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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動,也不知禔摩是沒注意西蒙回來了,還是故意裝作不聞不問,西蒙走向內側的浴室,大掌觸上門把,不可避免地想起前一夜自已回來時,看見那個男孩赤著身子倒在浴缸裡的景象。
金黃髮絲瀉披散,像一朵盛綻的向葵,平靜的睡顏少了平機鋒相對的高傲冷倔,就像個單純的孩子,羽睫輕顫,似乎睡得並不安穩,他俯身將他從水裡抱起,男孩的身子纖細卻堅韌,實卻柔軟,那雪白的身軀泡成了粉紅,那天,他第一次在他的肌膚上受到溫暖。
西蒙垂頭望著掌心,口突然被什麼觸動而微微一熱,他警覺地蹙起眉,放下本來要去開門的手,轉身就走。
還未到門口,躺在底下的某樣東西引了皇者的目光,西蒙彎下,伸手拉住那出半截的不明物體,用力一扯,眼前驀然閃過一抹闇影,皮質長鞭在冷空氣中劈出清脆的裂空之聲,像條昂首吐信的黑蛇。
西蒙看清手上物品,臉迅速一變,丟下長鞭朝浴室走去,幾乎是用踹的將門踢開。
本以為臥房已經是驚心動魄的戰場,沒想到裡頭的情況更加糟糕,溼的內衣褲躺在地板上,鏡子不知怎麼破的,玻璃碎片散落在洗手檯周遭,一不小心就會被割傷,浴缸裡並未蓄水,倒是放了兩條跟手腕差不多的草繩,西蒙察覺水聲來自淋浴間的蓮蓬頭,他拉開隔板門,看見禔摩坐在水龍頭旁,左手握住高度一公尺的鐵製扶手,右手不知拽著什麼東西,整個人縮成一團,斜著頭,雙目緊閉,口淺淺起伏,任憑水沖刷著身體。
男孩白皙的身子像個顏料縱橫的調盤,滿是觸目驚心的傷痕,青的紫的紅的,長的方的圓的,從肩背一直延伸到大腿,瘀血恐怕不是三五天就能消除得了,菸頭燙過的焦痕更是遍佈全身,被繩磨破的肌膚呈現淡淡的橘粉,傷口雖然還不到皮開綻的程度,但可以想見下手的人絲毫沒有留半分力氣。
悽絕的雪白與妖異的豔紅織出一幅懾人心魄的詭麗畫作,擱了淺的美人魚以不自然的姿勢蜷縮著,即使滿身傷痕,那瘦長而結實的腿與纖細的枝仍無言地散發著誘惑力。
西蒙的心跳在那一瞬間亂了拍,墨瞳眸沉入無邊黑暗,然後,一股無名火又從盡頭燒了回來。
瘋狂而無來由的躁動驅使他大步上前,一掌摔向禔摩斜垂的側臉。
「起來。」突然襲擊的痛楚驚醒了禔摩,他出警戒的神情,雙腿收攏到前,看見來人是西蒙之後,才漸漸放鬆緊繃的肌,將身子移到扶手邊,沉重的頭靠著左臂,再次閉上眼。
「進來做什麼?出去。」他的聲音異常嘶啞,像是跟血與沙攪和在一起似的,滄桑而慵懶,糙得刺人。
西蒙踩進淋浴間,伸手過去關水,卻發現熱水的開關掉了一螺絲,無法關緊。
禔摩又挪了挪身子,似乎沒打算起身,非要將西蒙趕走不可,眼見對方不肯離去,脾氣也上來了,一腳就往西蒙的膝蓋踹去,嘶吼著道:「叫你出去沒聽見嗎?你非要留在這裡看熱鬧?好啊,要嘲笑我、要羞辱我就趁現在,下次可沒機會了。」男孩凌亂的長髮遮蓋著臉,聲音乾枯得厲害,卻還要強裝笑聲,西蒙在禔摩伸腿踢向自己時看見了他腿間傷痕累累的器,他深口氣,拳頭不自覺收緊。
他向來是個自我控制力極佳的人,可是這次在口翻騰的狂躁強烈得讓每一顆細胞都震動起來,從體內最深處湧起的黑暗衝動如神之忿怒,甚至讓他想毀滅任何觸手可及的東西。
西蒙仔細梳理騷動的情緒,直到恢復平靜,目光緊緊鎖著禔摩。
他揚起下巴,「看什麼看,沒見過什麼叫做愛啊?難道你出去找女人不是在搞這種事情嗎?」沒有時間細思禔摩的挑釁所為何來,西蒙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隱,他暴地將男孩的手腕壓制在牆上,迫他抬起臉與自己對視,這才發現那蒼白的頰畔印著清楚的五指痕,手腕肌膚不知被什麼東西割傷,幾乎磨去了一層皮,一片血模糊,簡直慘不忍睹。
西蒙又了一口氣,溫熱的手掌握住那俊美的臉蛋,稍微使力,五指陷進柔的肌膚裡。
他聲音很沉,但不啞,十足平穩,卻隱隱帶著暗洶湧的怒氣。
「你在搞什麼鬼?」禔摩緊握著拳,忿忿咬牙,「放開!」
「給我起來。」他皺著眉將禔摩拉起,沒想到男孩剛站到一半,金屬敲擊的匡啷聲又讓他跪坐下去,西蒙終於發現他試圖隱藏什麼,原來禔摩與扶手之間連著一隻手銬,他的左手被銬在上頭,無法自由行動,左腕與右腕同樣有著慘烈的傷痕,看來他試圖掙脫有好一陣子了,剛才禔摩一直用身體遮掩,西蒙才沒有發現他被人銬住。
西蒙不悅地冷哼一聲,強硬地拉過他的右手,扳開,看見本來應該鎖住熱水開關的螺絲躺在禔摩掌心,也不知他用什麼方法讓右手掙脫出手銬,拆下水龍頭的螺絲,大概是希望可以打開手銬,可惜尺寸不符合,只能這麼耗著,直到西蒙回來。
他將螺絲丟掉,試了試手銬的強度,那是高強度的合金,一般人本不可能扯斷,「這是什麼?」禔摩冷冷一笑,神態倨傲,「怎麼,闍皇大人沒見過手銬嗎?」西蒙沉默地瞥了他一眼,在那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