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的金釵哦!你再仔細瞧瞧!」聽他這麼一說,陸玄霜又仔細瞧了一遍。
白少丁見她頻頻蹙眉,端的瞧不出其中端倪,不搖頭一笑,接過金釵道:「師妹,瞧清楚了,這裡有機關。」說著便往金釵端上的第一隻鳳眼上一按,只見銀虹一閃,一柄亮晃晃的短劍從釵身了出來。
白少丁見陸玄霜拍手稱,嘴邊出一絲得意的微笑,說道:「可還不只如此呢!你瞧!」只見他往第二個鳳眼上按,「鐺」的一聲,劍身倏地伸長,成了一柄三尺長劍。
陸玄霜好奇的目光凝望著長劍,驚喜道:「原來是一柄釵中劍,好啊!大師哥,你從那裡尋來的?」白少丁把釵中劍恢復原形,說道:「我知道你一向喜歡稀奇新鮮的事物,一直想著這趟回來,要送你什麼才好。這次咱們運鏢,順路拜訪了一位在河南開封府遠近馳名的老鐵匠,看到他打造一把把的好劍,我便有了靈,要求老先生為你設計打造這把『釵中劍』,它是很美的飾物,更可以趕跑喜歡在你身邊飛來飛去的蒼蠅,相信你會喜歡的。」陸玄霜心中一哂,知道白少丁口中的蒼蠅,指的是想要親近她的男人。陸玄霜從小長的標緻美麗,長大後更加人,素有「福州府第一美人」之稱,兼之她個活潑豪放,向來也不忌諱男女之別,許多男人都藉故親近她。白少丁雖一向樂觀隨和,心裡多少會吃味,所以言語中略帶醋意,並不為奇。
陸玄霜點頭道:「嗯,我很喜歡,其實,便是一支普通的金釵,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得緊。」白少丁心中一甜,把金釵在她的髮髻上,撫著她嬌的面頰,柔聲道:「師妹,你好美,希望你永遠戴著這支金釵,不管後它有多老舊,都不要換下來....」陸玄霜大為動,滿懷柔情地注視著白少丁那溫柔的雙眼,道:「大師哥,你放心好了,我會好好珍惜它、愛護它,即使它變得又老又舊,我也一樣不改初衷,死心塌地地....愛著它。」白少丁摟著她的嬌軀,斬釘截鐵地說道:「師妹,我發誓,它一定會好好保護你、愛護你,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委屈的。」兩人一語雙關的海誓山盟,道出了無限情意。
陸玄霜覺得好幸福,嬌軀慵懶地依偎在他的懷裡,柔聲問道:「大師哥,你沒騙我吧?」白少丁毫不遲疑地回答:「若有絲毫謊言,你便用這支釵中劍將我腦袋砍了就是!」陸玄霜搖頭道:「倘若你當真說謊,我也不殺你,只怕我會一改初衷,換一柄更好的金釵來戴。」白少丁笑道:「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機會的。」隱約地,陸玄霜腦海中竟浮現出那藍衫青年為自己戴上金釵的影像。陸玄霜心中大為不安,忙從白少丁的懷中掙了開來,望著池中月影,心中一片惶然。
忽地,池中月影竟又浮現出那藍衫青年人的笑容;陸玄霜瞠目驚視,心中碰然有聲。正自出神之際,突然「噗通」一聲,一塊石頭向水中月影,泛起的漣漪將陸玄霜眼中藍衫青年的笑容得扭曲變形。
陸玄霜心頭一顫,「啊」的一聲驚叫,卻聽得白少丁哈哈笑道:「好久沒打水漂兒,居然不太靈光了。」陸玄霜坐了起來,兩手抱腿,頭靠膝上,兩隻眼睛失神地望著池中一波波的漣漪,尋思:「大師哥一向真心待我,更何況現在和他已有婚約,我怎可心中藏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這樣太對不起大師哥了....」便道:「大師哥,今天我遇見了一樁怪事。」此時白少丁正玩得起勁,揮手一擲,小石片順著力道飛向水池,在水面上彈跳了六次才掉入水中。白少丁欣然道:「哈,薑還是老的辣,師妹,我這功夫還是不輸給你。」陸玄霜皺眉道:「你有沒有聽人家在說嘛?」白少丁道:「有啊!你遇到了什麼怪事?」陸玄霜便將遇到藍衫青年的事全盤說出。
