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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淵臉一沉，這還是他第一回見到蔣毅這般接客。先前的兩次相見，蔣毅要麼是做著下人的活端茶倒酒，要麼就是遭人強迫，他竟忘了什麼才是男人的本來面目。

只見蔣毅此時依偎在那土財主身上，被問到話的時候便出一臉諂媚討好的神，即便天氣已不再暖和，還是硬要衣著曝，顯然是為了接客，特地裝扮了一番，好一副不知廉恥的樣子。

賈金萬似乎和買花燈的攤主談崩了，扔下了幾枚銅板，手裡提了盞花燈就走，他將燈送給了蔣毅，一副要討好美人的樣子。

那小販不幹了，追在後面的人群裡喊道:“喂！你別走！你的錢沒給夠啊！”賈金萬對小販置若罔聞，摟著蔣毅繼續向前走，正好正面上了宋承和秦淵。

宋承見狀，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隻手攔在了賈金萬面前，說道:“這位兄臺，後面有人叫你。”

“攔住他！他欠我花燈錢！”後面追上來的小販被人群擠的跟不上來，著急的喊道。

賈金萬看向宋承，一臉橫透著不，“你是什麼東西，少管閒事！”

“怎麼，你有錢嫖，卻沒錢付給人家燈錢？買不起就別買呀。”宋承笑眯眯的說道。

他這麼一說，周圍的紛紛投來打量的目光，先前路上人群擁擠，沒什麼人注意到蔣毅，但經宋承這麼一說，再看蔣毅身上的衣著，以及被賈金萬摟在懷裡的模樣，瞬間明白了這是名男。

蔣毅的臉被厚厚的脂粉擋住了，誰也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只是不經意的一個抬眼間，蔣毅卻在宋承的身後看到了一個悉的身影。

是秦淵。

第89章秦淵負手而立，站在街道的中央，身上散發出的氣質與周邊格格不入，他大概就是那種，無論如何喬裝打扮，都沒法完全隱去自己的身份、融入市井的人，這恐怕就是所謂的王侯將相之氣了。

秦淵靜靜望著蔣毅，那目光似乎能夠穿一切，令蔣毅竟有些想要奪路而逃的衝動。

然而他最終只是挪開了眼睛，只當自己沒有認出過秦淵。這也是這一行當不成文的規矩，出了瀟湘館，他們與恩客就應形同陌路，尤其對於那些有些身份的人來說，自然不希望被別人看到與一名倌多有瓜葛。

拜賈金萬和宋承所賜，旁邊的路人已經開始對他指指點點，知道他的身份後，目光也開始帶了幾分鄙夷。但這就是他的命運。像秦淵這樣的人，是斷然不會想要和他扯上關係的。

曾經竹馬成雙已成過往，再相見，終究是兩相無言。

“誰說老子沒錢！老子有的是錢！”賈金萬紅著臉衝著宋承叫道。

蔣毅見賈金萬動了火氣，忙伸手在人口為恩客順了順氣，說道:“爺，這花燈我不要了，我們還回去吧，您別動怒。”誰知這話卻讓賈金萬更加生氣，他瞪著蔣毅，“還回去！？你一個，也敢指使我？你算個什麼東西！滾！”賈金萬一掌將蔣毅摑倒在地上，看向四周看熱鬧的人，惡狠狠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可看的！？晦氣！”發了一通脾氣後，賈金萬覺得叫人看了笑話十分丟面，便沒再去管蔣毅，自己腳底抹油，溜了。

宋承搖了搖頭，回身向秦淵打趣道:“哎呀，這‘賠錢貨’是不是又被人退貨了？果真是個倒黴蟲啊。”秦淵看著倒在地的人，臉有些陰沉。

蔣毅被打倒在地，也沒有人願意上前扶一把，那花燈也被他壓壞了，賣花燈的小販見賈金萬走了，便轉過頭來跟蔣毅要錢。

蔣毅用手擦了擦自己嘴角吐出的血腥，卻把手上沾的灰也抹到了臉上，他的妝容花了，模樣就變得有些可笑。

被恩客甩下的倌成了街中一景，在人們眼中顯得頗有些滑稽，路上的行人看著他議論紛紛，只有蔣毅自己似乎覺得沒有什麼，也不知是臉上層層厚粉遮住了他的真正神，還是這個人早已經對這樣的情況習以為常。

然而蔣毅正打算從地上爬起身來的時候，面前卻多了一隻手。

抬眼望去，竟是秦淵。

蔣毅怔愣間，已經不自覺的將手搭在了對方手中，被拉起身來。

那人一個眼，身後便有侍從上前，扔給了花燈小販一粒碎銀，言簡意賅的說道:“滾。”若是蔣毅此時仔細去看侍從，便會發覺此人雖然面孔陌生，一雙細長的眼睛卻是似曾相識。只可惜，他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秦淵的身上了。

侍從給出的碎銀恐怕夠買好幾打花燈，那小販見錢眼開，點頭哈的走了。

宋承已經有點看傻，秦淵在他眼中可從不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更別說對一個過氣男了，“秦兄……？”秦淵扶起蔣毅後，便沒有再多看男人一眼，只淡淡向瞪大了眼睛的宋承說道:“走。”說罷，便率先走開了，只留下蔣毅在身後望著男人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系統:【恭喜大大！本此“不期而遇”男主的好度爬升至60啦！殺意值仍在60沒變。沒想到他一副看上去要殺人的樣子，居然好度還升了！】蔣毅將地上破敗的花燈撿了起來，拿在手裡把玩，【按照蘇澈的記憶，秦淵少年時期是喜歡過我的，雖然後來發生了一連串的禍事，讓他沒那麼喜歡我了，但畢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