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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行長的心,便將女兒嫁給了他。
馬驊是成年子女中的第三個女兒,瘦弱又嬌怯,全沒得父母的遺傳,在大哥和母親的嚴厲管教下成長為了一個唯唯諾諾的子,彷彿一個沒有靈魂的洋娃娃。她跟在母親身後,穿著一套綠緞子旗袍,彎鞠躬並不說話。
“馬伕人,太客氣了。叨擾了!”寒暄過後,父親和兄長自是陪著李宗章去了書房菸談公事,馬驍則是帶著戴小姐在家裡遊玩。
“戴小姐,有幾年沒見了吧!你和我們驍兒還真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啊。”大太太親熱的拉著戴莉絲。
“伯母,你又拿我開玩笑。”臉上笑的開了花兒。
馬驍沒說話,陪著假笑了一場。他對戴小姐並不反,刨去那些必須要討好的原因不提,她是一個純真可愛的小姑娘。
“要跳舞麼?”馬驍問她。
“不要,驍哥哥,我們兩個去樓上說說話。”她大眼睛裡閃爍著期許的光芒。
“我跟你講講英國的那些趣事。”兩個人上了二樓,樓上盡是些太太小姐們,鮮有男士相陪。
八姨太在人群中穿梭忙碌著,招呼下人及時的補充茶點。
“二少爺,戴小姐。”同樣是穿了一身旗袍,和大太太卻完全不同的覺,這個人年輕貌美,身姿曼妙,頭髮也沒有挽起,而是作了時新的西式捲髮,風姿綽約。
她面容姣好,八面玲瓏,是馬大帥近幾年的新寵,年前才為馬大帥生了一個小兒子馬驄,在帥府也不能說是沒有地位。
“這是我姨娘”馬驍向戴莉絲介紹,戴莉絲聽了只微微的提起裙子往下屈了屈腿,表示禮貌。
“姨娘,怎麼不見驄兒?”馬驍問。
“驄兒太小,來了混鬧一通,不成樣子。我讓媽帶著別處玩兒去了。二少爺,戴小姐,你們玩的開心,想吃什麼要玩兒什麼,當心下人做不好就和我說。”八姨太雖然受寵,但是依然很明白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
“哪兒敢勞動姨娘啊!您忙您的去吧!我們兩自己說話不用伺候。”馬驍帶著戴莉絲來到臺上。
兩個人在臺上坐著,倒了兩杯香檳酒,藉著星光月,聽著小姑娘跟他說些趣事。
“誰說二少爺一天正事不幹只知道胡混,你看人家把戴小姐哄的,嘖嘖嘖……”孟嫂望著臺上的一雙人悄悄和八姨太說,她是八姨太親近的老僕婦。
“這個家誰不明!”八姨太說,不明在這個家怎麼活?她很聰明,在這個關係複雜的家庭中,她明白自己該做的,也明白自己最終想要的。
“驍哥哥,一會兒我就要回去了,我母親也好久沒見你了,囑咐我請你去我家玩。”小姑娘依依不捨。畢竟臺的月太美了,月下立著的那個公子太俊,真怕別時容易見時難。
“去吧,注意安全,我空了必定登門拜訪。”他把真絲披肩給戴莉絲披上,送她坐進了汽車,再把車門關好。有時候他還真羨慕她,有個溫暖的家庭,有父親母親真心的疼愛。
汽車開動了,小姑娘一直朝馬驍揮手,直到汽車拐彎再也看不見為止。
作者有話要說:[1]出自《大學》[2]崑曲中小生裡的一種,一般是風瀟灑的男士,多為愛情戲的主角。例如柳夢梅[3]也叫雞生,因扮相上多有翎羽。例如呂布第4章“萬家的戲單子定下了,接下來大家這幾天就按著這點的戲一套一套的排練去吧!”汪班主難得出面,他給大夥說了一聲就回房去了。這些年他難得出房門,有事都是大師姐和師兄料理著。近來越發病得沉重了,聲音聽起來中氣不足,剛過知命之年就駝著背,臉上盡是黑黃之,哪裡還有當年玉面小生的樣子。
“萬家點的什麼戲啊?”馬驍今天趁大帥不在府中,又溜了回來。他問柳橋。
“師兄讓我好好練《閨塾》、《驚夢》,其他的師兄弟又各自有任務。”柳橋說:“我得勤加練習,這出《驚夢》我的戲可多,師兄只是帶我,要是唱不好,我估計師兄能要了我的命。你快去幹你的活,別來騷擾我。”柳橋倒是前前後後登了不少次臺,這一出也是常作的,只是早晨師兄和他待的時候,語氣十分嚴肅,他不得不多用心。
他見眾人各自用功,並不理會他,覺得沒意思,便去找師姐。
“鶯姐姐,萬家的戲我演什麼?”汪雪鶯說:“你還不夠登臺的水準,若是想混著看看戲,你就在後臺收拾頭面,整理衣箱,遞遞熱巾吧!”馬驍說不上自己對戲曲的覺,說他愛戲不如說想從戲曲中找到一些母親的覺。帥府也會請戲班子去演出,但他從來不喜歡那種人多口雜,口腹劍,互相噓寒問暖的場面。那場面覺比臺上的戲演得都好,父慈子孝,人間真情。大部分時候他都不去參加,實在逢年過節不得已,他也是硬著頭皮陪著假笑一場,本無心去聽戲。仔細想想,母親走了以後,他還從來沒有好好的聽過一場戲。
“那行,我就去後臺打打雜,也不引人注意。”馬驍說。
“你這皮猴,我可和你認真說,你玩鬧也需要有個度,這場堂會,你師傅和你師兄都是十分著緊的,可別給我鬧出什麼事兒來,到時候就不是打你兩藤條就可以了的事。”汪雪鶯說。
“知道了,我心裡有數!”馬驍對那場演出有些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