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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不用他解釋,他說出了和趙琛同樣的話,他知道,“我知道的,眠眠。”沈聽眠卻在他的保證中漸漸放鬆下來。
李牧澤的氣息攏了過來,沈聽眠在這片天地裡呼順暢。
這種痠軟讓他的眼淚剋制不住地掉。
“我沒法和人好好說話了,我沒辦法,我也不想反應這麼過,我也不想當矯情的怪物。”李牧澤下意識說:“不是,你不要怪自己——”沈聽眠打斷了他,他把手舉起來,像是在投降:“別安我,牧澤,不要總是安我,你對自己好一點。”他們再次陷入了荒唐的沉默裡。
只是這一次,李牧澤沒有哭,他慢慢地嘆了口氣,看向天空,溫柔地笑了。
他在冷風中問沈聽眠:“眠眠,你知道你休學的意義是什麼嗎?”
“不是你能吃飯,能走路,能正常和人,可以自己做一些事情,就算病好了,別人不瞭解抑鬱症,可以這麼認為,但你自己不要這麼想。”
“休學的意義是讓你在安全的地方調整,這個地方只該有愛和理解,等你好了之後,你才能應付外面的世界。”
“如果你只是,情緒也不會這麼大起大落,病人的和普通人的是不一樣的。”
“這不是反應過,是你的病還沒有好。”沈聽眠沒有力氣了,他對李牧澤的理解到痛苦:“我們是瘋子。”李牧澤輕聲回答:“是,瘋子就瘋子。”沈聽眠不願聽到他這樣承認,李牧澤怎麼會是瘋子?他這麼好,他本來應該——他之前還說過會愛他一輩子,還自私地要求他也愛他一輩子。
現在,僅僅一點小波折,就讓他再度陷入泥沼裡,他記得自己跟李牧澤信誓旦旦地保證著天荒地老,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又是反覆的一個過程!
他看見李牧澤身上壓著的擔子,而他自私地佔據了大多重量。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好呢?什麼時候才不會因為一點點小事就崩潰呢?他們沒有路可以走了,他永遠都是這個倒黴樣子,快樂和幸福都是轉眼就過的,他再也不想相信了。
沈聽眠在自責和痛苦中無所適從,他不想用眼淚淹沒李牧澤,他不要他總是在缺氧的氛圍裡愛他,於是他抱著頭,語無倫次:“你……你太倒黴了,你真的很倒黴,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倒黴的人……”李牧澤停頓了一會,他無法不陪著沈聽眠哭,眼睛是溼的,尤嫌不夠真誠,他把兜裡的東西掏出來,在沈聽眠額頭上輕輕一點。
沈聽眠出來同樣溼了的眼睛,看著面前的花。
已經是冬天了,還有這樣好看的花。
這次破涕為笑的是沈聽眠,他伸出凍僵的手指,讓那朵小花睡在他寒冷的手心。
李牧澤和沈聽眠對視著,彼此笑紅了眼睛。
沈聽眠的絕望總是能被李牧澤的眼睛翻譯成溫柔的語言,他聽得懂:想放棄也是沒關係的,怎麼想都沒有關係。
但是不能只走到這裡,沈聽眠知道,不能這樣的。他要給他愛情,要他幸福,等他康復後,用健康的身心照顧他的餘生。那樣的自己值得期待,不論是幾年,還是幾十年,能讓李牧澤倚靠的自己,都是值得期待的。
活著實在是太了,這麼好的李牧澤,天上地下都不會有,只有人間有。
第45章17沈聽眠咬著嘴,有一下沒一下嘬著冷冷的茶。
李牧澤讓他把腦袋抬起來,用衛生紙把臉上的淚水抹淨了,他乖巧閉著眼睛,受到手裡一空,李牧澤把茶拿過來蹙著眉乾淨了,嘴上不忘罵罵咧咧,不知在生什麼氣:“涼透了還喝。”他站起來,丟到垃圾桶裡,伸出手給沈聽眠:“走了,吃東西去。”沈聽眠的手還算溫熱,而李牧澤的手很涼。他把李牧澤的手揣在兜裡,和他十指相扣:“吃什麼?”
“這個點兒了,”李牧澤對學校周邊的小吃門清得很,他琢磨著說,“芝麻餅,吃嗎?”
“行啊。”沈聽眠很快答應下來,尾音是軟的,他把頭壓低了些。
李牧澤看見了,在沈聽眠溫暖的衣服兜裡去捏他的小手指:“笑什麼?”沈聽眠沒有回答,李牧澤帶著力氣把他拉過來些,偏偏要探個究竟,沈聽眠也不躲了,抬起臉來,面頰發紅,眼裡都是溫柔的笑意。
他這樣搞得李牧澤有點害羞。
李牧澤微微一怔,摸了下鼻子:“你還記得。”他們順著小道走,已經快要走出教學樓,外面人很多,手不能一直牽著,於是沈聽眠不時捏捏他的指骨,又用柔軟的指腹摩挲著他短短的指甲,在皮膚的紋路里眷戀著,好像李牧澤的手是了海水的布,而他的手則是瀕死的魚。
李牧澤說:“我以為你不喜歡。”
“那個時候沒胃口。”沈聽眠低低地解釋,後半句被回肚子裡:再吃的時候已經餿掉了。
到了出口,沈聽眠鬆開了李牧澤自始至終都沒有多大反應的手,李牧澤卻突然攥住了他,捏了捏他的手心,小拇指的指甲輕輕刮蹭了下他柔軟的指腹,隨後才了出來。
李牧澤笑著說:“我再請你吃一次。”沈聽眠預到新的記憶將要在舊傷疤上開出花,無堅不摧不再變成必要的褒義詞,沒有誰會在這個世界裡滿身是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