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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你就是京西張氏的族人?”張氏人緊張得滿頭大汗,背上的汗水浸透了衣服,“草民正是。”顧元白摩挲了下玉珊瑚,笑了,“巧了,朕正好想同你們談一談生意。”顧元白知曉沒有利益的合作不會長久,他既然提出了合作,自然也會讓張氏有利可圖。
而他讓張氏做的事,就是同邊關遊牧民族建起一條商路。
賣給他們大恆的糧食、茶葉、布料、食鹽等,再低價購買他們手中的牛羊駿馬。
這條商路將會被顧元白壟斷,安全被顧元白保證。買來的良馬運往軍中,培養輕騎兵和重騎兵,劣馬和牛羊高價賣向內陸,牛羊之中也會分出其中一半,同樣運往軍中給士兵們添添葷腥。
顧元白牢記槍桿子裡面出政權。養兵千,用兵一時。要想要兵強力壯,飯食上就是大筆大筆往外的銀子。
但不能不養,兵馬是一個皇帝讓人懼怕的本,是掀桌子的底氣。而當一個皇帝沒有掀桌子的能力時,他也就不是一個真正的讓人敬畏的皇帝了。
只要張氏做好了這條商路,軍中就會省了大筆的銀子,朝廷也會因為高價的販賣牛羊和劣馬而賺到白花花的銀子。
而朝廷有了銀子,就可以做很多事了,最先要做的就是修路和建設。
張氏自然不肯要聖上分出來的這些利益,他們本來就打算倒貼錢也要做成皇帝吩咐的事,現在知道不必貼錢之後,已經很滿足了。
顧元白卻道:“朕佔八分,你們佔二分。”張氏推辭了幾次,最後還是在顧元白的堅持下接受了。心中不免惶惶,顧元白髮覺了他不安的神,溫聲安撫道:“你們也是朕的子民,大恆律法之中就寫了貪汙處置的律法,朕應當以身作則,豈能以身犯法?你們如此辛苦,朕總不能讓你們白做事、白乾活。”天下之主都不願意佔他們的便宜,言語如此的暖心體恤,但那群貪官,卻囂張跋扈。
張氏人的眼圈瞬間紅了,他朝著顧元白行了最後一個禮後,就被帶離了這處。
不久後,御史大夫帶著褚衛又匆匆趕來了。
御史大夫與顧元白商討著御史臺的事情,在御史大夫身後,褚衛手心提著一副捲起來的畫作,心平氣和地等待著。
薛遠瞧見聖上只去說話了,眼看盤中的荔枝快要過了新鮮的勁,於是捏起一顆多飽滿的荔枝送到了顧元白的邊。
顧元白下意識吃到了嘴裡,溫熱的瓣在薛遠手指頭上一觸而過。
褚衛就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先前平靜的臉微變。
薛遠瞥了小皇帝的一眼,極為自然的將手伸了過去,放在顧元白的下,面不改地接住了顧元白吐出來的黑荔枝籽。
他倒是不嫌髒,擦了擦手後又餵了小皇帝一顆荔枝。
顧元白全神貫注著同御史大夫說話,待說完之後,品著嘴裡甜滋滋的味道,又賞給了御史大夫一盤荔枝。
這老臣這些子真的累很了,致仕前還接手了這麼一個臭攤子,顧元白不忘安撫:“有卿在御史臺,是朕之大幸事。”御史大夫笑呵呵:“聖上如此說了,老臣再辛勞也要把這事給聖上辦好了。”顧元白拍了拍御史大夫的手,笑著和他說了幾句親切話。
御史大夫離開後,一直安靜等在後方的褚衛終於上前一步,將畫作捧在雙手之上,道:“臣已將畫給畫好了。”田福生上前接過展開,平整的紙面上,一副顧元白的肖像畫就展了出來。
畫中人眉目有神,氣場沉穩而自信,其容貌與身後花叢輝相應。都說一個人在別人眼中是什麼樣子,畫出來就是什麼樣的,顧元白滿意的頷首,覺得自己在褚衛心中很有君主的氣概。
褚衛看著聖上神情,知曉聖上應當滿意,心中不由提起來的那股氣瞬間鬆了下去,他自己都不由好笑,何時有因為自己的畫技而到忐忑不安的時候了?
“雙眼當真畫得栩栩如生,”顧元白手撫上,讚歎道,“褚卿這畫技乃是一絕。”褚衛微微一笑,抬起手想指指畫中隱藏的奧妙,卻未曾想聖上也恰好抬起了手,兩個人的指尖在空中微微碰觸,雙方皆是一愣。
兩隻手都漂亮得仿若玉雕,只一更為修長稍大,一更為養尊處優,放在一起時,就仿若畫一般的美好看。
顧元白率先收回了手,不由往褚衛的正牌兄弟看了一眼,誰想薛遠卻雙目黑沉,面無表情地看著褚衛。
褚衛手指瑟縮了一下,才收回袖中,他垂眸看著畫,繼續口吻淡淡地道:“聖上,這處還有一道玄機,此處……
荔枝送到嘴邊,顧元白下意識吃下,等到要吐出時,面前就多出了兩隻手。
褚衛挽起衣袖,也恭恭敬敬的抬手同薛遠一般伸出了他的邊。
薛遠笑容更陰森了。
顧元白頓了頓,側頭吐在了薛遠的手上。
畢竟褚衛清風朗朗,相貌出塵,又是他的臣子,不像薛遠一般又糙又,怎麼能吐到褚衛手上?
這不是折辱了嗎?
褚衛見此,沉默著將手收了回來。前頭的雜劇還在演著,顧元白讓人將畫作收了起來,讓褚衛也在一旁看了起來。
待到午時稍乏,顧元白才揮手結束,回到寢宮歇息去了。
當天散值時。
褚衛從翰林院中離開,周圍都是散值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