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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在草木上居高臨下打量著她。她沒有哭鼻子,只是眨了眨眼睛,伸手去夠姑萼的手。

姑萼一瞬間變臉,險惡地將她的手指掃開,冷笑道:“你真髒。”她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所措。

“我從你身上聞到了死人和屍體的味道,聽說你是在死屍堆裡被樓括扒出來的?”姑萼說這話時,竟然還帶著輕笑,那是她第一次見識到這位大師父的刀子嘴,真就有剜心拆骨的能力,尤其是她在罵二師父的時候,從來都是“小賤人”打頭,而非直呼其名。

那時年幼的她並沒有羞恥心,也沒有垂憐意,只有從樓括那兒習來的厚比城牆的臉皮子和無師自通的猾機靈勁兒,當姑萼聲消語停時,她就跑上前去緊緊攥住她的手心:“大師父!”往事裡姑萼做了什麼,樓西嘉半點也想不起來,但此夢中,那高傲嘴毒的麗人卻並沒有再甩開她的手,而是蹙眉低語:“其實你義父說的也沒錯,這裡住著的人有情的無心,有心的無情,埋與不埋只差一抔黃土。”如今,她才算是真懂了姑萼話中之話。

白少缺喚醒樓西嘉的時候,望見她秀目之下兩行清淚,鬼使神差用紅衣袖替她擦去,緊攥著她的手拉人走出靜室,只留下言簡意賅的八個字在風中:“別哭,我定帶你出去。”作者有話要說:好了,白少缺和樓西嘉的單人支線到這裡暫時告一段落,下一章接回大磨巖之戰……

其實,這一戰就像白若耶和孟竹當年的輪迴。

注1:出自《國語·周語》注2:引用自曹植《釋思賦》ps:想起一個事兒,如果小可愛們看到正文有“注”,但是作話忘了,記得提醒我一下,今天這兩個還是後頭檢查時發現漏了趕緊給補上的2333因為不是直接接在正文下方,有時候打個岔可能就忘了。

第126章滾滾密雲從天邊壓來,大磨巖上二人風而立,巫咸祭司目沉如水,將法杖斜持身前,紅衣少主白少缺則嘴角微抬,子母刀旋於手中。

這時,兩隻在飛雪中徘徊不去的鉤喙兀鷲從雲底滑翔而出,一前一後展翅翀羽而下,要竊那山頭上眾人腳邊的腐死屍。然而,穿過大磨巖邊的一剎那,兀鷲的身體被無形的“氣”貫穿,褐的長羽被凌空斬落。

“六年前,你戕害白姑,阻我亞父,竊位罔利,亂我天都,並將我鎮於魘池之底,今得出,必要好好算一算這筆賬。若你守不住哀牢山,便換我來!”只瞧那斜生於外的老樹枝幹晃了晃,雲海中便得紅影一閃,一聲長嘯後雙刀橫衝。大祭司眯眼,單腳跺地飛身而起,踏在那兩隻兀鷲背上,與白少缺凌空接了兩手。

《地宗卷》勝於力道,師昂將權杖一抬,擦肩時先起一招“青萍之末”,霎時無風割面卻廣袖灌滿,推著扁長的母刀逆行,仿若他即是風,風即是他。

母刀回到白少缺手中,只見他虎口握柄倒劃,減去其上的勁力,左手將細薄的子刀脫手,刀速快若奔雷,刃口過處飛旋如八稜冰晶,師昂長袖當即碎成了花樣。

師昂一笑,在他收刀時已踏刃而上:“還不夠。”下一刻,白衣從肩頭一卷而過,兩道悶聲後,手中木杖宛若玉兔搗藥,在白少缺左右背上各連擊兩下,白少缺御守不及,轉頭時一口血噴出,大祭司隨即單手後負,乘風飄搖,落在第二隻兀鷲上站住腳跟,滴血不沾衣。

“是嗎?”白少缺擦掉角的殘血,一把握住權杖的首端,加諸肘力一推,手中的母刀自上而下一劃,瞬間將杖頭孔雀紋斬成兩段。勁力從木樨裡層層推進,師昂目光一斂,果斷撒手,分崩離析的木屑四散於他雙手十指間,宛若星羅排布。

白少缺扯出一個冷笑,猛一偏頭,子刀從後方釘來,目標是師昂的眼睛。

大祭司雙手畫了一道陰陽,小刀在他身前停住,他眸中朦朧,似有追憶:“我第一次見你,你披蓑戴笠,坐在竹筏上串蚌珠,趁我張口問路不察,出手一彈,在我額心點出一道血痕,非說——‘雲誰之思,原是美人’,現在……”他頓了頓,明白惋惜之情無須再留,“還你!”子刀彈回,師昂得空的雙手緊隨其後,左右襄輔,迅速變了一招“螭龍並”,雙掌齊下,不由分說鉗住白少缺左右兩邊琵琶骨,制住行動。

眼看刀口將穿腦而過,崖上人紛紛閉眼,四巫張口疾呼:“少教主!”雲霧漫過兩人腳邊,教人身形難辨,當下,白少缺趁長風相助,伸腿連踢,雙手按在大祭司小臂上向下一壓,整個人順勢騰起。

只見他頭稍稍一偏,青絲貼面斬落,一口將那子刀叼住,手中母刀順著大祭司的手臂滑至頸間。

兀鷲被踩踏成傷,順著崖邊飛至窟,兩人運氣幾個起落,一同飛至大磨巖上,師昂拂袖站在白少缺身前兩丈外,面上笑若桃花:“好!”這一聲喝彩發自肺腑,氣勢屹然,觀戰的江湖客皆心頭一驚。年老的巫彭在年輕一輩的攙扶下,一手掐算,一手撫須,念道:“他二人一戰,倒是讓老夫想起了三百年前的傳說。”說著,老人轉頭對巫姑一嘆,“巫姑,你可是來自孟部?”

“是。”宋問別一死,巫姑心中了無牽掛,縱使瞎眼,人卻坦蕩抒懷了不少,也不就近醫治,反而撕下衣袂簡單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