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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僕:“要向侯爺稟報此事嗎?”柳曄將茶杯在桌上放了,“不急。立安,給我看好他,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些什麼。”夜蓮應道:“是,公子。”另一邊,蔣毅在房中數了數自己賺的半吊錢,又將錢小心藏到了板下一處小木盒裡。
系統:【不用演了,這裡沒有人在看……】【是嗎?】蔣毅收起了自己那副財的老臉,往上一躺,【還以為我那訂製的小情敵很快就有動作了呢。】系統:【……】系統:【您怎麼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他那個小跟班立安,曾經過來偷窺過我洗澡,他長什麼樣子,已經刻在這裡了。】蔣毅指了指自己的頭,說道。
他的記憶力一向很好,尤其對面孔過目不忘,即使是穿越到系統的世界裡,也依舊如此。
所以,早上立安從身後拍他的那一刻,他就認出了對方是誰。
當初柳曄第一入府,就是這個立安跟在他的身後,想來便是柳曄從宮裡帶來的貼身侍從,蔣毅遠遠看到過兩人,自然記得。
系統表示服了,【既然已經暴了行蹤,您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蔣毅:【靜觀其變,坐等小美人出招就好。】系統顫了顫,【我能問個問題嗎?】蔣毅:【有就放。】系統:【您對訂製情敵這項產品的使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蔣毅:【什麼誤會?】系統:【柳曄是您的情敵,不是您的情人好嗎?】他的宿主真的不是據自己的喜好,亂填的數據嗎?
蔣毅有了第一次出府的經歷,很快摸清了夜裡進出侯府的程,接著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他每夜三更都會隨著收泔水的車伕出府,到花街院打一夜工,然後再趁著早晨府內長工門上工的時候,重新混進侯府。
沒過多久,他下的小木盒也一點一點被填滿。
如此又過了一段時,月圓之夜如期將至,皇帝照例在御花園賜宴款待王公大臣。
秦淵按照往常慣例進宮赴宴,直至深夜才離宮。
秦淵酒意上頭,斜斜倚在馬車上閉目養神,馬車駛出皇城後不久,車伕卻是停下了車來。
“侯爺,是柳曄公子來您來了。”車伕說道。
秦淵微微睜眼,稍整了神後,讓侍從掀起了車簾,只見一道如竹身影在月下長身而立,於綿綿細雨中撐著把油紙傘,也不知如此靜靜守候了多久。
正是柳曄。
秦淵將柳曄接上了馬車,握了握柳曄冰涼的手,道:“夜涼,你怎出來了?”柳曄一雙清秀的鳳目帶著淺淺的笑意,從懷中掏出了一隻巧的藥壺,“侯爺近來脾胃不適,此番入宮赴宴定是免不了遭罪,我特地溫了藥帶來,這一路回府也能好受些。”那瓷瓶還帶著柳曄的溫度,當真是對方貼身放在前焐著的。
秦淵的胃疾是多年的老病了,很多時候在外喝過酒,回來都會身體不適。
不過秦淵鮮少與人提起這些,在外與人應酬更是不會拿這個出來掃興。府中原只有貼身伺候的人才知道他的病情,這柳曄倒真是個細心的,連這一點都注意到了。
秦淵臉上的神一時有些微妙,最後顯出了很是受用的表情,說道:“藥我回府就能喝了,你何必親自跑出來受凍?”他話雖這樣說著,卻並沒有急著去喝那藥。
柳曄的衣襬早已經溼透了,顯是在雨中等了很久,他臉上的表情卻是甘之若飴,自嘲道:“到底還是放心不下侯爺。”
“立安呢?怎麼讓你一個人出來了?”秦淵問道。
柳曄心思玲瓏,見秦淵終是沒有喝自己準備的湯藥,也並沒有追究,三言兩語回了秦淵的話,再不提那藥的事。
馬車又行進了一陣,柳曄又道:“說起立安……前幾,他倒是同我說了件趣事。”秦淵:“何事?”柳曄狀似不經意道:“前兩子時正是‘醉花釀酒坊’的百年淳釀開封吉時,我差立安去買酒來嚐鮮,他回來的路上經過了柳巷,居然在一家青樓裡看見了西廂別院裡的那位沈公子……”秦淵眼底神一凝,但在柳曄看向他的時候,又迅速柔和了下來。
“我到是不知,你和他還有情?”秦淵問道。
柳曄:“初來侯府的時候,打過罩面,僅此而已。”秦淵:“你關心他?”柳曄頓了頓,有些拿不準秦淵現在的心情,按道理,秦淵聽到這裡,就算不暴跳如雷,也會十分不悅才對。如今秦淵這般不破綻,反倒令人生疑。
他隨後說道:“我是侯爺的人,心中自是隻有侯爺一人。不過事關侯府顏面,非同兒戲,還是小心為好。”柳曄這話點到為止,卻是已經道出了厲害關係。
蔣毅身為侯府的人,就算再不受待見,也絕不應被人發現處入風月場所。
若是叫有心人看了去,傳揚出去,還不知道要鬧多大笑話。
這段時,柳曄與秦淵相處,只覺棋逢對手。
常人都道秦淵對他呵護有加,被他得神魂顛倒,他自己卻知道,秦淵本沒有碰過他一次。但偏偏秦淵這人表面上又做的滴水不漏,對他又真好像生出幾分真情來。
皇帝將他賜給安定侯,並非是要他真的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