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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久的沉默讓他受不了地主動問出了聲:“師父,我們來這兒幹嘛?”譚志遠依舊沒作聲。
沈景之卻不在乎,他只是想出點聲音,本不在意他答不答應:“這是什麼地方?我沒聽說祠堂裡還有這種地方。”
“師父,你是要帶我去見什麼人嗎?”
“咱們要走到什麼時候?”
“這兒是誰挖的?”
“師父,快到了吧?”
“師父……”再走了五分鐘左右,前面隱隱能看到不同於燭火的光。
到了。
沈景之暗自推斷,適時住了口。
譚志遠走到帶小窗的木門前,抬手敲了敲,裡頭傳來一道溫朗的男聲:“進來吧。”譚志遠照樣不說話,直接擰開門把,把門推開,率先走了進去。
果然有人!
沈景之提高警惕,出短刀橫在身前,走進亮堂的地室。
地室裡只有一塊平坦光滑的方形石塊,勉強算是一張石。石邊,玉長袍的男子長身玉立,一頭黑直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身後,間繫著一塊玉佩,玉佩下方墜著一束靛青的蘇。
好一個翩翩公子,好一個——淳于盤黎!
沈景之直直對上那雙含笑的桃花目,嘴巴緊抿成一條直線,乜斜著眼打量那個剛才在夢裡親手殺了他的前世大哥。
看來他的失蹤的確另有隱情。
神啟君說盤黎趕到東部是為了阻止臨涯和昆吾的計劃,阻止二弟和小妹的死。可是最後,凡黎沒死在戰場,沒死在敵軍手裡,甚至沒死在長臨軍和昆吾手裡,而是被他敬重信任的親大哥,一劍將口刺了個對穿。
剛才的夢裡,他第一次夢到眼前的男人。
夢裡的那個他,在夢醒前最後一刻難以置信地喊了一聲“大哥”。
從很久之前開始,沈景之就學會將這些怪夢當做現實看待,所以當這人出現在他眼前,他能一秒肯定他就是淳于盤黎。
他抬手,短刀直指溫和含笑的男人。
對方呵呵輕笑,道:“好久不見,我的好二弟。”沈景之冷著臉,聲音也透著寒氣:“你把我師父怎麼了?”
“別緊張,只是一點小小的控心術,睡一覺就會沒事。”他笑著說完這句,轉向譚志遠,笑意稍微收斂,眸子裡淡光閃過,譚志遠眼白一翻,像是突然脫力,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沈景之連忙跑過去把師父扶坐起來,視線一直釘在笑的男人身上:“你做了什麼?”那人在石上坐下,無所謂道:“沒做什麼,讓他好好睡一覺罷了。”沈景之觀他表情不像騙人,也尋摸不出他說謊的動機,暫且信了他的話。四下看了看,不願意離他太近,只將譚志遠小心地往後移了一段,讓他在牆角靠坐好。他自己則再次握緊短刀,走到石邊,居高臨下地睨著那人:“你究竟想幹什麼?”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盤黎溫聲說。
沈景之莫名,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司悟從暗道裡走出來,面容冷峻地進了屋,墨鱗鞭已然握著手中,隨時準備揮出去。
“司悟?”沈景之微驚,“你一直跟著我?”司悟還沒說話,盤黎卻是笑著搖搖頭:“豈止,擔心的人可不在少數。”他眸光倏然變冷,輕飄飄地飄到門口,“二殿下與於副將,何時成了躲躲藏藏之輩?”又有兩人相繼走進屋子。
“小師叔,越哥……”沈景之有點回不過神,“你們,不是在北陳嗎?”
“他不是盤黎。”
“他不是大哥!”葉彰和于越幾乎同時開口,手裡的短刀和長劍一刻不曾鬆懈。
沈景之一駭,下意識想問問他們怎麼知道的,但見司悟走過來將他護在身後。司悟沒多說一句,直接揮出墨鱗鞭,對方靈活跳開,他手腕一轉,再揮出第二鞭。
對方一邊躲,一邊打量司悟,不多時就得出結論:“我認得你,你是神啟之子。”他道。
司悟並不搭理,給葉彰和于越二人遞了個眼神,三人一齊包抄上去。
沈景之跑回譚志遠身邊,提防師父被拿為人質或誤傷,陡一聽他提起神啟,總算琢磨出那傢伙的身份:“臨涯!”一個披著盤黎皮囊的臨涯。
沈景之腦子裡盤繞著兩件事,一件是兩千多年前殺掉凡黎是真正的盤黎還是臨涯假扮的,一件是盤黎只是被佔了身子還是被剝皮煉形了。
那邊打得火熱,他在後方扯著嗓子問:“你把盤黎怎麼了?”面對三個人的圍攻,臨涯遊刃有餘,躲避靈活,甚至還能空和他搭話:“我能把他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他自找的,這個叛徒,也就昆吾那個蠢貨把他當塊寶。”
“什麼意思?”沈景之追問,“說清楚點!”臨涯桀桀地笑,身形一閃躲開一記墨鱗鞭,他方才站立的地方,身後牆壁上赫然多了一道七八釐米深的鞭印:“呵,無禮小兒,你父親沒有教過你,面對長輩要謙恭順從嗎?”說著一聲厲喝,反手打出一道白光,將攻上來的三人一擊彈開。
司悟在半空翻轉半圈,穩穩落地,反應極快地在落地瞬間甩出鞭子,臨涯躲避不及,被一鞭子打飛出去,砸在牆壁上,又滾落在地,發出兩聲重物撞擊的聲音。
沈景之眼疾手快,一個滾翻擒住臨涯的胳膊,雙腿一跨騎在他肩上,將他的胳膊反扣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