白少丁笑道:「哈哈,喜歡你的人果然很多。」陸玄霜怒道:「人家跟你談正經事,你怎麼好像一點也不在乎?」白少丁那想到她的大小姐脾氣說發就發,不訕訕地吐了吐舌頭,歉笑道:「你的事我怎會不在乎?可是我說的沒錯啊!你經常出去玩,見過你這『福州第一美人』的男人不知有多少,想必那男的也仰慕你,向你說那些話,不過是要引你注意罷了,何必為此耿耿於懷?莫非....你對那男的有興趣?」陸玄霜聞言一愕,好像被說中心事般,滿臉通紅;但見白少丁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心中有氣,想說些話氣氣他,便道:「如果我不否認呢?」白少丁笑道:「那好極了,我就把他找來,讓你對他了解個夠。」陸玄霜聞言,即刻變了臉,嬌軀微微顫抖,沉聲道:「你....真的這麼想?」白少丁滿懷柔情地握住她的雙手,柔聲道:「傻丫頭,你是福州第一美女,喜歡你的男人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多,身為你的未婚夫婿,如果遇著什麼事就爭風喝醋,後你怎麼能過著像現在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呢?況且....我對你有信心,我相信....你的心裡只有我一人。」白少丁的一番話,深深打動了陸玄霜的心,她在他的上輕輕一吻,柔聲道:「大師哥,你真好;我發誓,我會永遠只愛你一個人。」
「小師妹....」白少丁的吻亦貼上了她的櫻,熱切地搜索著每一絲的甜;花前月下,兩人繾綣纏綿,也不知過了多久,才雙雙攜手離去。
倏地,在蓮花池另一端假山之後,傳出「碰」的一聲,一株小樹立即從樹幹斷裂,倒了下來,一個人影緩緩從假山後走出來。
那黑影背對著月光,是以看不見他的相貌,然而兩隻眼睛卻是亮晶晶的,出兩道雄雄怒火。那人影重重地著氣,從嘴角發出一絲聲音:「狗男女....」。
「今....喝酒....過癮....」從遠處傳來片片斷斷的說話聲,那道人影倏地縮了回去。只見一高一矮兩名漢子從一條佈滿鵝卵石的小徑上踉踉蹌蹌地走到蓮花池旁,手中各拎了個酒瓶,像喝醉酒似的。
兩人東張西望了一會兒,確定附近沒人,對望一眼,便解開褲襠,將自己的那話兒掏出來,用手不斷著起的;他們的面額泛著紅光,呼急促,膛一上一下地起伏著,那話兒也得既硬又亢奮。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高漢子一聲低吼,那話兒噴出大量濃稠的白體,入蓮花池中,那矮漢子噴出的白狀物也緊接著浮沉於池水之中。
這兩人皆是「威遠鏢局」的鏢師,較高的漢子叫史大,較矮的漢子叫陳忠。兩人滿足地噓了口氣,雙雙坐了下來。史大道:「這會兒是真的過足了癮,就只差沒來真的。」陳忠吃吃笑道:「咱們這種癩蛤蟆,焉能真的吃到天鵝?想玩真的?還是算了吧!咱們手上動,腦子想,也不比真的差。」史大啐道:「你又不知道我腦子裡想的是誰,怎知我是癩蛤蟆,吃不到天鵝?」陳忠「嘿嘿」笑道:「我就是知道。」史大白了陳忠一眼,望著陳忠在池中的浮沉物,問道:「喂,老陳,你腦子裡想的是誰?怎能讓你洩出這麼多?」陳忠搖頭笑道:「不足為外人道也。」史大噘嘴道:「啐!有什麼稀罕?你不說我也猜得出!」陳忠道:「你倒說說看是誰。」史大獰笑道:「說起這女人可乖乖不得了,美得像仙女那是不用說,身裁更是好得嚇死人,那對子既嬌又豐滿,顫動起來真叫人目眩神搖;那部又細又苗條,還有兩腿之間的那顆果實,哇賽!新鮮得可以掐出水來,只消用舌頭它一,媽的,整個人比飛上了天還要舒暢快活哩!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咱們總鏢頭的寶貝女兒,福州府第一美人,我的小霜霜是也!」史大話才說完,陳忠就迫不急待地跳了起來,大姆指一翹,稱讚道:「厲害,一猜便中,正是我道中人。只是,你怎麼知道大小姐身裁這麼好?你看過是不是?」史大聳肩道:「這....看是沒看過,只是方才我腦子裡想的,正是這番光景;姓史的我沒別的長處,就是看人極準,如果不信的話,那天你把她身上衣服剝下來看就知道了。」陳忠啐道:「什麼嘛,說了半天也不是親眼目睹,還誇口說大話!」失望地坐了下來,望著皎潔的明月,嘆道:「若比起來,白少爺可比咱們幸運多了....」史大道:「人家從小就和大小姐一起長大,現在又成了她的未婚夫婿,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你拿什麼跟人家比?別比了,越比越氣人!」