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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支持”,連個表情都沒有,還真是他的風格。思萊順勢點開李其安的新歌,一邊聽一邊翻周南俞微博,他已經看過幾遍了,現在再翻又有新覺。
周南俞的主頁貫徹他再講一個字都嫌多的風格,言語永遠是最簡的,照片發的也不多,沒有自拍,都是他拍或者是他人連帶著他的自拍,他人尤其指自拍狂魔楚笑飛。近一年他線上動態少之又少,有看頭的照片大都來自幾年前組合成立初期。思萊劃過髮一直在變的楚笑飛,視線幾次在北河的臉上停留。
“周南!”
“嗯。”
“手機。”
“桌上。”
“密碼?”
“200611”思萊拿來周南俞的手機,屏保和解鎖後可見的壁紙是同一張圖,都是俯拍的海水。單純的海水,波上有太陽凝成的光點。
這是威尼斯的海。
思萊篤定道。
他沒有亂翻,直接打開系統相機切到前置攝像頭,對著鏡頭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角度,比劃了半天,把自己的一隻眼睛和後面周南俞的側臉收入鏡頭,然後摁下拍攝。
來回拍了幾張,思萊隨口問,“200611是什麼?”周南俞沒說話,繼續盯著他的屏幕。
見他還有事,思萊乖乖閉嘴。關於周南俞,他還是有很多想要了解的事情,包括他的心結,意義不明的密碼數字,還有……
等周南俞合上電腦,思萊重新湊過去,上來先掀他的領口。周南俞真的怕了他了,立刻捉住他的手。
“你,別再……”
“我不做什麼。”思萊輕緩地說,“讓我看看你背後的疤。”周南俞愣了一下,鬆開了手。
思萊昨晚就看見了,很淺但是很長的一道傷疤,從後肩延伸到肋骨,貫穿了周南俞的整個後背。看這創口大小,現在的疤痕深淺應該是已經做過光祛疤後的程度了。
他不忍想象原先那會有多猙獰。
思萊用指尖碰了碰,“這是怎麼的?”
“車禍。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周南俞沉默了好一會兒後說,“2006年,十一月。”這是——最恰好的切入點,在最令他安心的氛圍,面對已經可以說是最親密無間的人。在這一刻到來之前周南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一直在等,等這樣一個他可以自然而然開口去說的機會。
思萊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他攀著他的肩,從後面靠著他,安靜地聽他說。
周南俞以這樣一句話作為起始:“這其實是一個……很荒唐的事情。”一九九三年,楊東樺去香山寺求籤,幹練堅毅的女子一心撲在事業,她和丈夫周修誠都暫時沒有要孩子的想法,但遇見的老者卻說,一年之後她會孕有二子。
緊接著她出籤大凶,老者又說她的事業線即將結束。而且,雙生子要分開養育很多年,不然……
“十二歲兄弟相剋,二十四歲兄弟相爭。”老者說最好他們二十四歲之後再見面。當時楊東樺只回了兩個字:荒謬。老者和善地笑,不管她信與不信,他又說了三句話:但是一切都會好的。
到了要選擇的時候你會知道的。
不要害怕,心誠則靈。
後來的事情真如他所預言,隔年冬天她產下一對雙胞胎,哥哥在十一月六的最後一分鐘出生,弟弟在七的零點出生。從跨過一天的界限的開始,兩人似乎就註定被分割到兩個世界。
隔壁產房的太太難產,嬰兒夭折,在這時候老者的話彷彿像魔咒一樣在楊東樺腦海中盤旋,他說的她的兩個孩子中有一人可能會在十二歲死於非命……生命的賭注太過駭人。
“最終她做出了選擇。”周修誠說好。
周修誠從始至終都尊重她的一切選擇。這個選擇的後果,他們二人以不一樣的方式在之後的二十四年裡一起承擔。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獨生子。”父母都是商業英,周南俞在富裕的環境下長大,家教嚴苛,自小生活規律,他不曾覺得自己的家庭氛圍有什麼問題,直到他認識楚笑飛。
“笑飛他……跟我不一樣。”打從認識開始,楚笑飛就是個很好的玩伴。但是他與他是那麼不同,他的家庭也與他的家庭差異明顯。楚笑飛總是活潑開朗自信滿滿,他的父母會吵架,他也會和父母鬥嘴生氣跑來跟他抱怨,但是這些鮮活的東西周家都沒有。
周家的人從外到裡都像完美的機器,緻漂亮,但只會冰冷冷地執行,把一切好的壞的生機都封存。
周南俞十二歲生,周修誠從美國飛回來,家裡司機載著周南俞去接機,高速路上遇上車禍。過勞駕駛的卡車司機當場死亡,離周南俞較遠一側的車門整個脫落,他受了重傷,背上留下了一道可怖的傷痕。
某種程度上來說,老者的話似乎又應驗了。如果兩個孩子都在後排,保不準就會有一人命隕。但是楊東樺並沒有因此而慶幸,她從未停止過擔心和愧疚,偏偏周南俞不知道她漸消瘦躁鬱的原因,只察覺到母親常常在看見自己的時候出痛苦的神情。
“我想象不到她是在透過我看另一個人。”在問過一次母親為什麼難過,得到對方更難過的眼淚之後,周南俞再也不問了。而他的父親對此閉口不談,久而久之他也學會了剋制和隱忍,習慣不動聲