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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強制嚥。
嗆狠了,他也會瘋狂地掙扎,叫道:“不喝了不喝了,求求你!我不想再喝了!”但不喝了體力又不足夠,望著眼前兩隻白鴿似的,心裡同時產生著異樣的渴望和下意識的抗拒,分不清過去與未來。
哭噎道:“喝不慣…太腥了,我不喜歡的!別我!求求你別我!”身體被固定在鈴蘭與尤里茲之間,尤里茲顛他、撞他,最後溫柔地抱著他,在他溼漉漉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
冊子已經易了主,現在是尤里茲自己去親自添上一筆。
李慈在他懷裡睜著眼睛發呆。
“喝不慣的,是人,還是羊?”李慈不說話。
“你還記得我嗎?”
“尤里茲。”尤里茲把下巴抵在李慈的左肩上,抱著他晃了晃,笑:“記得這個就好。”只要還待在他的身邊,南國太子的情況不僅不會好轉,還會不斷地惡化下去。尤里茲很清楚這點。
他小時候很嚮往傳說中的梅里赫神山,想要見見山上庇佑著剎利的雪山之神。他們說神很寬厚、仁慈,但又強大到無所不能。可人與神之間隔著風霜雨雪,天塹險灘,跋涉一生,也不會有任何一絲見到真神的可能。
李慈是他做過的第二個遙不可及的夢。
“如果你死了,我把你和同輝葬在一起。”李慈抖了抖眼皮,對“同輝”兩個字仍有反應。
“或者,你想見魯風嗎?”李慈不記得魯風。
烏弗娶親當,李慈忽然清醒,搖著魯風的袖子,發現只抓到空空一個袖管。右臂染,已經切除了。
“她、她…”太久沒有說過求饒之外的話,正常的詞彙完全生疏了。
“別急、殿下、別急。”魯風說話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是剎利特有的親儀仗,等公主上了馬,繞城一週,便是大殿下的正妃了。剎利和南國,共結百年之好。”
“真的…真的嗎?”
“是啊,殿下也覺得,太容易了,是嗎?這麼容易就能做到的事,當初送你來又是何苦呢?”
“那我、我…”
“殿下病重,不宜勞頓,賜號永平,於友邦剎利,好自將養。”
“什、什麼?”
“南國新皇已經登基,殿下從此不再是太子,而是永平王殿下。護國法師法號‘同空’。眾人皆有所得,唯有殿下才是真正的一場空啊。”李慈捏著膝蓋,視線追隨著馬背上一襲紅衣的公主。
這、這不對…南國…沒有公主!
第31章受到成親慶典的刺,李慈短暫地清醒了一段時間後又顯得遲鈍呆傻了起來。拉著魯風空空的袖管,好奇道:“你的手怎麼沒了?”魯風見他如此,面不忍,左手牽住他,把人帶到一邊,溫和地安:“右手累了,讓它去休息。”
“哦。”李慈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連忙把他的左手丟開,“那這隻手可不要太累了哦!”小心翼翼地拿袖子裹住魯風的指頭,十分珍視地拍了拍。
魯風哀慼地看著他。
李慈蒼白得很,像是一陣風都能把他刮跑。當初便是這樣不由自主地萌生了保護之意,斷送了自己的前程也毀掉了身體。可即便如此,李慈的情況卻沒有任何的改善。人傻了,就只有魯風一人來承擔無盡的失望和無力。
“太子殿下…”現在李慈已經不再是什麼太子殿下,可他還是忍不住這樣喊。那從馬車中款款走出的玉雕似的南國公子,給他水鄉溫婉的細膩想象。現在這溫婉猶存,細膩無損,只是鈍了,剎利血腥的風霜讓他傷了,傷了便鈍了。
靈透無用,徒增傷。
尤里茲穿著專為慶典所制的朝服策馬奔來,向李慈伸出手,“走,我帶你跟上哥哥他們!”魯風協助李慈爬上馬去,躬身守在一旁。
跟在新人之後,倒像另一對新人一同遊街一般。
剎利不比南國,即便是王子大婚,禮節也十分隨意。不僅尤里茲如此,許多未成婚的勳爵,若是有心儀之人,也墜在烏弗與南國公主身後鬧哄哄地走馬而過。
倒真有幾分“普天同慶”的滋味。
坐在馬上,李慈怕得緊,他從前只有一次在獵場上騎馬的經歷,騎得還是一匹頗為溫順的小馬,和眼下騎的這匹,不可同而語。況且他神智糊塗,連僅有的一次記憶也混淆不清,手掌貼住馬背上的鬃,緊張得面如雪。
“別怕,把直起來,你以前騎過的。”
“沒有、沒有!”李慈小聲反駁,地面離他時近時遠,乾脆閉上眼睛不再去看。
轉到街角,尤里茲見他怕成這樣,實在勸不起來,緊了緊馬韁,調轉方向,沒有強求。
“籲——”喝停了馬,李慈掀開眼皮,看見尤里茲已經下馬,把頭靠在馬脖子上靜靜地瞧他。
周邊是樹與河,尤里茲把他帶到城郊的一處樹林來了。
李慈很久沒出過門,打開了眼睛,便好奇地四處亂看,像是一點也不怕馬了。上游的河水解了凍,帶下極小極密的冰粒子,有些沉在河底,還能反光,一條河便能在光下晶亮地閃耀。
“我想下去。”李慈開口。
尤里茲打開雙臂朝向他。
“我不敢。”
“那要怎麼樣?”
“你抱我。”尤里茲的眼睛一瞬不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