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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鉤的功夫長於他,那釣月鉤在他手中如活物,只聽一片氣聲,帶血的皮
從柯拔毅手上撕下。
呂秋冷笑道:“誰他孃的要你放狗臭!誰是狗?誰滿嘴
話誰是狗!”柯拔毅吃了暗虧被人攙住,惡狠狠地瞪著眼珠,瞧他那一手醉裡釣月,道出這人底細:“原來是白門的人。”說到這柯拔毅早年也想拜入白門,可人瞧他為人頗為陰鷙,氣量狹隘又看不起晉人,將他打了回去。本來他心中安
自個兒那些倔驢子假清高看不上他們這些胡人,可如今見這呂秋當街打臉,不由氣得牙
癢癢:“我看你是拜了那些晉驢子的山門,忘了自己是鮮卑人了嗎?你這是叛祖!”
“這……你休要胡說!”這一個大帽子扣下來,呂秋也傻眼了,剛才一急眼跟人幹上,可對方畢竟有些權勢,若他隻身一人倒也罷了,還有一家老小在此地,免不了得讓幾分。
站在一旁的姬洛心領神會,忽然幽幽開口:“既然都是人,只聽聞狗不如人,竟不知什麼時候人不如狗了?難道是因為比別人能多吠幾聲?”殺人誅心,這下柯拔毅果真閉嘴了。
可他倆狗腿子卻沒有一點眼力勁,非哪壺不開提哪壺。
“大哥,他……他罵你是小狗!”
“不不不,他罵你不是人!”呂秋瞧姬洛一個小不點尚且話裡機鋒不畏不懼,自個兒一個大老就更不怕了,當即照
口一指:“我呂秋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打的人,有本事你上白門找我打回來。”柯拔毅漲紅了臉,比了個手勢扔下狠話走了:“好,你們……你們給我等著!”這一群混混本就不得人心,如今有人出頭收拾,周圍的鬨笑立刻倒了方向,不啻於痛打落水狗。
呂秋倒是真不怕柯拔毅上白門,以他那欺軟怕硬的慫膽子,本不敢挑山門。更何況,白門能在燕地立足如此之久,沒有點能耐那柯拔毅第一次被打下山時就該放火燒山了。
看熱鬧的人散了,呂秋看著姬洛,尷尬地站在鐵鋪門口撓了撓鼻頭。
這時,那阮先生從鋪裡走了出來,將那把劍雙手奉上遞還到姬洛手中,道:“兩位小哥有俠義之心,這把劍理應歸還,且分文不取。”聽他的話,姬洛一開始猶豫了一分,抬頭瞧見那胖子也跟在後頭,臉上掛著不好意思的笑。
姬洛翻手接過,卻愣了一下——他發現劍身下貼著一張紙條。
等人走了,那胖子跟著阮先生進了內堂,神立馬嚴肅:“先生何意?”
“咳咳……”阮先生撫著心口勻氣息,拿出手帕拭了拭嘴角:“剛才那一手看見了嗎?”
“釣月鉤?”
“非也。”阮先生搖頭,在墊子上跪坐下來,“那個少年初時握柯拔毅那一手,人之本能,難以藏拙。這一握有填海平山之力,卻輕拿輕放,說明當時他僅僅以為扶了個普通人,若是知道柯拔毅的為人,倒是不用等那呂秋傷他血,只怕現在那個狼崽子手骨已經廢了。”阮先生沉
一刻,目光斂如黑墨,繼續道:“這少年,不簡單。”
“您的意思是他背後有人?”胖子大驚,以至於口水嗆在喉嚨,聲音尖細,十分喜,“這……他可是先生來此地要找的人?”作者有話要說:不是裝
文(#作者正經臉男主除了本能回憶起一些“知識”,什麼都不知道,探尋自己是誰這個點,也是貫穿全文主線的。
看文愉快,麼麼噠~第3章“不是。”阮先生輕咳了兩聲,把胖子的聲音壓了下去,彈指揮手將周圍的門窗都關住,這才繼續開口:“這附近藏了許多江湖好手,眼睛毒辣的想必已經注意到了,你留意一下,近恐不安寧。”胖子還想追問,可阮先生已經擺手,
齒含糊:“天將下雨,下雨收衣咯。”他話音一落,似真有一道雷聲炸耳,如夢如幻——兩年前那滾水|雷般的聲音還讓他震撼,聽說便是建康也能聽見那聲響,聽探子傳回的消息,一連幾月整個泗水都處於亂
崩塌之下,而只有少數人才知道,傳說原來是真的。
傳說是關於一個叫樓中樓的武林地,歷來為江湖高門大派嫡系子弟口口相傳,是比號稱武林正統聖道的帝師閣更為遙遠神秘的存在。
有人說樓中樓藏匿無數財寶秘籍,也有人說是極樂往生世界,還有人說與當年大周朝傳國九鼎有關,然而從無一人能探知它真正的所在,直到兩年前——大秦天王苻堅以百年前武林至尊庾麟洲傳世的將旗為令,將鉤陳六星派遣至泗水秘密潛伏,當真查得樓中樓位置。
阮先生捻著鬍鬚整個人變得十分陰沉,他心中道:苻堅此人狂傲,敢派人東渡泗水,是當真不把慕容氏放在眼裡,此人必為晉之大敵!不過……哼,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若不是水下樓闕陸沉機關開啟炸了個空鎩羽而歸,這事兒怎麼可能捂得了那麼久!
信鴿從窗欞飛入落在阮秋風身前的架子上,他上前取下信件匆匆掃過,扔入火盆銷燬,臉上終於一掃陰翳,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自語道:“苻堅這些年暗中反覆派人在泗水尋找,卻恰恰忘了,《漢書》雖撰周顯王四十二年,沒鼎於泗水彭城,可當年始皇都未能撈到,誰又知真假,保不準只是掩人耳目,那九州鼎就藏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