陳忠道:「這話也有幾番道理,不過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至少大小姐還常常和咱們說說笑笑的,總比謝鏢頭被大小姐冷落好得多了。」史大點頭道:「對,咱們還是識相點,在太虛幻境和我的小霜霜親熱就夠了,可別像謝鏢頭把這份奢念帶到現實中,結果被人家落個不理不睬,臉都丟光了。」陳忠奇道:「聽你口氣,你好像知道謝鏢頭被大小姐冷落的原因;喂,說來聽聽。」史大得意笑道:「這你就找對人了。還記得一年前咱們保德化縣趙員外的那趟鏢嗎?那時候咱們年不利,算錯了路子,被『紫光寨』那群兔崽子們給堵上了,好在白少爺接到了咱們的求救信鴿,便率眾趕來救援,把那群土匪打了個落花水,保鏢的任務也圓滿達成。總鏢頭大為高興,當晚慶功宴上,便當眾宣佈了兩人的婚約,結果大家表面上雖然笑著臉恭喜他們,實際上大家心都碎了,酒菜一上座,十之八九的弟兄們竟都勐喝悶酒。那時你也喝醉了酒,我扶你回家時,你還直嚷著既然得不到大小姐,就不如自殺算了,你還記得嗎?」陳忠臉上一紅,靦腆一笑道:「酒醉時的胡言亂語,我那記得?這跟謝鏢頭有什麼關係?」史大道:「關係可大了!就是因為你胡言亂語,害我不敢扶你走大門回去,所以繞到這後花園中,打算走後門回去,豈知竟在這瞧見了大小姐和謝鏢頭兩人。」陳忠奇道:「我怎麼沒印象?」史大道:「當時你醉死了,才扶你到這裡,你就醉得不醒人事,當然沒印象。我見他二人在此,一時好奇,就躲起來看。」陳忠急問:「他們說了些什麼?」史大道:「你也知道謝鏢頭是出了名的順風耳,我那敢躲在近處?他們說了些什麼,我自然聽不見。不過他們的一舉一動,我倒是看得很清楚。」陳忠忙扯著史大的衣袖,急道:「快說快說!」史大得意一笑,繼續說道:「我看見謝鏢頭叨叨切切地不知對大小姐說些什麼,可是大小姐卻勐搖頭,後來謝鏢頭跪了下來,對著大小姐直磕頭,可是大小姐卻別過頭去,不加理會。我看謝鏢頭是吃了狗膽,你猜怎麼著?他居然撲了上去,抱住大小姐又親又吻的。」陳忠跳了起來,哇地叫道:「這還得了!他....到手了?」史大搖頭笑道:「沒有,大小姐又叫又搥,謝鏢頭趕緊放了她,還捱了一記好大的耳光呢!嘿嘿!」陳忠怫然道:「打得好!居然敢非禮大小姐,癩蛤蟆想吃天鵝!」史大附和道:「就是嘛,也不撒泡瞧瞧自已的尊容,醜八怪一個,咱兄弟倆都輪不到了,那輪得到他?」陳忠道:「難怪大小姐都不理她,真是天理昭彰,報應不,謝鏢頭他這是活該自作孽。咦?史大,這麼重大的事,你這張闊嘴怎麼現在才說出來?別人知不知道?」史大惶然道:「拜託!我躲著偷聽,你覺不好好睡,居然給我打起鼾來,被謝鏢頭髮現了,他威脅我不可張揚出去,否則要給我白刀進紅刀出;你也知道他發起狠來比什麼都嚇人,我自然守口如瓶,不敢洩漏隻字。今著竟失了分寸,洩漏與你;你可別說出去,害得我不明不白進了棺材。」陳忠道:「你我過命的情,我怎會陷害你?只是這謝鏢頭堵住你的嘴,別人卻未必不知道;難道大小姐就沒有嘴,不會告訴總鏢頭或白少爺嗎?」史大道:「我也這麼跟謝鏢頭說過,你猜他怎麼說?他說,這種丟臉的事,依大小姐的脾氣,絕對不會告訴總鏢頭;而白少爺也一向寬大為懷,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放在心上。」陳忠搖頭道:「嘖嘖,謝鏢頭打的算盤可真,又摟抱又親吻,嘿!便宜都被他佔盡了。」史大嘴,貪婪地說道:「他媽的!如果也能給我這個機會,老子非要好好她一次不可。」陳忠雙手互抱,兩眼望著明月,痴痴地說道:「我並不貪心,只要能夠摸摸她的身子,親親嘴,說幾句情話,便是死了我也甘心。」兩人瘋言瘋語地說了一頓,酒又發,將空酒瓶扔掉,一高一矮又踉踉蹌蹌地離開了。
躲在假山之後的人影這時移了出來,此時他面向明月,在月光的照映下,形貌一覽無遺:稀眉、細眼、塌鼻、尖嘴猴腮,長得又醜又怪。只見他拳頭握得緊緊的,一股怒氣油然而生。
這人正是史、陳二人所提起的謝鏢頭,單名一個鋒字,今年二十五歲,原是福州土生土長的人,自小拜師,練就了一身不賴的武藝。自從三年前在街上不經意見到了陸玄霜,驚為天人,為求近水樓臺之便,遂投入「威遠鏢局」的行列。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