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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元白道:“鬆開。”薛遠拖著一身的血氣,拉著顧元白讓他無法離開。他另一隻手撐在上,上半身抬起,衣服上的血跡也映入了顧元白的眼底。
“聖上,您明明知道臣捱了這五十大板,臣斷掉了安樂侯世子的一尾指,甚至家弟的病入膏肓,”薛遠一邊緩緩說著,一邊抬手拉過了顧元白的手,他手上還殘留著忍痛時掐入掌心的血跡,這些血跡染紅了顧元白的手,“您明明知道,臣做這麼一大圈子,就是想留在您的身邊。”
“但你偏偏不讓我如願。”薛遠笑了笑,將顧元白的手貼在自己汗溼的臉上,“聖上,你再讓臣離開,臣都要瘋了。”
“臣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更過分的事。”顧元白靜靜同薛遠對視,“薛卿。”薛遠,你對我的心思不一般。
但這句話,顧元白並不想問出來。
問出來了又怎麼樣呢?無論薛遠回答的是與否,顧元白的答案都是否。
他不喜歡男人,不喜歡同,更不喜歡自己以後會在歷史上留下許多的豔傳聞,留下皇帝與某個臣子的野史故事。
更何況顧元白這個身體,並不適合談戀愛。
他不想耽誤姑娘,但並不代表他就願意耽誤男人。
顧元白冷酷無情地要出手,薛遠察覺出來了他的意圖。他抓緊手裡玉一般的手,低頭,在顧元白的手上落下輕輕的一吻。
明目張大、再也壓制不住的一吻。
薛遠不想看到顧元白這樣的表情。
好臉,他只想看到顧元白對他的好臉,對他的笑。
“你對我笑一笑,”薛遠低聲,“笑一個,我給你拼命。”軍功,手指,這顆撲通撲通跳著的心。
顧元白想要哪個就要哪個,只要一笑,全都能行。
第65章薛遠有個顧元白很羨慕的東西,那就是這個時代別人所沒有的自由,他隨心所,有一個能配上自己才能的身體。
他的情和脾像火,如果顧元白是個旁觀的人,他會很欣賞薛遠這樣的個。如果在現代,他或許會和薛遠成為舉杯暢飲的朋友。
但在古代,在封建王朝,他這樣炙熱的情,就像是頭瘋子。
顧元白用力,將手了出來。
“對上不敬,言得有虧,”顧元白道,“薛遠,朕已經饒過你許多次了。諒在你為朕收好了荊湖南和江南兩地,諒在你為了救朕而不顧一切的份上,也諒在你父為朕鞠躬盡瘁的份上。你平裡做過的逾越的事,有些,朕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人都懂得藉此機會越加守禮,進退有度,好討得朕的歡心,”顧元白聲音越冷,“唯獨你,不僅不知收斂,更是次次挑戰朕心中的底線。”
“朕想要你的這條命,又何須對你展顏?想要為朕拼命的人,也不缺你這一個。”顧元白心底有隱隱莫名的怒火升起,這怒火衝上了心頭,袖袍猛地揮動,他伸手掐住了薛遠的下巴,壓聲,“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比你聽話。”薛遠的呼重了起來,身體緊繃,剛剛包紮好的傷處再次滲出了血來。
他竭力壓制住心中的陰霾,佯裝無所謂地笑了下,“聖上,他們都沒有臣有用。”
“這大話讓朕想要笑了,”顧元白扯起,冷冷一笑,“天才人才盡入皇家門。薛遠,你的才能是有多大,大到天下人才都不能與你比肩?”
“你又有多大的自信,自信他們都不會比你更效忠於朕?”薛遠沉默了。
良久,他幽幽嘆了口氣。
顧元白以為他認了錯,鬆手放開了他,“今這五十大板,就是對薛卿肆意妄為的懲治。”
“朕只望你清楚,”顧元白低聲啞啞,好聽得人耳朵都要軟了,話裡的寒意卻把人心都給凍住了,“大恆的法,不是你有才能就能越過。”顧元白不是迂腐的人,他的思想甚至比這個世界中的任何一個人要更為先進。
可是,古代的法,一個帝王的勢,這些絕對不容許任何人踏過。
皇權為尊,顧元白是個皇帝,皇帝就要鞏固皇權,一旦一個人犯錯受不到懲治,皇帝還能有什麼威懾?
今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能將安樂侯世子的尾指砍斷。那明,是不是又能為了另外一種理由,去將其他人的命給殺了?
聖上最後說:“五十大板要是還不夠,那就打到夠了為止。”說完,顧元白轉身就往外走去。
他的臉上面如表情,威壓讓屋內外的人不敢抬起絲毫的頭。一腳跨出門檻時,薛遠在身後說話了。
“聖上,臣即便才能不夠,也有樣東西是他們給不起也不敢給的,”薛遠的聲音冷靜極了,“臣——”
“閉嘴。”顧元白道。
薛遠似有若無地笑了笑。
汗意鹹溼,染溼了褥。血味越濃,薛遠看起來卻比之前冷靜極了。
他撐起身,從悶熱而蒸騰的房屋空氣之中看著顧元白,聲音不大不小,四平八穩,“聖上先前問臣為何要拒了調職,臣現在能說了,因為臣想待在您身邊。”
“臣心悅你,”他的聲音陡然低了起來,好似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一般,有些失真,“鍾情於聖上,這顆心,旁人不敢給。”因為旁人會怕死。
撲通一聲,聽到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