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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刀擊退,迫母刀夾攻,每一手落下,皆能準確打在刀身,叫旁地那些連刀子飛過軌跡都捉不清的人驚掉了下巴。
姬洛看得直要拍手稱讚,下七路的魚龍混雜,不乏有如莊柯、石雀兒這般出身不凡,因而自小便可接觸上乘武功典籍之人,但要真正以武令人折服的,還要數這位無權無勢,孑然一人的江溪文。畢竟,打拳的不少,賭場暗點子裡會點手腳功夫的惡奴更是不在少數,卻沒一個做到眼前人這般。
“好!一面是少年英豪,一面是江湖惡,今
真教我等大開眼界。”母刀回手,子刀嵌入其中,兩刀瞬時收於白少缺袖中,再瞧他人,已是飛身上前,竟是要和江溪文比力道功夫。
“有種!”江溪文右手拇指就著鼻翼一劃,扯出蕩笑,更為認真起來。隨即,他雙掌握成死拳,攻其心肺,追及鼻骨,撞起肚腹,飛腿連環,踢其耳畔太陽
,一腳銼人雙肩,要踩踏人於足下。
白少缺悉數接下,避開要擊。
“逍遙遊”功法加持下,他輕功綿延卓絕,竟以四兩撥千斤的柔度,抬腿將他腿法蹈回,而後翻身落掌,出招其快。
《不死之法·天宗》一卷可稱得上神妙,兵器在手時能教刀鋒靈動,手無利刃時,又能教筋骨百鍊。白少缺之悍勇,一時扭轉局勢變守為攻,靠自身節奏,破了那位拳法大家的出招。
少教主耳力好,且遊刃有餘,因而還能分出心來聽聽觀戰閒人的口談和賨人舞者的謾罵,聽取江溪文身世時,不由一愣,張口用漢話道:“聽說你是惡奴出身?不想濁世能行剛烈拳風,功成於此實屬不易。你是我出滇南遇到的第一位對手,我敬你風骨,若我僥倖勝你半招,你我就此罷手如何?你只需告訴我那位姑娘在何處,我便放你離去?”
“呸!誰需你放?他的你當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不想,江溪文聽後臉
鐵青,他未成名之前曾因出身而被人戳脊梁骨,因而萬分厭惡有人於跟前提他惡奴舊事,心中一氣,怒髮衝冠,當即是拳風走快,道道驚心,一擊能斷骨,二擊可碎心。
不怪白少缺說錯話,他在滇南恣意行事慣了,身份在哪兒擺著,又有絕技傍身,因而膽氣和口氣都不小,他未有頤指氣使之心,聽者卻取落人臉面的奚落之意。
江溪文大喝一聲:“我要將你拆筋剝骨!”一時間,他手頭拳速快至頂峰,人眼生出幻影,雙拳變十,當真是拳打十方。
此刻,白少缺雖稀裡糊塗,但也不敢輕敵,與他追擊在那碼頭巨石之上,尋得契機瞧出他真拳,擰眉折身,以一刁鑽角度出掌。掌風與拳風相對,震散了江溪文的頭巾,也吹開了白少缺隨手束起的青絲。
只瞧紅衣人輕輕一笑,子母刀從袖中飛出,將江溪文的肩膀穿了個窟窿:“對不住了。”這聲道歉,實在高高在上。
就在這時,神石頂端掛著的繩結被刀氣所傷,咕咚掉落在地,而那光潔無痕的石面,突然張開裂紋,從正心的刻字,一直蔓延到底座,遍佈前後四周,竟是在他倆的內力之下,將要崩離。
賨人舞者盯著前頭倒一口涼氣,臉
發白,
齒生顫,口中發出嗚咽的聲音。姬洛觀之,心中咯噔一聲:遭了!看這些人的神
,這石頭有古怪!
果然,不知誰喊了一聲,聲音直越過觀戰的人——“神……神犬石,要裂了!”作者有話要說:新一卷的故事開始啦,彩雲之南結束,現在去往巴蜀,這是一塊重要地圖,會來好幾次的……(為什麼這話聽起來那麼像導遊)這幾章會講到一些巴國的傳說,還是蠻有意思的2333神犬石是真的有~注1:出自《山海經·海內經》第130章碼頭上的二人並未上心,白少缺輕飄飄落手按了一把,皸裂猛然停止,神石並未崩散,當然,他這一手並不是有所顧忌,不過是借力一撐,翻身落到後頭去轄制江溪文:“你輸了,你得告訴我戲耍你那姑娘在哪兒?”這時,一聲冷哼在後,隨鼻息噴出的聲響之重,宛如一頭揚蹄興奮的鬥牛。賨人舞者聞聲鬆了口氣,齊齊回頭,只聽兩道哀音唱起——“嗚——”
“呼——”聲波過處有風掃之勢,四面柳不動,頭上燕不飛,但江上的水卻滾了起來,立時炸起,白少缺罷手回頭,目光過處,如劍直指前方披甲冑的舞者。方陣隨即有序分開,一長鬚老人身著賨人的族衣禮服,手持圖騰盤,張口喝音。
老者內力不強,但那一聲喊卻似有惑人心神之力,氣息不絕音不斷,攻勢綿延且長。白少缺和江溪文分別回頭與他對視一眼,腦中嗡蕩,喉嚨一口腥甜湧上,腳下皂靴礪不住地面,稍一失神,竟被震到了嘉陵江水中。爆裂的水花霎時將人沒。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此時沿街木樓下的看客後方,少年在牆上推臂一撐,躍過眾人頭頂,在二樓廊柱上一點,幾個起落後,直撲向白晃晃的水花中。
不管怎麼說,這人畢竟是相故衣認的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姬洛也勢必要出手管一管閒事。
“白少缺?”入水瀑後,少年剛一出聲,一隻手迅速把住他的小臂,抄到其後,小聲低語:“姬洛?我在這兒。”白少缺話音一出,位置暴,水下忽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