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疙瘩,而自個兒也從無干路人,捲入八風令的爭奪。

他一邊跑,一邊掏出酒壺猛灌了幾口酒,道:“你們說的八風令,是不是老子那武痴師父也有一塊?”姬洛和左飛紛紛側目。

在鹿臺的這些時,姬洛和屈不換在後院下房裡同寢同臥,若醉鬼身上帶著這物什,自己不可能毫無察覺,因此姬洛自然而然將線索落到了侯方蚩身上。

但左飛不同,言語中他對侯方蚩多有調侃,像是極為相的老友,更清楚這武痴的脾氣,於是衝屈不換問道:“你師父離開的時候,可有留什麼東西給你?”

“並無,他乃是不告而別,不然我也不用苦尋多年。”屈不換搖頭否認。

左飛有些失望。他搞丟了自己的八風令,此刻後知後覺羞赧懊喪,想將功補過卻沒個機會,不由長出一口氣,凸著眼珠把嘴往裡一,突然一陣茫然。

“慢著!”屈不換奔過一棵大樹繞臂回身來了個急剎,忽地一拍大腿,解下肩上的重劍衝左飛擺了擺,道:“不過這把重劍倒是我師父給的,湊了個出師禮。”

“我看看。”左飛走近,伸手拂過劍身,姬洛也一併跟了過去圍觀,兩人都沒看出什麼特別。此劍長有三尺,寬約兩掌,兩刃未開,劍柄纏著緱帶,劍身形制古樸無紋,最多就是兩面刻字有些惹眼。

“天柱,地維?”姬洛指著那四字念出口,卻不得解,遂問,“屈大哥,你這把劍有名字嗎?”據古書記載,天柱、地維都是維繫天上地下的扶持之物,並沒有什麼特別,刻在寶劍上最多也就是取個‘劍刺青天’的意思。

“老子又不是讀書人,不愛瞎起名兒。”屈不換收了劍,又揹回背上,瞅了一眼磨磨唧唧的姬洛,道,“我就喚它‘老哥’,我的武器就是我的兄弟。”左飛摸著下巴讚道:“有風骨!”說時遲那時快,兩道水袖突然過來,照著左飛兩頰啪啪要扇:“不曉得是誰在南浦城裡混得跟坨狗屎一般,還學人說風骨,我呸!”十七娘在前頭岔口,橫眉豎眼,叉聳肩,見左飛跟條泥鰍似的躲了去,又揪著姬洛和屈不換罵:“你兩個站樁木頭嗎?咱在這兒林子頭是逃命,可不是來曲水觴的!”瞧她雷聲正大,三個男人都哂笑一番,左耳進右耳出,默默跟著繼續跋涉。

跑了一天一夜,諸人行到奉節,腳下是魚復縣,前頭是白帝城,外面洶洶江水千年奔,萬古不絕。趙恆義提議過江下荊州,取兩點原因,其一,荊州下通湘贛,東達江淮吳郡,出路多;其二,不說四劫塢據點在此,便是雲夢大澤中的帝師閣,就足有震懾之威,這些氓兵卒,自然不敢造次。

幾個主事兒的人一合計,由十七娘拿了拿主意,決意趁夜尋船家從夔門渡江。

沿江多漁戶,十七娘和左飛在夔州久居,方言人情更通,便趁夜敲門借船,鹿臺的姑娘紛紛摘下首飾珠玉,為遊說集資。

此地的漁民倒是質樸,深夜叨擾也不作怒,許了他們兩艘擺渡小船,只拿了合理的船資,上屋後去取船。

這種舴艋小船,比不得艨艟大艦,顯然是裝不住這麼多人的。十七娘左右尋屋舍,還想再借幾艘,左飛卻攔了下來,畢竟人多事來,辛苦點兒也就多跑兩趟,還能打散人分撥留待,不那麼引人注目。

桑姿獨自蹲在岸邊的礁石上,屈不換扛著劍喝著酒,站在後頭守著,儼然把眼前女裝打扮的人視作了‘小叔子’,而自個兒擺了氣勢,以‘姐夫’的身份自居。

趙恆義目光有意無意朝他倆瞟,臉上說不出什麼表情,但看起來總是不大舒坦。他身前立著的款冬祖輩都長在夔州,正講著白帝城託孤,八陣圖遺壘的風雲往事。

“桑姑……沒想到桑姿竟是位男兒。”趙恆義突然道。

款冬愣了一下,順著趙恆義的目光看去,勉強一笑:“趙公子,說來惹人發笑,奴家入鹿臺這麼久,一點兒也沒看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姑姑授意的。”趙恆義目光漫過黑黝黝的江水,悠悠一嘆:“桑姿的病很嚴重嗎?”

“說不上,不過想治不太容易。其實姑姑也曾為此奔波,先拜請過庭無藥醫廬的神醫,不過那些自詡正道的老古董不肯出山,最後還是邀來七路里那位‘藥石無靈’的毒大夫瞧過。但你曉得,莊柯這人脾氣犟,只愛製毒,號稱平生從不醫人,所以拖到了現在。”款冬想同他多說話,乾脆將自己知道的都倒了出來,可想想這趙恆義玉樹臨風,偏偏那雙眸不為自個兒落,又肚中泛酸,難免失落,“趙公子怎如此關心桑姐……桑姿?”

“沒什麼,隨便問問罷了。”趙恆義脫下外衫,溫柔地給款冬罩上,“夜裡江風急,姑娘仔細別著了寒氣。”款冬立著不說話了。

姬洛一個人坐在最後方,將所有人都掃了一遍,便是趙恆義身上的掛佩,款冬戴著的銀璫都未落下,看盡風來,最後只能獨對長江。

雖說有些落寞寂寥,但好歹得有人放風不是——“十七姑,這船家為何還沒來?”姬洛從亂石堆子上跳下來,越想越不對。趙恆義聞言,先一步掠下河灘,繞進屋後,他是四劫塢水路舵頭出身,最清楚推船入水的時間,萬萬不該這麼費勁。

果然,等他到了入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