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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門板,掀起簾子,印了水墨畫的布簾飄蕩在半空獵獵作響。沈景之覺周身發涼,眼前的茶杯震顫移位。
屋裡人俱是一驚,沈景之手摸到身側的青鶻刀,暗暗抓緊,準備隨機應變。
須臾,風平靜。來得快去得也快,沈景之握著刀鞘的手鬆了松,始終沒放開。
“是妖怪。”這是葉彰進門來除自我介紹之外說的第一句。
段弘文肅著臉:“不止一隻。”曹燕書臉刷白,兩手死死攥著楊鵬的胳膊,張惶地四處亂看:“是、是不是……因為我說錯了……惹惱了它們?”譚志遠和葉彰四目相對,皆鎖緊眉心。
“譚師傅,您看這——”楊鵬也嚇出一身冷汗,到底見多了大場面,手還在發抖,表情卻是不顯。
“師父,它們沒有惡意?”汪澤洋納悶道。
是沒有惡意。
沈景之從小到大跟著譚志遠東奔西跑,妖怪有無惡意,戾氣深重還是友好平和,只需應其所釋放的妖力。大多數妖行事簡單暴,不屑用心計。如果有意害人,剛才屋裡的動靜肯定不止窗簾飄蕩,茶杯移位這麼簡單。
這麼匆忙,倒像是急著趕路。那個方向——麒麟山?
沈景之一愣。
如果真是這樣,那麒麟山肯定有什麼大事發生。剛才一瞬之間,過去的可不止一兩隻妖怪,他這個半吊子都能應出二十幾只,且大多數實力強悍,不是小打小鬧上不得檯面的小妖怪。
顯然另外幾個和他想法差不多,都側著腦袋,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那邊,正是麒麟山所在。
作者有話要說:小龍大概第四章或第五章出場哈☆、小沈,在線翻車麒麟山,因一個真假難辨的傳說得名。
古書有云,瑞獸麒麟背有五彩紋,口吐火,聲若雷。
麒麟山原先只是雨陽的一座無名小山,沒有奇花異樹,沒有珍巖怪石,非要說有什麼特別之處,便是在雜草亂石橫生的山坳一角有一潭五彩淺泉。
約四百年前,一秀才趕考途經此山,尋了個歇腳。當晚只聽外面驚雷炸響,山間火光隱現,秀才心神不寧,天微明就收拾行裝準備趕路。出一看,這山一改昨的蕭條荒涼,入目竟是繁茂蒼翠的樹木,林中花香陣陣,鳥聲婉轉,水潺潺,端的是山清水秀。
聽聞那秀才後來狀元高中,得進翰林院,後官運亨通,一路高升官拜宰相,深得帝心。他深信自己一生順遂安康,全因那山中奇遇,於是九十歲辭官後便在山腳下修了宅院養老。
一老人再入山中,在山坳裡發現那灣五彩泉,憶起當年夜裡的驚雷火影,再聯想自己近乎傳奇的後半生,只當是麒麟送瑞,護佑他平安富貴。不久便命人在山口立碑,曰麒麟山。
這故事在雨陽家喻戶曉,偶爾也有外地遊客聞名而來,五彩泉沒見著,清澈見底的小石潭倒是不少。
先不論雨陽曆史上要有這麼個官拜宰相的人物,縣誌裡絕不可能查無此人。反正麒麟山裡沒麒麟是肯定的,否則這些大妖小怪哪敢在方圓十里造次。
沈景之心裡盤算著楊家的生意可能要吹,他師父一向謹慎,除妖堅守“三不”準則:無惡意者不除;有孕者不除;實力強勁者不除。
並不難理解,這第一條自是妖不犯我我不犯妖,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第二條則是因為妖雖,但極難孕育後代,即便有了身孕,妖胎脆弱,在漫長的孕期一點風吹草動就可能胎死腹中。說白了人家肚子裡能揣上娃已經很不容易了,何必搞出一屍兩命的缺德事。
至於第三條嘛,人和妖天生實力懸殊,當代驅妖師更是能力大削,能拿下一般妖怪算力所能及,碰到實力強勁的大妖完全是以卵擊石,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實在不是勇氣可嘉,而是蠢笨至極!
剛才那波妖怪,中了兩條。
楊家已經出了五十萬,又青天白經歷妖借路,心懸在嗓子眼,哪能說不幹就不幹。
譚志遠終於將目光調離窗口,嘴巴緊抿成一條直線,汪澤洋和沈景之知道,他正在做決定。段弘文和葉彰也不說話,耐心地等。
須臾,譚志遠伸出食指,在汪澤洋的褲兜上點了點。汪澤洋會意,摸出錢夾,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往楊鵬那邊推了一段距離:“楊先生,這件事我們管不了。”確實管不了,不是不想管。
一聽這話,楊鵬和曹燕書心裡更慌:“譚師傅,您看……就不能想想辦法嗎?”楊鵬花了兩個億拍下這棟別墅,衝的就是它背靠麒麟山這一點,事前請風水師看過,對方一口咬定在這裡住滿兩年,他事業能更上一層樓。現在鬧成這樣,繼續住不安心,不住又不甘心,就指著驅妖師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譚志遠笑容寬:“放寬心,它們不作亂。”驅妖師能應妖怪,能察覺其惡意殺心,他們能確定這番相安無事。可普通人察覺不到,曹燕書心裡揪成一團,剛才那幾人分明表情凝重地望著麒麟山,這會兒讓她放寬心她可做不到。
楊鵬的想法也差不離的,猶豫了會兒,將支票又推回去:“您看這樣行不行,錢您留著,下週市裡有荷花會,剛才聽小汪說想去看看,我也打算帶家裡人去湊個熱鬧。幾位要是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