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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秦淵的人,可好勝如他,見秦淵這番真真假假,始終不曾真正上鉤,竟被挑起了好勝心,真的升起了些想要虜獲秦淵真心的念頭。
柳曄進了侯府後自是做了一番功夫的,所以蔣毅是如何進府,又如何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他十分清楚。他混跡後宮多年,在某些事情上的直覺非常銳,很快便嗅出秦淵與蔣毅之間似是有不尋常。
他此番將蔣毅的事拿來試探秦淵,雖然冒險,卻也值得。隱約中,他覺得自己好像觸及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秘密,說不定這一切會讓他另有所獲。
秦淵隨柳曄回府後,親自將柳曄送回了房間。之後,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寢室,早早熄了燈,在黑暗裡坐了一陣子。
他知道柳曄方才提及蔣毅的用意並不簡單,他當下最好的策略,便是一切照舊,什麼都不做。
按道理說,一個府裡的下人行為不檢點,給管家處理就好了,本不需要他親自過問。然而今晚聽到蔣毅的事卻令他一陣心神不寧。
蔣毅的身份太過特殊,他花了多番力才將男人“罪臣之子”的身世痕跡抹去,瞞天過海帶入京城,就連管家秦忠都沒有想到蔣毅就是當年的蘇家之後,若是讓柳曄發覺了蔣毅的真實身份,這事恐怕不能善了。
事情牽扯到了蔣毅,他已經不能冷眼旁觀。
最終,秦淵還是在黑暗中喚來了自己今夜當值的死士,命其前往柳曄居住的東廂,確保柳曄與立安兩人“一夜安睡”,不被任何事情所驚醒,這才獨自一人趁夜來到了蔣毅的別院。
別院房中空空如也,冰冷的沒有一絲人氣——蔣毅果真不在。
秦淵站在蔣毅簡陋的房中,幾乎被低溫的一寒,外面天寒地凍,不知蔣毅每夜是如何在這樣的環境下入睡?
想到這裡,秦淵又是心頭一突,難道蔣毅真的像柳曄說的那般,本就沒有在這裡睡過,而是夜夜在外留宿?
回想起柳曄說的那條柳巷,秦淵心中猛地一緊,腦中瞬間已經想到了最壞的方向。那京城的柳巷是什麼地方,早已不言而喻,可蔣毅為什麼會深夜離開王府出入柳巷?
他當真如此下賤,寧可委人身下為娼為,也不願留在侯府?
秦淵狠狠的一拳砸在門上,腐朽的木門應聲碎裂。
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柳巷,秦淵竟是開始一間挨著一間青樓的尋人。離開侯府前,他特地易了容,以掩人耳目。
走過了半條街,秦淵依舊沒有找到蔣毅的半點影子,不僅有些後悔方才為何不多從柳曄口中套出些信息,也好過現在沒頭蒼蠅的一般亂撞。
他鮮少這樣亂了腳步,行事毫無章法,沒想到事關蔣毅,卻讓他亂了心神。若不是他已經易了容,隱去了“安定侯”的身份,這樣大闖柳巷青樓,恐怕第二言蜚語就要傳遍京城了。
正在秦淵站在路中間有些絕望的時候,他突然在一家不起眼的小樓中看到了一抹灰的背影。
那身影一閃而過,便鑽入人群消失不見,秦淵心中一提,向那小樓走去。
龜公很快上前來,滿臉堆笑道:“客官裡面請!”這家青樓名為望月樓,規模不大,擠在鬧市之中並不起眼。
不過柳巷上的地皮寸土寸金,人太旺,即便望月樓不必左右店面奢華,卻也生意不錯。
秦淵一進望月樓,便是向剛才那道身影消失的地方找去,然而樓中人來人往,人聲鼎沸,本尋不見他想找的人。
再看周圍皆是濃妝豔抹、袒的子,秦淵更是頭皮一炸,他不敢想象,蔣毅若是真的在此地接客,他會作何反應。
秦淵這段子冷落了蔣毅,一是因為情勢所、不得不如此,二是因為他也想給自己冷靜思考一段時間的機會。
將蔣毅圈養在自己的房中一度令他罷不能,但他卻清楚,此事原也帶著幾分扭曲——蔣毅是仇人之後,他又怎能真的放下過往,與人夜夜宵?然而,他曾對蔣毅百般剋制,即便帶回了侯府,也遲遲沒有做出最後一步,可男人竟寡廉鮮恥,與他的死士冷刃私通!
那時他才看清,這大概就是蔣毅如今的真實面目。什麼禮義廉恥,什麼尊嚴自持,早在男人身上徹底消失了。
混跡紅塵十餘載,又怎麼可能出淤泥而不染?是他沒有早些認清事實,還不肯從過去走出來,在失去的痛苦中固步自封。所以那之後,他對蔣毅下手,便再沒有憐憫之情。
一個不懂得自重的人,不值得他同情。
於是,他關閉了心中所,無數次在蔣毅的身上傾城掠地。他痛恨自己始終做不到徹底無視蔣毅,然而身體的溫度越高,他的心中便越是冷,也不知這樣無解無休的糾纏要到何時才能消散。
柳曄來到侯府之後,秦淵便將蔣毅送回了別院,本以為這樣的冷處理可以幫助他談卻對蔣毅的熱度,卻沒想到,方才只是單單聽到柳曄提起蔣毅的名字,他就已經險些失了理智。
想他堂堂一介安定侯,竟需要喬裝易容,偷偷摸摸的出入青樓,只為找到自己花錢買回來的男寵?秦淵覺得自己恐怕是瘋了。
然而就在秦淵即將放棄,離開瀟湘樓的時候,他的目光鎖定在了後場被不經意間掀起的門簾背後。
——那裡,一道悉的灰身影走了過去,轉眼即逝。
秦淵只覺喉頭一緊,緊接著便撥開人群,向那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