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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參加了,他長手長腳,自小被蘇召清帶著練,頭一回就捧了個獎狀回家。
溫遙很高興,洋洋灑灑擺了一大桌的菜,那時候都是好的。
現在回想起來,事兒可能出在他小學二年級那會兒。
當年省裡有個活動,派各級文藝部門到全國各軍區去進行文藝演出,頭一站,就是當年那位團長在的區。那時候溫遙是省崑劇院的臺柱子,一副嗓子越發悠揚大氣,自然要挑大樑,這一去,去了一年半。
回來之後一切都不對了,溫遙跟丟了魂似的落魄,凡事都不上心,省崑劇院明裡是要她給新人機會,暗裡擠兌傾軋,得溫遙主動讓位;兩個月後蘇召清退伍回家,進門頭一件事,給了溫遙一巴掌。
一朝變了天,好子都隨著照片相冊一塊兒封進樟木箱。
蘇召清退伍之後不找工作,終飲酒,有時候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盯著蘇雲臺,從他眉眼下頜直看到手指手掌,這眼神裡含著不信任、不妥帖、不釋懷。往後蘇召清變本加厲,對溫遙動輒打罵,溫遙便抱著蘇雲臺,一句話不說,只眼淚。
這變故也波及了蘇雲臺。
蘇雲臺游泳這方面一直出挑,高考時打算報體育特長生,有一回出門訓練,正收拾泳衣泳帽,不巧叫醉醺醺的蘇召清看見了,也不知哪點招惹了他,上來就按著蘇雲臺的腦袋罵,小雜種,婊子養的,嗓音糲,特別難聽。蘇召清是個退伍軍人,醉了酒力氣特別大,蘇雲臺一路被他拎到外頭洗拖把的水池,開了水直接被按進去,慌張間嗆了水,蘇召清一雙手跟鉗子似的緊,把他臉壓在池底,一口氣不上來,蘇雲臺幾乎要死過去,眼前朦朦朧朧一片,耳朵裡卻聽得清楚。
蘇召清還在罵:“你媽是個婊子,不知道跟誰出來你這個小婊子,去死啊,都去死了……”幾近背過去時,才有鄰居發現,三五壯漢跑過來架開蘇召清,救了蘇雲臺。
可這一出之後,蘇雲臺再也下不了水了。
一下水,耳朵裡就哐哐直響,蘇召清的聲音夾在裡面,又陰又毒又狠,說溫遙是婊子,他也是。這聲音幾乎要壓碎他,讓他不過氣,一池子明晃晃的水,鞭子似的輪番在他身上。
疼得要命。疼得永生難忘。
所以蘇召清看上了個小姑娘,鬧著要離婚的時候,蘇雲臺其實鬆了一口氣,他以為一離婚,這些破事爛事噁心事都能過去,哪知道冥冥之中,處處狗血,蘇召清殺人坐監,溫遙臨死之前,告訴他,他還有個弟弟,比他小八歲,住在安濟醫院的特護病房。
溫遙說不出整話,臨死前只能掙動嘴,蘇雲臺居然看清了,溫遙說的是:雲臺,照顧他。
料理完溫遙後事,蘇雲臺去過一趟安濟醫院。
s市有名的私立醫院,就連小護士都特別熱情,一路引他到了特護病房。蘇雲臺隔著門向裡望,病上只有一副瘦弱的身軀,薄得幾乎要陷進鋪裡,四周佈滿各種醫療儀器,滴滴答答規律地響。
主治醫生看見他,狐疑望了一眼。
蘇雲臺走過去大方地自我介紹,問病人病情。
醫生還警惕呢,不肯說。
蘇雲臺笑笑,說從前都是我母親來,往後她來不了了,換我來照顧。一面又掏出身份證,遞給醫生看。那醫生一見身份證就笑了,說你是他哥哥呀,你母親總坐在他頭說你的事,說你游泳很好,在水裡跟飛魚似的。
蘇雲臺沒笑,只問病情。
醫生給他撿了關鍵的講,說病人去年出了車禍,瀰漫腦出血,時好時壞,多數時候不清醒,現在還有腎衰的跡象,目前不太樂觀。
蘇雲臺點點頭,又問醫療費是怎麼算的。
醫生上下打量蘇雲臺,看著病房裡的人眼神微暗,說肇事司機留過一筆款子,但這是私立醫院,加上這樣的病情,每的花費堪比擰開的水籠頭。那筆錢能撐到現在,已經不容易,細算算,再過兩個月,也就耗得差不多了。
蘇雲臺聽著他說出一個數字,臉上沒什麼表情,只點點頭,說知道了。
臨走前蘇雲臺看了看門上的名字,與他的頗像。
蘇雲卿。
他們竟然讓他姓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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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終於快寫到娛樂圈撕了,動地手手。
第6章三月的末尾,雨下得倒勤快起來。蘇雲臺慣常懶得出門,一下雨更沒勁兒,往陽臺上搬了個小沙發,窩在裡面看宋臻留下的劇本。
劇還是《一念成讖》,可大改過,原來那戲子是男一號,師父留下的小兒子是男二號,現在倒過來,以小兒子的視角重寫了,看得出來編劇仍是對斯文狠絕的戲子有偏袒,可著勁兒給加戲。蘇雲臺想想,宋臻倒也不算食言,這戲仍是為他量身定做,只不過捧的是陸小為。
蘇雲臺小時候跟溫遙學過兩年戲,吃了不少苦。小孩子麼,大抵都是想出去玩的,扳腿扳扳,一句唱詞幾段獨白,練上個把月的都有。蘇雲臺不樂意,跟溫遙對著幹,讓他站他非要躺,叫蘇召清知道了,揍了一頓,這才老實。可能是忌憚那一頓揍,也可能是身體裡真有那麼點基因,蘇雲臺唱得不錯。
後來有一回,高中裡要才藝表演,全班聯名推舉蘇雲臺去唱一段兒,給班主任的理由是,他長得好看。
那時候蘇家已經落魄,溫遙靠在超市當收營員賺錢度,舞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