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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活的都不能活。”姬洛大局很好,隨敵動而己動,因而爨羽變臉,他也不再和善,右靴一蹬,
在石縫裡的短劍上手,架在小臂上做了一個橫抹的姿勢:“是你背後的人指使的?他是誰?或者說,他們是誰?”爨羽驀地搖頭,嘴角想笑卻苦落不下。
生死關頭,姬洛只覺眼中一花,身前服飾明豔的女孩硬生生幻出四個幻影。不是影子,而是他目力不清,手腳開始虛浮。
在姬洛將她按在地面遮蔽落石時,爨羽將一條小蛇放入了他的袖中,惡劣的環境轉移了他的注意,就算有撕咬之痛,也不過讓人以為是銳石刮擦。而這條蛇一直盤在她上休憩,用來作為保命符。
“剛才你不該過來的,但我知道,你一定會過來。姬洛,無論你表面怎麼狠,你骨子裡都是個善良正義的人,你跟我從來不是一路人,你是我這輩子都成不了的人,也是我最……”話說到“最”字戛然而止,爨羽覺得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她咧開嘴擠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向身前的少年伸出右手,姬洛避開,卻
本沒有力氣。
他可沒有什麼百毒不侵的本事,再被她手碰一下會有什麼後果難以想象。
瞧見他厭棄的動作,爨羽心中一跳,垂下眼眸:“我雖然不能告訴你一切,但你記住,姬洛,我這輩子都不會傷害你。”隨後,她鬆開手,心滿意足地笑了:“你還記得你在雲嵐谷欠我的那個心願嗎?答應我,別問,沿著該走的路走下去便好。”姬洛按著額角,在她的話音中轟然倒下。
爨羽掐了一把擦破的手掌,將結痂的傷口拉開,擠出鮮血,掰開少年的角滴落進去,道:“你只需要好好睡一覺,一枕無憂,醒來將是新的風雲序幕。”少年不甘心地閉眼,那巫咸祭司還藏了秘密未說,最後變臉太快,一切都像是掐準時機的佈局,而爨羽這一手更令她糊塗,剛才的悲憤與痛苦究竟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這兩三年來,他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始終沒有掙脫這濃密的大網。
小蛇沿著爨羽的腳踝纏繞上來,想回到主人的懷中卻反被主人抖下,冷眼踢入深淵中。這一刻起,她不再需要什麼保命符。隨後,爨羽幾個起落飛回入口,打了兩個響指,待兩個黑衣人湧入,她幽幽一笑,並沒有去追巫咸祭司,而是沿著原路返回了雲河神殿。
黑衣人撲向姬洛,卻並非要手起刀落將他斃命,相反,而是小心翼翼檢查他身周的傷口,隨後將人抬走。
就在這時,兩枚碎石子打在黑衣人的股上,二人立刻將少年手腳放下,抬頭四下尋找可疑蹤跡,從
出的兩隻眼珠子便可以瞧出黑麵巾之下一副見鬼的神情。
事實上,還真不是見鬼了。
那二丈寬的深淵罅隙下,驀地飛上一個人影,掐著脖子上那條寵物蛇的七寸,朝著背對的二人甩去,嘴巴上順口帶了兩句埋怨:“落石也就算了,這他媽誰呀,到處亂扔蛇!”
“誰!”黑衣人回過頭來,卻沒捉住那道影子。
不怪他倆功夫太弱,實際上,爨羽也並沒有想到會走到這一步,竟然還有人黃雀在後,因而也掉以輕心未調動核心部下,只是想招兩個苦力。而來人那一雙成名攬月手也不是泛泛之談,與石柴桑這樣老不死的尚有不落下風的一戰之力,更何況兩個無名鼠輩。
蛇打在黑衣人背上,受到驚嚇,直往皮
裡鑽,張開口兩顆大牙見
就咬。一人痛呼,另一人扭頭,相故衣在當中一位扭頭時折到其背後,兩招後一個手刀砸暈在地,隨即旋身背踢,將被蛇咬那位踢出丈外,沒多會蛇毒發作,歪著腦袋沒了氣息。
石窟中的死屍暴動時,相故衣裝死裝不下去了,仗著六年多前的記憶,在哀牢山上躥下跳,彼時他名下的義子,也就是那位少教主白少缺,慣愛偷溜出雲河神殿往阿墨江跑,因而跟他誇耀過不少山中密徑。雖是帶傷吃了點虧得灰頭土臉,但好在走對了路,眼瞅著能從敵人後方包抄,沒想到恰好碰上了不該碰到的人。
“姬洛,醒醒!快醒醒!”相故衣蹲身拭了拭他的鼻息,又按住手腕把脈,兩者皆平和有力,復才鬆了一口氣。再看他身上有蛇咬傷口,嘴角血跡顏古怪,想來是爨羽喂下的,她的血劇毒,卻也將好能克百毒。
過了許久,姬洛悠悠轉醒,見眼前不是面目不清的黑衣人,於是放鬆了筋骨,伸手遮了遮眼角,喃喃一聲:“相叔?還有人……還有人在這山裡……”相故衣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我知道。”哀牢山大磨巖主峰之上,雲深霧繞,飛鳥急啼,積雪從一個山頭蓋過另一個山頭,方才的震盪使其簌簌墜落,連綿如珠細密如幕,倒是比那南恩瀑布更為壯觀。
此時還是冬天,雖然山腳四季如,但山巒卻頂不住酷寒冰封。先前大陣開啟時
離的霞光漸漸消退,雲
從披紅帶紫漸漸厚積成灰,空濛的天穹頂飄落細小的六稜晶,落在人的鼻頭上一瞬間化開。
大河作鼓天風作琴,手持紫鈴法杖的白衣祭司伸手一拄,鈴聲起落,他和著拍子輕聲哼唱無詞之調,就如遠古巫族唱祝祭祀一般不可冒犯。曲調在空闊壙埌的山谷得到加持,通透明淨的聲音溜進人的耳朵一直縈繞在心。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