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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人敢透,手腕太狠。
這狠蘇雲臺親身領教過。
那會兒宋臻為他一個星期沒踏進過墨令行天,擱旁人眼裡一看,蘇雲臺可不就是個蠹國害民的男狐狸。話傳到宋摯耳朵裡,帶了個秘書就上門來了。當時宋臻正好在書房打電話,打完出來一看,蘇雲臺已經被那秘書按在了陽臺上,上半身騰空,兇險萬分。這是在帝王令的頂層,要真摔下去,骨頭渣子都不會剩。
宋摯坐在沙發裡,西裝革履,摸著自己手上空帶了三十來年的結婚戒指。父子倆不冷不淡對了一眼,而後都笑了。
宋臻問這是幹什麼呢。
宋摯笑了,說你這小朋友有骨氣啊,給錢不要,給臉不要,我看看命還要不要。
宋臻給他遞了菸,說我養個人還要您過問啊。
宋摯隔著一個客廳打量蘇雲臺,告訴他人太漂亮,鬧得慌。
宋臻當時還穿著件睡袍,跟誇了自己似的就笑了。
蘇雲臺攔掛在陽臺邊,耳邊都是高空呼呼的風聲,地上的車水馬龍小得只有一點點,頂在他眼前,心口咚咚直跳,恐懼壓得他腦子一片蒼茫,唯有一絲神志還吊著,沒讓他真昏過去。
宋臻和宋摯談了一刻鐘,宋摯才開了金口,讓秘書把蘇雲臺放了。
蘇雲臺腿一軟,直接癱在了陽臺上。宋摯屈尊降貴地走到他這個小玩意兒跟前,捏著下巴強迫他抬起頭。蘇雲臺望進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眼光如刀,幾乎要把他掏開,挖爛,那麼一點深藏的心思,好像都要被他看透了。
到了宋摯跟前,宋臻先叫了聲“爸”。
宋摯點點頭,說他來得晚了,又從邊上拿了杯香檳遞給他。宋臻接過,轉手又到蘇雲臺手裡,自己另拿了。蘇雲臺沒敢抬頭,垂著眼喝酒。
宋臻與他說了兩句話,可能是有事要講,兩個人漸漸走到了木欄杆邊。蘇雲臺鬆了口氣,樂得沒人注意他,挪來挪去到了電梯邊,剛要按,被丁弈攔下來,說宋先生讓他結束一起走。
寶成依山而建,從頂層臺望下去,是道深谷。
宋摯掃了一眼遠處被丁弈拽著不放的蘇雲臺,沉聲問:“怎麼帶了人過來?”
“本來就在樓下。”宋臻回答,“帶上來行個禮數。”宋摯說:“你玩我不管,別玩出格了。”宋臻望著不遠處景區的大燈,說:“我有數。”宋摯了個笑,酒杯放在欄杆上,晃了一下,將將要跌進深谷摔成一灘渣滓,卻被宋臻扶住了。
“本來就膽子小,”宋臻轉過身,要走,“您別沒事嚇他。”夜濃烈,燈光璀璨,宋摯眯眼瞧他的背影,目光沉沉,一絲情緒不。
第13章臨近半夜,生宴才算完。宋摯前腳剛走,宋臻就帶著蘇雲臺進了電梯。
蘇雲臺酒喝了不少,雖不上臉,但四肢酥酥軟軟使不上勁兒,出電梯一看,是宋臻包房的那一層,轉頭就問:“不是回家嗎?”宋臻帶著他往裡走,“半夜了,就跟這兒住一晚。”
“那不行,”蘇雲臺搖頭,想往後退一退,腳跟不上趟兒,差點把自己絆倒,“我明天一早要進組的。”
“我知道。”宋臻把人攬在前,開了房門,“明天送你過去。”由頭找盡,蘇雲臺不甘不願走進去。房裡已經收拾過,原先下午的那點靡靡之氣盡褪,又是乾淨體面的一副端莊樣子,空氣裡還飄著點兒柑橘類的清新香氣。
宋臻叫他先去洗個澡,自己在外間打電話。
浴室門沒關死,淅淅瀝瀝的水聲裡還能聽見點宋臻說話的聲兒,還有幾聲低笑,這老東西慣常的品行不端,這一副嗓音卻是醇厚冷冽,像烈酒,澆得人心頭跟著震動,極易醉。
蘇雲臺料得到他打什麼算盤,洗得磨磨蹭蹭,皮都快給下來一層了,才披著件浴衣,探頭探腦從門邊出半張臉。宋老闆已經換了衣服,穿著原先那件深藍的絲質睡衣,嘴裡叼著菸,看著手機屏幕,這時候聽見水聲停,才起眼皮,與蘇雲臺直直對上了眼。
“洗好了就出來。”宋臻垂下眼,手機關了扔在茶几上,“過來給我點個火。”蘇雲臺這才不情不願從浴室走出來,從茶几上拿了打火機,打著了給他湊上去。
火苗還沒捱到煙,宋臻伸手進他浴衣下襬摸了摸,一片軟膩的,“怎麼不穿好出來?”煙點上了,一點青煙騰起,隔著兩個人。蘇雲臺扔了打火機,不舒服地動了動,酒上頭,又浸了熱水,腦子熱渾渾的,想著到這份兒上了,還做什麼戲,冷著聲兒說:“等你。”宋臻笑起來,託著他股把人按在腿上,解開他浴衣帶子,一身漂亮的皮坦著,在煙霧裡,朦朦朧朧看得人心口癢。宋老闆起睡衣下襬,下頭那大東西半硬,湊上去跟蘇雲臺的蹭了蹭,就要往他縫裡摸過去。
蘇雲臺扭著去拉茶几下的屜,說:“你戴個套。”邊說邊扭頭去找,屜裡還有三片,寶成通常配五片。明面上的殘局收拾了,這種小地方倒沒留意,蘇雲臺冷著眉梢瞧。宋老闆在上不愛用套,反正能送到他身邊的人都乾淨,犯不著尋個樂子還委屈自己,下午這一位面子竟這樣大,用了倆了。
宋老闆拉著他手腕,抬腳就把屜踢上了,埋在他頸間,聞他身上的香氣,“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