摩的痛處,他轉過身,臉上合著極端的痛楚與憤怒,就算遭到待都沒有改變過的冷淡表情,此刻卻宛如焚燒著惡魔之火,他像只豹子般撲向西蒙,那一刻,他只想殺了這個人,他要他為自己的妄言付出代價。
只是禔摩低估了昨晚縱情的後遺症,才剛邁開兩步,指尖都還沒碰上西蒙,就從半空中重重地摔了下來,瞬間,比憤怒更強烈的痛從股間蔓延至全身,麻痺了末梢神經,就好像被人在傷口上灑了幾把鹽,他蜷起身子,痛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說中了,是不是?」冷酷的輕笑從頭頂上傳來,居高臨下的皇者挑起俊眉,俯視那備受煎熬的男孩,眼神不帶一絲同情,「你無法否認,因為我說的是事實。」禔摩抬起頭,冷漠地望著西蒙,眸底彷彿淌著血。
良久,他勉力起身,腳步顛簸了一下,西蒙直覺伸出手過去攙扶,禔摩惡狠狠地回瞪一眼,拒絕接受幫助,咬著,蹣跚離去。
他踉蹌地靠著宿舍外牆行走,到郵局短短几裡的路程卻如地獄到天堂一般遙遠,清晨的郵局還沒有太多學生,禔摩把那一疊鈔票通通裝進現金袋裡,寫上地址,指明用最急件寄出,辦完郵寄手續後,已出了一身冷汗。
即使昨天已經自行清理過,仍覺得有什麼東西留在體內,加上大半夜都在著身子沖水,禔摩知道自己大概發燒了,手腳冷得厲害,頭腦卻熱得發暈,他一心想趕緊回寢室休息,沒想到還未走進宿舍大廳,紫發男孩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冷艷是笑著的,表情卻無笑意,「沒想到你還能外出活動,真是令我相當意外。」他輕哼一聲,直桿,「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
「傷口還好吧?」他側身一閃,不讓冷艷觸碰自己,「好得很。」
「今晚再來一次如何?」禔摩一愣,沒想到下次的邀約會來得這麼快,以往就算易順利,至少也要三五天後才會再次接到生意,畢竟禔摩開的價格不便宜,一般學生可沒有能力天天萬把萬把的灑,看來這個人不僅玩得大,還玩得特別兇,他不由得對他的身世好奇起來。
冷艷掏出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